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問了你的情感經曆,原來你也一直是單身呀,很......”
江明煜的心高高提起。
“......萌。”
陳酥嫣紅的兩瓣嘴唇先是抿在一處,然後上下唇摩擦,張開一個小小的半圓,發出一個很可愛的音節。
江明煜的心放下了,但是隐隐約約有點活人微死的感覺。
明明他認為自己的霸道總裁成熟男人形象已經足夠充分了,結果為什麼到了小丈夫嘴裡,變成了另一種走向啊!
還好還算是個褒義詞。
陳酥像是完全不知道有多可愛一樣,還在對江明煜微笑。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剛剛不分青紅皂白,故意混淆自己和林秘書的談話内容來惹江明煜醋意大發的行為還是挺過分的,理應給予受害者一點能力範圍内的補償。
于是陳酥忽然偏過頭,躲開了江明煜的鼻尖,把一個羽毛般輕飄飄的吻落在了江明煜的唇角。
江明煜記得自己曾聽過這樣一樁動物園裡的故事:原本一隻老虎單獨住在虎園裡,某一天飼養員給它投喂了一隻活兔,它并沒有一如既往地将兔子開膛破肚,而且将兔子留了下來。一天兩天過去,老虎始終沒有吃掉兔子,反而任憑兔子在自己身上踩來踩去,每日都和兔子頭碰頭睡在一處。
他現在覺得陳酥就是這隻膽大包天的兔子,笑吟吟湊上來惹了自己,又翹着短短的毛絨尾巴球跳到一邊去。
江明煜忍無可忍地按住了陳酥即将退回副駕駛座裡的肩膀,大掌還算溫柔地扶在陳酥肩膀,而後遊走到他的後背。
兩個人的嘴唇這次徹底貼在了一處,不知是誰先舔了對方的唇縫,柔軟的、濕潤的舌纏繞在一起,比晚飯時坐在旋轉餐廳裡吃過的那塊口感絲滑的小蛋糕還要美好。
陳酥一接吻就頭腦空白,但是屢次實踐之後還是有所進步的,至少,他可以攀着江明煜的肩頭,用舌尖蹭對方了。
車裡是一陣濕黏的水聲,江明煜一面深吻可口的小丈夫,那隻不老實的手一面遊走到了他的後頸,就像摸貓一樣,上下摩挲着光滑的皮膚,最後,兩個人分開時都已經氣喘籲籲地紅了臉。
陳酥低眉順眼地坐回副駕駛去了,他舔着幾乎在刺痛的口腔内壁黏膜,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餓昏了頭的江明煜生吃活剝了。
江明煜也緊張得要死,他這個一接吻就焦慮的毛病簡直了,可能和紀餘賀總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情人有多滿意他的技巧有關,也可能和江明煜自小而來接受的教育有關,總之,他根本無法容忍自己不精湛的技術,但是這件事偏偏沒辦法通過制定循序漸進的計劃,并且頻繁練習來解決。
他既不能去外面找别人練習,也不好意思每天都和小丈夫做這種事。
他剛剛已經看過了,隻親了這麼一會兒,陳酥的嘴已經紅透了,被自己吮得像要滴血一樣,剛剛自己還試着吻了......他的喉嚨,親得太深小丈夫還會掙動一下,要是整日都親上幾次,他怕是要疼哭的。
兩個生怕自己發揮不好的人在腦内一通複盤,最終,還是人生閱曆更豐富的江明煜調理好了,他覺得雖然自己也許不能讓陳酥一上來就體驗到絕佳的接吻體驗,但是,自己隻要每次都在進步,他一定也能看在眼裡的。
江明煜笑了笑,先行下車給陳酥開門了。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陳酥給自己的評價怎麼樣——作為唯一一名有資格給江明煜吻技打分的考官。
在電梯裡的時候,江明煜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口。即便是問這種問題,他也正經得像坐在會議室裡探讨新一季度的預算一樣:“小酥,為了我們的婚内和諧關系,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調查一下,請你客觀評價一下我的吻技。”
陳酥原本就紅的臉這下更是燙得能煎雞蛋了。
但是江明煜太正經了,反而讓他醞釀不出尴尬的氛圍,吻技怎麼樣呢......他甚至開始認真回憶起來。
說起來第一次應該是不怎麼樣的,因為啃得自己嘴巴有點痛,但是江明煜的舌頭确實很靈活,即使有點過分莽撞,也比較會運動,在自己口腔裡攻城略地的樣子給人很專業的感覺。
後來幾次......就好多了,不僅會變換方向,似乎還能吻得更深了,比起連換氣都沒有熟練掌握,時常還要江明煜體諒的陳酥而言,江明煜簡直就是個接吻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