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院中在那西南設立荷池,隻是這荷花尚未開放,待到夏日盛放之時,本王可邀王妃至此一遊,一閱景色。至于院北面之景亭處所置山景,便是五皇子所遣人送來的黃山石,那石形奇異,頗為少見。”
這夏侯淵明以手指與那假山石景。
“此處假山為黃山石,采用疊石法砌之。”
“石旁栽有翠竹,亦有那成片的連翹花盛開着,與雄偉渾厚之感的黃山石确相得益彰。”
此時那黃骅便急着來報:“王爺,聖上下旨了,欽差大人已至那院中。”
夏侯淵明與蘇玉柔二人聽了便疾步走入前院,見那官員便迎了上去,此時便聽言:“聖旨到,夏侯王妃下跪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夏侯王妃蘇玉柔睿智敏達、獻策有功,受封一品诰命國夫人,賞白銀千兩、絹千匹。任命為使者,出使馬蔺國商議兩國相交,宣揚吾國威儀,不日起程。欽此。”
“吾皇萬歲。”這蘇玉柔便将聖旨恭敬接來。
“此為诰命文書,請王妃收好。”
“多謝大人。”
送了欽差,蘇玉柔回了正房,将聖旨與诰命文書仔細收好,又喚來春花。
“既然聖上吩咐不日起程,那咱便定着四日之後吧。”接着蘇玉柔思量着另外一件事,隻是這心中頗為忐忑。
“春花,夏貴妃将于兩日之後去那郊外明軒山莊遊玩一番,我亦收到了請帖。蘇姨母那邊近日有何動向,與我報來。”
“王妃,這幾日蘇姨母那邊是有些按捺不住了,确露出了一些馬腳,其那貼身女侍與我言,見蘇姨母去那‘順美齋’的包廂中,曾與兩名身材精幹之男子交談頗密,那男子身強體壯,身佩長劍,似頗有番武功。想必是這蘇姨母與那一衆刺客有所接觸。
還有那蘇姨母與夏貴妃交惡,該是不去那郊外赴宴的,怎的這次竟欣然受邀。貴妃去郊外賞春,自然是會宴請這城中名門夫人攜小姐一同前往。便是為了做做樣子也會給蘇姨母下請帖,隻不過誰想其會二話不說便應了。”
“姨父在朝中任職二品布政使,正妻自然會收的那請帖。
若是請的那暗衛刺殺這夏貴妃,那他會在何處動手呢,你可知一二?”
“王妃,春花此事也頗為疑惑,未曾探得此事之緣由。”
蘇玉柔便微閉鳳眸,手托着那桃腮,思索片刻。“若是我要去動手,自是在路上。因為如若是在這春宴之上大動幹戈,那我出席此處,豈不是會身處險境嗎?這姨母又會蠢至如此,畢竟刀劍無眼,若是到時傷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且将那從國都城至于那郊外宴席處的地圖給我尋來。”
“王妃,此路我頗為熟悉,因我父便是參與了那建造這郊外花園的工程,那時我便經常從國都行至父親勞作的這山莊處去探望。母親也會讓我送些吃食與生活所需細軟,如此往返自然頗為熟悉。”
“那你現在可回憶一下,繪制下來嗎?”
“回王妃,自然可以。”說罷,這春花便站起身來,行至于那幾案旁,展了一張宣紙,執筆而繪,片刻之後,便将其遞與蘇玉柔面前。
蘇玉柔看着這崎岖小路:“此需經過一處地勢坡陡之處,而另外一處則是多行了那半日,但是地勢頗為舒緩開闊。這衆人雖然是怕耽誤了行程,但這路途畢竟受阻,自然是從那易行之處通過。”
想至于此,蘇玉柔便說道:“在此路上如何設障,可讓衆人難以通行呢,單憑你一人自不可為之,你現且随我去見王爺。”
弈日一早,這王府便備了馬車,蘇玉柔攜春花、櫻兒二人赴宴。這城中貴女皆至于城外,這貴妃才姗然而至。
衆女子家與這貴妃行了禮,便又上了這馬車随其而行。兩個時辰後,前面停了腳步。蘇玉柔便讓春花去探其一二。
“王妃,才行于谷道口處,便有那巨石阻路,貴妃自然是命人去推那石子,但是這巨石甚難移動。雖有侍衛護送,但若是待移了這巨石怕是頗費時辰,衆人便怕耽擱了這行程,貴妃便改道而行。”
蘇玉柔自然是嫣然含笑,那春花也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巨石莫不是昨日夏侯淵明指派黃骅等幾人與春花一起,頗費了力氣才使其搬到了那路中嗎?
便是這幾塊巨石那已耗了這一天一夜的功夫,料定那今日若是移此巨石,怎的也需半日。自然是不能及時在正午支帳遊宴了。
雖選了這難行之路,但卻在正午之前行至此園。
“小姐,真叫神清氣爽!”望着此處山林田園,櫻兒此時也頗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