樓道裡隻有個别被落下的小鬼,陳起很快就把它們解決了,繞醫院一圈,終于在後院看到祁音塵他們倆,剛要出聲,就看到那女鬼縱身一躍親了祁音塵一口。
“你,你……”陳起被這女鬼如此大膽的行徑吓得左腳絆右腳摔了個臉着地,他都不敢想祁音塵現在的臉得有多黑。
祁音塵将那女鬼推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臉,不知道那女鬼說了什麼,陳起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紅暈從祁音塵的脖子一路向上爬,連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陳起感覺自己可能是被一道雷劈瞎了眼睛,否則怎麼可能看到祁音塵被一隻女鬼調戲到臉紅這種詭異的畫面。
跟在這一人一鬼身後,陳起的目光不斷在這倆人之間穿梭,企圖找到他們不對勁的蛛絲馬迹,這倆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有興趣讨論貓。
“為什麼丁生才都能碰到那隻黑貓但是我不可以。”祝影也努力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将話題轉到那隻黑貓上,太尴尬了,她已經兩次上嘴了,這次她還嘴欠,說什麼甜的,她是變态嗎?
“它的身體裡有和丁生才一樣的怨氣。”
“什麼意思?”
“它吃了那些嬰兒的肉。”
祝影也聽完一愣,差點與身後的陳起撞上,祁音塵手快,把她扯過來,“那些嬰兒有剛出生就夭折了的了,周嘉學處理他們很随意,那隻黑貓聞到血腥氣,偷吃了,這怨氣隻能讓它看到你卻碰不到你。”
怪不得那黑貓一直幫着丁生才,搞了半天也把丁生才當媽了?
陳起看到他們交疊在一起手,心裡警鈴大作,該不會祁音塵在南華山待久了了,被那群女同窗的熱情吓到了,轉而對鬼産生興趣了。
回到醫院,陳起向林玖使眼色讓她支開祝影也,直接開門見山,問祁音塵,“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隻女鬼了吧!”
“你吃錯藥了?”祁音塵剛就發現陳起在後面鬼鬼祟祟地打量他。
“你少打岔,你之前對其他人可不是這樣的,”陳起說着就開始細數他那些年在南華山得罪的女生,“喬文詩你還記得吧?”
“誰?”
“我師叔的女兒!把手搭你手上那個,你一擡手把人家扔進了池塘裡!”他師叔知道這件事後那臉色黑得,真的是路過的狗都要踹一腳,他那段時間出門都刻意繞路,生怕遇到他師叔。
這樣一說祁音塵倒是有了印象,可他還真不是故意的,他站的那個橋也就一人寬,他一擡手那女生就掉池塘裡了,怎麼到了陳起嘴裡成了他扔的了。
“還有你師妹安南,追了你多久,你一次比一次拒絕得很。”
“我要是不拒絕狠一點,她又怎麼會死心。”祁音塵現在回想安南每天堅持堵他的日子,都覺得是一種噩夢。
“誰叫你一開始給了人家錯誤的信号。”陳起曾經試圖撮合過祁音塵和安南,不隻是他,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祁音塵對安南态度不一般。
那個時候安南比他們小幾歲,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追人的時候正是少女情懷最重的時候,還特意寫了封情書,就在陳起以為祁音塵會當着安南的面撕碎的時候,祁音塵居然認真看完了。
多麼新奇!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掉了下巴,結果下一秒祁音塵又原封不動地把情書還給安南了。
安南當時覺得自己已經是這麼多追求者中最特殊的那一個了,當然不肯不死心,換着花樣追祁音塵,不過很快就又有一個女生給祁音塵遞了封情書,而祁音塵依然認真讀完後又規矩地退還給人家。
接着大家就紛紛效仿起來,而祁音塵隻要有空都會認真看,看完後又還給那些女生,所以搞了半天,不是安南特殊,而是寫情書這個行為特殊。
而得知真相的安南,好幾天都沒來上學,據說在家裡把眼睛哭腫了,不好意思見人。
陳起當時還問過祁音塵為什麼就單對女生寫情書這一件事有好臉色,而祁音塵隻是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要是一連幾個月都做一個被撕碎的情書追殺的噩夢,相信你也不敢再亂撕情書。”
這都什麼跟什麼,陳起完全跟不上祁音塵跳頻的節奏,他們不是在聊少女情懷嗎?怎麼變成恐怖故事了。
“總之,你現在特别不對勁。”陳起見祁音塵開始收拾行李箱,并不理會他,又換了個說法,“你現在可能還不喜歡她,但是你如果一直這樣縱容她,她哪天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這話說着怎麼那麼熟悉,陳起忽然回想起來簡延年說過類似的話,他當時聽的時候還不以為意,現在想來簡延年那個鋼筋直男那麼早就發現了異常,他還跟個傻子一樣,陳起将手搭上祁音塵的肩膀,非常肯定地說:“那女鬼喜歡你!”
“……”
祁音塵不知道這麼個奇葩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他拍掉陳起的手,給了他一個白眼,把自己的血對祝影也的影響告訴了陳起。
“那女鬼是神志不清,可是你臉紅什麼?”陳起确信之前看到祁音塵連耳根都紅了,這不是害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