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也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冰冷的,熱意卻混着詭異的酥麻自被觸碰到的地方升起,同樣奇怪的還有身下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好像突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一樣,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恐慌。
手腳都被壓制,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才是那個老大,怎麼能被小弟壓制。
于是祝影也突然極為不配合地掙紮起來。
“怎麼了?”祁音塵呼吸急促地喘息着,深吸了一口氣才克制住欲望,耐心地詢問,不過問完才意識到祝影也沒法告訴他,畢竟自從厲鬼化之後,祝影也就再也不說話了,不管他怎麼哄,她都不發出聲音。
隻除了有時候生氣時會發出一些類似野獸的吼叫聲。
兀自猜測祝影也是怕他不守承諾,急忙安撫道:“答應了會給你咬的,就一定會做到。”
祝影也沒有理會祁音塵說的話,一個勁兒去掀他的手臂,一個借力反壓制住祁音塵的手,将他壓住。
“你要在上面?”祁音塵頗為意外地看了祝影也一眼,在看到祝影也像是聽懂他的話一樣點頭後,漆黑幽深的眼睛凝視着祝影也,聲音因為喉嚨發緊而變得有些沙啞,“你别後悔。”
說完不等祝影也反應迅速地吻上她的雙唇,唇舌很快入侵祝影也的領地,勾着她的,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吻得又兇又急,纏綿熾烈。
祁音塵興緻高得可怕,舌尖都被磨破了,嘴中有血的腥甜味,祝影也還從未感受過這麼兇猛的吻,招架不住,想要躲開,卻被纏得更緊。
雙手扣着他光潔的肩膀,剛要發力,卻發現因為嘗到了他的血所以指甲早已縮回,毫無殺傷力。
祝影也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換個姿勢就能掌握主動權,沒想到卻被欺負得更慘。
屋内粘膩的氣氛一直到後半夜才消停,祁音塵擦掉脖子上的傷口溢出的血迹,心滿意足地摟着祝影也。
祝影也難得有任由他安靜地抱會兒的時刻就是吸了他的血之後。
不過也安靜不了多久,沒一會兒天開始亮了,祝影也眼皮跳動,快要轉醒。
祁音塵眼疾手快摁住祝影也要搞破壞的手,“這條床單我還挺喜歡的,你還是抓别的東西吧。”
說着勾着祝影也的手放到了他事先準備好的抓闆上。
任由祝影也伸長了手指在抓闆上摩擦,好一會兒祝影也才停下來,滿意地盯着自己被磨得很鋒利的指甲。
“還在記恨昨天晚上?”祁音塵貼在祝影也的背後摟着她的腰,剛想把頭枕在她的肩上,就被無情地推開了。
祝影也惡狠狠地看了祁音塵一眼,雖然他最後遵守承諾讓她咬了他的脖子,但是她那個時候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根本就沒心思好好品嘗一番,這個交易一點都不劃算!
“是我錯了,但是你也有責任,本來還想收着力的,誰讓你那樣勾我,現在時間來不及了,待會兒讓你再咬一口?”祁音塵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陳起跟個喇叭一樣在門口大喊,“昨天晚上突然叫我上山幹嘛,有事快說,我可忙了。”
“你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祁音塵伸手剛想拍祝影也的頭,被祝影也不滿地瞪了一眼,立刻低下頭,任由祝影也在他頭上拍了拍。
他算是琢磨出來了,祝影也現在做什麼都喜歡壓他一頭,那他便順着她好了。
祁音塵推開門那刻,陰氣沖得讓陳起差點以為他也變成鬼了,他算是知道祁音塵找他來是做什麼的了。
對此,陳起頗為不滿道:“你現在身體裡的陰氣,我得弄好一陣時間才能給你拔除幹淨。”
祁音塵愣了一下,低聲道:“抱歉,知道你在山下很忙。”
這真是破天荒的一次道歉,陳起以前一直盼着不可一世的祁音塵也有向人低頭的一天,此刻真有這麼一天了,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你是個笨蛋嗎?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捉鬼辦好不容易出了個主事人做靠山,你要是拖了我們捉鬼辦的後腿,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陳起說完自己都覺得太肉麻了,轉身走得飛快。
陣法是早就布置好的,隻需要祁音塵站進去就好了。
念咒前陳起提醒道:“這次可比之前難受很多,不過也好,正好讓你長長記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當陳起看到祁音塵痛的眉頭都皺起了,心裡還是覺得難受,以他的能力除了看着什麼都幫不了。
陰氣從體内抽出的感受像是被塞入某個狹小的容器裡,祁音塵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随時會爆炸,痛得他連回應陳起插科打诨的話的力氣都沒有,但是當他想起走的時候看見祝影也晃悠悠地爬回床上那副乖得不行的模樣,這點痛也就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