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在左牆邊不知道看什麼呢。薛瑜去找了,沒大事。”
唐良晏松了口氣。
霍澤淵把水壺遞給他,喂給他喝了口水。
唐良晏喝了幾口後不想喝了,霍澤淵收回水杯自己喝起來,“你繼續說。”
唐良晏擦掉唇邊的水珠,“大殿不是完全封閉的,它有窗戶,那麼水汽和熱量都可以通過流通來彌補。所以這棵樹和血龍木我認為具有同屬的可能,不過是水汽和熱量比不得東南亞那邊的氣候,就會發生變異。”
推理的過程有些崎岖,唐良晏見别人似乎沒聽懂,他又重新串聯了一遍,“我分兩點來捋順一下這個邏輯,一,經過我和薛瑜經曆的推測,這棵樹極有可能具有通向另一個空間并且可以使我們這邊的靈魂到達那邊空間另一個人的身上的功能。二,這棵樹符合血龍木的唯一特性,我推測它可能是血龍木的變異品種。而我想要得出的結果是,真正的血龍木并不具有‘一’的功能,這棵樹雖然是變異的品種,但它和血龍木應該具有的相似性,使得我認為它再怎麼變異,也不可能平白無故長出同屬下血龍木一點都沒有的功能。”
“等等,我打斷一下。”秦殊眼睛微微上翻,思考後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在東南亞那邊,傳聞血龍木十分有靈性,可以感知佩戴者的情緒。這算不算是和目前這棵樹的功能有一點重合呢?畢竟是變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真的隻是……”
秦殊說不下去了,她說着說着把自己論倒了,“通向另一個空間,還能把咱們這邊中邪的人靈魂帶到那個空間的人身上!”
除非這樹真成了妖,不然它就是再進化個幾千年,也進化不出這個本事。
秦殊閉緊眼睛,“是有什麼條件改變了這棵樹嗎?”
霍澤淵這期間一直沒說話,就安靜的待在一邊旁聽。現在沒人說話了,他這才開口:“記得薛瑜說他的夢境裡有黃沙,你能想起來你夢到的地方有嗎?”
這不難想,唐良晏對這個夢的經曆,現在唯一能記起來的,就是湖面倒影的那一幕。
他能描述出他見到那一幕湖邊的景色。
“有黃沙,有一片湖,湖邊還有蘆葦。”
“這麼說,你和薛瑜穿進的地方應該都是一片沙漠,有沒有可能性就是一個地方。”
“你的意思是,通過這棵樹,靈魂進入的地方是固定的?”
“我是這樣想的。”
“但我第一次中邪的時候,記憶裡沒有黃沙。”
“是想不起來有黃沙,還是……”秦殊問。
唐良晏答:“想不起來,但是單純的想到第一個夢境,第六感就很沉悶,和明亮曠遠的沙漠感覺上完全不搭邊。”
“那就先不說這個。”霍澤淵想明白了,“這個方向歪了,順着剛才的思路,我們應該探尋的問題是,影響這棵樹擁有‘一功能’的原因。”
唐良晏舔了舔嘴唇,低頭去看他方才在地上畫下的銅罍。他手中還握着薛瑜的魚叉,思考中魚叉漫無目的的在銅罍上畫了歪七六八的線條充當将它吊在空中的鐵鍊。
他正找不到下一個突破口時,霍澤淵忽然有了主意,他接過唐良晏手中的魚叉,在銅罍下方下方畫了一頓波浪線。
唐良晏一怔,“什麼意思?”
霍澤淵說:“薛瑜烤魚的魚架,像不像?”
唐良晏一下子福至心靈,嚯的站起身,猛起身鬧的他眼前一黑,秦殊和霍澤淵急忙扶他。
“慢點。”
唐良晏頭暈眼花,站在原地待了一會,症狀輕了許多。
他雀躍起來,拍拍霍澤淵的肩膀,“你提醒我了,一個那個大的青銅器,為什麼要吊在半空。會不會是吊在半空方便做些什麼!”他激動道:“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銅罍的底下!”
越過一排排青銅鏡,所有青銅鏡的鏡面都朝向最中間的青銅器。
因為那棵血龍樹,三個人不敢擡頭,順着第一次過去的路低着頭往前走。
直到視野裡出現一根繩子,秦殊拽起那根繩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
“怎麼不往前走了?”
唐良晏已經走過了兩三步,發現秦殊沒跟上來,他扭過頭催促。
秦殊隻好跟上去,邊走邊說道:“你剛才的推測我認為有問題,咱們上次都爬到上面去了,還近距離接觸血龍樹,怎麼那樣都沒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