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帝本是屬意這大皇子為儲君,怎料這夏貴妃頗為心急,一時半刻也等不及了。在此危機之時,便是有那逼宮之舉。
皇帝自是怒不可遏,便将那夏貴妃禁足起來,外人皆不可探之。至于大皇子,貴妃便是将其撇的幹淨,未殃及禍端與這大皇子。
此時五殿下便頗得聖意,太子之位便落這鄭子軒之頭上。昨日深夜,鄭子軒救得聖駕,皇帝當即立下诏書。如此,五皇子便為大齊國都之當今太子了。
“昨日自是感謝師兄相助。”
“夏侯淵明自當如此,太子殿下無須多禮。”
二人便如此言說。
人逢喜事,精神清爽。此時,二人正于這夏侯淵明庭院之内,飲茶賞花,且下了一盤棋來。
見鄭子軒便擡頭與那夏侯淵明問詢:“師嫂離府多日不見,不知現今在外如何?算來,應該是返程之時了吧。”
夏侯淵明答複:“未收其所報之信。先前聽其說過為二月之期,其他便不曾與本王說之。”
鄭子軒便言:“師兄,我見近日來,這師嫂之行及言談皆有所改觀,并非如你當初與我所言,為那一蠻橫且不明事理驕縱之人。”
如此這邊說着,便是說到了這夏侯淵明心坎裡去了:“确是知曉這蘇玉柔有諸多改觀之事。”
夏侯淵明便又與這鄭子軒多說了幾言:“本王自知其些許轉變。前日聽櫻兒所言,蘇玉柔現今凡事素喜親力親為。
若平日裡無事,便自行更衣、洗漱、打掃屋内院外。便是執着那掃把于那院中清掃塵土,取了水鬥澆灌花草,也是常見之事。若說其之前行徑怎會如此這般。”
鄭子軒便言:“那自是師兄之幸了,可得此賢妻。”
“便是多謝太子殿下之誇贊了。”這夏侯淵明聽着對面之人如此誇蘇玉柔,自己竟是笑了起來,這夏侯淵明是那慣于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呢。
“此話說的定是令師兄心悅不已呢,且見師兄面展一笑,相識多年,甚為少見,如此亦是難得呢!”這鄭子軒便又添了幾句,夏侯淵明卻并未當下收斂這笑意,這誇贊蘇玉柔之言确是頗得其心呢。
才一轉頭,夏侯淵明見那旁邊所備之兩盤點心,且那碗盞之中,便盛着這張煙蘭所包制的湯圓兒。
這夏侯淵明便言之:“聽煙蘭所述,其父已從獄中釋放出來,此周折便有太子殿下相助才可如此順利解決呢?現下夏侯淵明便是與煙蘭感謝太子殿下。”
說着,見夏侯淵明便是恭手而禮,這鄭子軒便忙起身客氣:“師兄哪裡話?這張小姐亦是我之友人。便是小小恩惠,何須師兄如此客氣。”
且又寒暄了幾句,才落座于此。
夏侯淵明言之:“此湯圓兒便是煙蘭所制的呢。”
這鄭子軒便言:“師兄,真是有福之人呢。隻是這張姑娘,師兄莫不是要讓其一直住于外院之中嗎?”
“本王與煙蘭并未成親,這蘇玉柔與本王便是才成親三月而已。
若說心中所想,自然是想娶煙蘭為妻。我二人便是心意相通,情意頗深。隻是如此,若現在将其娶這王府之内,便是做那側室,莫不是有些委屈于她了?”
這鄭子軒見着夏侯淵明,此時便又端起碗來食了那一枚湯圓兒,自己便低下頭來言:“師兄便是想如此一直拖着這張家小姐不成?”
“夏侯淵明自然知曉如此拖着這一女子實為不妥。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之問,本王便當下決斷,擇日去求娶煙蘭入府,至于做這側室之事,不知要怎樣彌補其才好?”
這鄭子軒便一笑而語:“師兄,不必如此緊張,我今日隻是提醒師兄一語,并非有何責備師兄之意。”
“太子殿下自然是無意,隻是一語驚醒我來,确不該如此優柔,自己鐘情之女子,一直将其置于外面,對女子而言,确實名聲不好。”
“其實男子皆是三妻四妾,師兄也不必如此介懷。
師嫂性情已改觀不少,待師兄娶了張小姐為側室,想必師嫂亦不會苛待了她。”
“本王與其二人現今隻是自過自的,蘇玉柔自然不會管本王之事。”
雖然蘇玉柔曾與鄭子軒在這亭中提及與夏侯淵明早已無情,現便是隻有個名分罷了。今日從這對面男子口中所言之意,鄭子軒便就覺得這蘇玉柔頗為可憐。
若是師兄日後将那張家小姐娶進門來,便更是與其兩不相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