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面直接180轉到後面,是個人都會被吓到!!
沒等彭琪反應,眼前場景再次變幻。變成了餐廳。
“耶?”古井餐廳?
見她很懵,走來一位服務員,服務員的話将她拉了回來:“您回來啦,剛才那名在這吃飯的學生已經走了。”
學生?聞天語?
女生緩緩低頭,掩去眸中的驚魂未定:“啊,好。您去忙吧,我想在這再待一會。”
服務員:“好的,要不要給您上杯水?”
“不了謝謝。”彭琪不敢擡頭,生怕再碰見那種場景。
可待她低頭的時候突然看見桌沿上放有一張黃色紙條。
她鬼使神差拿起來,正面沒有任何東西,但這張紙摸起來的質感和符紙一樣。
她翻過來。
換種發式送你回來,以防危險。——許契
黃底黑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寫的。
彭琪一下子明白了。
所謂“一會還有需要你的地方”不過是障眼法。
在她撬鎖開門的時候已經被暗處的東西盯上了。
所以許契借機先把她放身邊保護着,再趁其不備悄悄用符把她傳送回來。
彭琪看向不遠處忙碌的服務員,而且這個符可能還帶有一定的障眼效果。
在服務員眼裡她就是忙完了事情然後回來發現聞天語已經上學去了的家長。
她并不擔心事後會被那東西找到再報複,許契肯定給了她平安福。
這是以往的慣例。彭琪每次去幫他做一些小事時,回來總會收到一個平安福。
這次也不例外,她在小包裡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塞的平安福。
彭琪将它拿在手心。
平安福整體呈紅色,中間繡有平安結,裡面也絕對包裹着一張祝平安的符紙。
她聽家裡的長輩說無論哪個福,都不要随意打開裡面,不然福效會失靈。有次事情解決後回來,她耐不住好奇把許契留給她的一個平安福剪開。
裡面有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符紙。
彭琪等半天也沒出什麼事,不禁有些懷疑長輩的話語真實性。
結果第二天她就被許契找上門了。
那時候的彭琪比現在還要再矮一些,許契彎腰跟她對視:“你把符剪了?”
彭琪有些心虛:“啊,嗯。我就是想看看裡面長什麼樣……”
“看到了?”許契問。
“嗯,但我看了也沒出什麼事呀!”彭琪一下子支棱起來了,“奶奶他們還說這是禁忌。”
“我制作的平安福剪開不能算是禁忌,”許契語氣平平,絲毫不見生氣,沒等彭琪得意完就聽許契繼續道,“但福效真的會失靈。”
許契見彭琪又聾拉着臉:“平安福。不隻有裡面的符紙在起作用,外面你剪掉的那層紅布也是不可或缺的。”
彭琪焉耷耷:“為什麼?”
“因為裡面的符紙很弱,它雖然能起到保護的作用,卻不代表它能保護自己。空氣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陰氣和瘴氣,這些氣對平安福裡面的符紙來說很緻命。
尋常的平安符不會這麼弱,保平安的效率卻不高。效率高的一般都不能保護自己,随便一點火星也能點燃它。”
許契直起身簡單摸了摸她的頭:“那層紅布是專門為了保護符紙而設計的。它能一定效率的阻止符紙失靈。”
彭琪悟了:“所以我剪了外面的紅布導緻瘴氣襲擊了它。”
這麼理解也沒錯。
那時的許契見她不再糾結誰對誰錯,輕笑道:“聰明。”
*
送走彭琪後,許契獨自走進了唐家房門。他和彭琪一樣擡頭,上面密密麻麻吊着傀儡。
“情況與傀儡沒關系?”看着挂在天花闆一屋子的傀儡,許契依舊是溫潤的模樣,“唐少,不解釋一下嗎?”
頃刻,房間裡的空氣瞬間靜止。幾乎所有紙人紅睛一起盯着許契,目光跟随他的動作而轉動,被無數顆用紅線織成的眼睛目不轉睛盯着,是個人都會怵。
好在許契似人非人,他看慣這類驚悚畫面,早就脫敏。還能情緒穩定的和傀儡們對視。
“……”
“冤枉啊許先生。”玄關深處的客廳走來一人。熟悉的笑臉,那人正是唐風庵。
唐風庵和第一次見時有着微妙的不同。
“乾穴緊繃,庚相萎靡……是您随口編的吧。”唐風庵笑着說。
許契不置可否:“當時差點沒忍住誇你眼妝畫的不錯。”他微微擡起頭。鑒于許契本來就比唐風庵高一些,再擡一些頭……
那俯視的感覺就更足了。
唐風庵面容抽搐了一瞬:“把他圍住!!”
話落。四周黑暗的空氣倏然扭曲。許契也隻能隐約看出個人形。
隐形?
他不用朝後看也知道門已經被堵住了。
“活捉他,别弄傷了。”唐風庵淡定吩咐,剛才轉瞬即逝的憤怒好像隻是錯覺。
許契不打算硬剛,他動了動手。但唐風庵會錯意,以為他想逃,嗤笑道:“别白費力氣了許先生。我早就請人将這裡封了起來。”
“你當我這是哪裡,想進就進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