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不遠不近的距離。
别說,古道路這一帶的建築比其他街的建築要更現代一些。
彭琪邊向許契走去邊四望打量。
很多建築材料都很新。
栾城經常有外地人來打卡,因為網上稱栾城是最有古代韻味的城市,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作芳塵。
昨天她經過時也能感受到裡面廣場人山人海,有些遊客都被擠到外面了。
作芳塵她也去過幾次。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外面有古韻味,裡面就是真的古韻。
這麼多年的熱度極少被壓下過。
第二便是真契寺。
她聽老古董說過以前的真契寺很火,非常火,幾乎趕上了作芳塵。
每天來的人五花八門數不勝數。但那時候的老古董還未從事算命行業。
因為整個真契寺其實非常大,幾乎占了栾城南半邊的三分之一。所以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像導遊一樣引導遊客或給遊客講解。
話很簡的那種。
沒有彎彎繞繞,能讓人一眼判定不是推銷。倒真像是為了引路而來。
真契寺的風景綠化一直都不差。
當然,促使真契寺爆火的原因風景僅是其中一小點。
那時網上傳的最多便是它的顯靈性。
彭琪趕到時,許契正在敲門,看樣子已經敲了有一會子了。
“老許啊,”彭琪喊的得心應手,身上斜挎着小包來到許契旁邊。看了眼唐家密封不動的門,“來唐家做什麼?”
“彭琪,”許契淡淡道,“把鎖撬開。”
“啊?”彭琪驚詫,但她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利落從小包裡拿出鐵絲等工具。蹲下讓視線與鎖孔齊平。
這種鎖總體是銀色,表面與門面相平,而凹進去的地方則是插鑰匙的地方。
“咯!”“噔……”
彭琪額上已經出了一些汗。
聽到門内部終于“咚”了一聲。彭琪差點癱地上,不知情的情況下背良心做缺德的事可太痛苦了。
她大概能猜出來裡面估計沒有人,就算有人也開不了。令她不解的是另一件事,彭琪看門上雜亂到讓她也皺眉的符紙,收拾工具問道:“老許啊,你不是會用符嗎?”
“從正門進禮貌。”許契如是答道。
“……”
不以為我不知道您去聞家就隻走過兩次正門。
推開門,許契叫彭琪跟上。
“一會還有需要你的地方。”
“……”老天保佑别又是撬鎖,彭琪良心微痛。
一進門就是死寂的安靜。剛放他們進來的門被一股怪力合上。
彭琪再怎麼說也是一小姑娘,結實吓了一跳。
院子角落各有一些盆栽。為什麼說是死寂的安靜,因為所有盆栽早已成黃色。有些早已幹巴的隻剩枯莖。
本該呈青綠色的天竺葵此刻守在角落盆栽最外層,如果忽略顔色和幹枯情況。這些盆栽的擺放方式應當十分好看。
最角落是最大的盆栽,以此類推越往外越小,以天竺葵結束。
整個院子鋪了大片草坪,同盆栽一樣早就不再是綠色。人行路則用大理石磚來鋪設。
盡頭直達房屋門口。
彭琪警惕觀察四周:“老許,你之前問我知不知道新聞是怎麼回事?”
“嗯,我猜測黃家父子的命案和唐家脫不了幹系。”
“黃家?!黃思惟和黃冥康?不會吧,他們父子關系這麼好。”
“不,”許契搖頭,“我說的黃家不是世家,是平常人家庭。”
“哦,原來你是剛好認識啊,”彭琪一步步踩在大理石上,“那你是怎麼認出他們的?”新聞打的馬賽克能讓他們的臉臉親媽都不認識。
“衣服。黃依意身上穿的衣服是他昨天穿的衣服。應當是回家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和他父親産生矛盾了。”
*
“咚咚。”
高玉良看着手中的文件:“進。”
小王利索進門關門鎖門一氣呵成。
高玉良見他動作,不悅:“做什麼?”
哪料小王直接蹿到他眼前:“高總,剛才那則新聞您看了嗎?”
“什麼新聞?”高玉良昨日半天都在吃癟,心情到現在還沒好。
“來,您看。”小王将手機遞到他跟前。”
高玉良疑惑看過去。
和往常新聞沒什麼兩樣,高玉良沒了看的興緻。
“拿走。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世,給我看這種……”
“不,”小王指着房間一角又把鏡頭往高玉良臉上怼了怼,“您再看看。”
高玉良差點爆發,然後他視線掃過那一角屏幕時突然怔住。
白襯衫……領帶。
黃,黃依意的衣服。
絕對沒有錯,黃依意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新聞中的雖然沒有昨天得體,但樣式确一模一樣。
“黃依意?”他沒看錯,新聞上的地址過珊小區3-180房間就是黃依意的住址。
“對。”小王點頭。
突然,高玉良眯起眼,眼神凜冽的掃過小王,笃定道:“你昨天跟蹤我們。”
小王沒反應過來:“啊……”
高玉良不聽他解釋。
明明有地址可以證明受害者之一就是黃依意,他偏偏指的是衣服。
昨天夜裡那麼黑,就算有路燈,也會使襯衫産生和平時不同的色差。
就算在新聞裡看到,也不該一眼笃定。
除非他昨天也到曲宜億去了。
不管怎麼說都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