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齊且看了幾眼,與蘇玉柔小聲言之:“見對面中一人便是已中了那毒,我自然識的這毒藥之症,此毒難解,該是還未用藥。”
張镖客聽了,便小聲說道:“确是見那旁邊幾人之中,有一男子面色蒼白,且眼睑發黑,似為中毒之狀。這毒我可解之,在下已随身攜帶了那解毒良藥。”說罷,從懷中取出一丸,遞到了這武思齊面前。
武思齊便稍轉了身,與蘇玉柔言:“既然是見了兩次之人,怎可不管不顧?玉公子,便将此丸贈予此人解毒吧。”
這蘇玉柔覺得二人言之有理,便從武思齊手中接過這藥丸與那對方細語:“在下蘇玉,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但見那其中一男子神情頗為閃爍,另一男子便是十分沉穩,且年紀尚輕,坦言說到:“鄙人姓吳。”
“是吳公子,隻是我見你随從之人,有位壯士中了那頗不常見之毒物,我這邊正巧有這解藥。可令其服下或可緩解一番。”
見那吳公子便說道:“今日隻是萍水相逢,這玉公子出手搭救,在下甚為感激。”便恭了一拳,接過了蘇玉柔所遞之藥丸。
其中一人頗為謹慎,以鼻嗅探此丸,便速速将其喂與那面色發黑之男子。隻見其吞咽了這藥方才長舒了一口氣,便言:“公子,我這邊确感經脈舒暢了些,眼下亦有了些許精神,似是解了這毒呢。”
“如此便好。”吳公子便又轉身握拳客氣言謝。
蘇玉柔言之:“皆是這四海内之友人,吳公子又何必如此客氣。”
見那俊秀公子将蘇玉柔這幾人又細細打量一番,便聽其說道:“不知玉公子幾人是欲往何處?沿此道,便通往那前方之力都。玉公子可知,這力都現正有那兵荒馬亂。”
“确實如此,我們幾人便是要通過這力都,再經霧都、幽之郡兩都去那馬蔺國之處。”
“原是要赴那馬蔺國呀,隻是如此便須經過力都了。見幾位是外地之口音,對此力都該不甚熟悉吧。”
蘇玉柔言之:“我這位李镖客對這一帶幾都皆為熟絡。”便回頭望了那李镖客一眼。
“李某這邊有禮。”
“好說。”吳公子便言,“不如同行吧,因為我們亦是要往那力都前行。”
“如此甚好。”這蘇玉柔見眼前幾人言談不似那龌龊之人,想必不會诓騙于己吧。
這邊路上且行着,慢慢至于山林之中。
因此時尚早,片刻後,才見那林中閃爍晨光,灑了一縷于面上,便甚感溫暖。隻是蘇玉柔見同行衆人面目頗為嚴肅,除了那位吳公子感覺其淡定不凡。
還是那男子先開了口:“不知玉公子去那力都,除需蓋了通關文書,還有何事?”
“我們幾人欲順便看一下各國之盛産之物,兩國可以互通有無,此外,還需設一驿站,便之後商客行至此處歇腳。”
“原是如此。”
那男子便款款而言:“若去官府,便行至于入城不遠處可尋得。隻是這城中近幾日不算太平,至于這盛産之物還是改日再探吧,還有驿站之處,還望公子待過了幾日再于城中。以免刀槍無眼,傷了幾位客人,便是極為不妙。”
這邊蘇玉柔聽其言,便又轉頭與那李镖客商量:“李镖客,既然公子說了,這幾日城中事多,那咱蓋了通關文書便折回這大道,通往下一城池——霧都去吧!至于那驿站便是從馬蔺國回返于此再去尋一處吧。”
“自然是如玉公子所說,今日隻能如此了。”幾人便進了這城池,隻見這男子引着他們幾人與那官府門口,便又行禮客套幾言,徑自離去了。
蘇玉柔一行便去衙門蓋了通關文書,又出了這城門,折返于此大道之上。
“今日這都城真是行程匆匆呀,下一城池便是那霧都了,而那嶽龍世子便是正整治于那水患了。
這都城便是那王镖客先前所言頗為熟絡,不知镖客對這霧都之城有何見解?”
王镖客便回:“玉公子,這茫茫大漠之中,皆是那沙塵,這水源頗為少見,若見這路邊有那清澈泉水,便須多儲存一些,以備路上所用。若是尋到城中自然是可休憩一番。”
蘇玉柔言道:“這都内既然如此缺水,又怎麼會有那水患?水患不是皆因雨水積得過多引發所緻的嗎?”
“這便是那霧都甚為奇怪之處!這都内确為那沙漠之都,但其那西南具一古牆,這牆外是這旱地戈壁,皆為沙漠,而那一牆之内所圈圍的一處區域則是連年暴雨。
且這古牆甚難拆除,那便是旱的旱,澇的澇,百姓便是苦不堪言呢。”
“聽镖客所言,才知曉緣由了,隻是為何咱大齊國都官員會至此整頓圍牆内的水患?”
“這霧都雖然物資貧乏,但此都之王與咱當今聖上素是那友好之交。若是有什麼難事,聖上自然願意施以援手,遣派國都之内官員至此。莫說是治水患了,便是那糧食與果蔬亦會不時接濟一二。”
“原是如此呀。”
不出半日,幾人便已行至了那霧都城門口。進了這都城,滿眼皆為那沙灘,頓感空氣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