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随行幾人未曾見過此事。
“确實頗有童趣。”見李镖客說罷,便也掀了袍子下擺,徑自坐于一處沙子旁,堆砌開來。
衆人皆紛紛效仿。
那武思齊先是站立于蘇玉柔身邊,見自己格格不入,實為不妥,便又同他人一般坐此沙灘之上,撫起了細沙。
半晌,蘇玉柔與春花這邊已然盡興,便站立起來,抖落了身上的沙塵。那幾人便也起身。
此時武思齊未作動靜,仍在那沙堆旁聚精會神,見其手旁放置樹枝與寬大的葉片,做為堆沙工具。
“武公子,怎想今日你這般有興緻?”衆人皆來看武思齊所做是何物。
原為衆多珊瑚花草,造型别樣,甚為精妙。
“這莫非是那海中之景呢。”
看着此處,蘇玉柔便直言:“想必武公子對海景頗有感情,不如今日衆人可先去這海底下潛潛水吧!估摸着那有半個時辰,咱再至此島辦事之處蓋了通關印章,順便去采買一些常備物資。”
“自然還要去尋那三色花草的種子來。”武思齊頓了一下,“若是因我一人而耽誤行程,這怕是不好吧。”
此時便聽那幾位镖師紛紛而言:“我幾人亦想一覽這歌島下的海底世界,且去探一番究竟。”
蘇玉柔便遣兩人折返回那船艙,将每人幹淨衣物皆備了一份,至于此沙灘邊。便于過會兒潛水之後更換為用。這幾人先後躍入水中,怎見得那水下魚兒悠閑自在,海藻與珊瑚是七彩斑斓。
看的衆人皆是如夢幻之境。
隻是那遊至數百米深,便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蘇玉柔此時已憋氣的久了,便徑自遊出了水面,這春花亦随之。
隻是這番下了水,畢竟男女有别。蘇玉柔與春花更衣之處便須與幾位男子分隔,二人便行至一處大葉灌木叢中,其他幾位便在那原地更衣了。
未及半個時辰,見幾人皆已上岸,整頓好了行裝,便沿着那由青石闆堆砌而成的小徑前行。
這走在最前方的趙镖客由他來引路,且聽的他說:“諸位須注意腳下,莫被這石塊絆倒,前方路陡的緊。”
隻見面前之路狹窄,且頗為幽長。幾人便雙手扶着這陡峭的壁石,腳下穿過那凹凸不平的石階,進入了一處山谷之中。
且行了一段,便覺得前方有那亮光閃爍。幾人站立一望:“原是此處别有洞天啊!”
這才是那歌島居民的住處。放眼望去,那繁華之景頗為醒目,不同于島外沙灘所見的浪漫風情,裡面皆是那商鋪林立,庭院屋舍裝潢得亦極為考究。
“這裡外兩處,所見之景,竟截然不同的。”
“确實如此,如不是親眼所見,怎知這一處竟有風格迥異之兩處。”
見着人潮湧動,此處似那鬧市般繁華。
蘇玉柔幾人便進了一處頗大的酒樓落座。
依然是趙镖客從春花手中接過文書,便徑自尋官府蓋章去了。
現海上已行了兩日,衆人便又喚來小二,點了幾樣招牌菜。
那招牌菜式中有由新鮮椰子所制的果汁湯水,且這椰子是以那冰塊冰鎮過了的,幾口入喉,确實别具特色。
“甚為清涼啊!”蘇玉柔轉頭與武思齊言語,怎想的這男子已然将這果湯一飲而盡,便又招呼小二各人再備上一盞。
“這椰子是以那冰塊所鎮,隻是還未進夏日,怎的竟有着冬日所儲備的冰塊,甚為奇妙啊!”
見武思齊言之,蘇玉柔便也覺得驚奇:“按理說不該如此。镖客可知其中道理?”此時趙镖客才回來,蘇玉柔便問詢緣由。
“玉公子,我對此事尚不知,每次來此國都便是匆忙,對于這吃食方面本就不甚放在心上,平日裡自然未留心此事。”
又問了鄰桌:“請問這位公子,我們一行才至于此處,不知這時節怎的有這冰塊?”
見那兩位男子面目頗為和善,聞其所言:“幾位不知,歌島之内有那頗多的冰窖呀,将冬日的冰塊取好密藏保存。莫說是這春日了,便是那盛夏亦可使用呢。”
“原是如此。”蘇玉柔便點了點頭。
“想必幾位還未食得這‘酥山’吧。”
“酥山為何物?”
“那便是另一處的特色吃食了,亦是口中清涼之物。便将那冰制成山之形狀,且淋上些許奶油汁,食之确實解暑,一年四季皆有所售。”
“哦,原是如此。”那蘇玉柔便抿了抿嘴,“定要去嘗一嘗這款美食呢。”
蘇玉柔便先讓春花記下那冰窖儲冰之事,随後一行人便至這街市上,尋起那冰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