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未曾聽說,她的性子...有些可愛”
池洛瑤莞爾一笑,腦海中模拟着那人不屑的姿态,鮮活的像個小太陽,倒是不太像傳聞中那個久居病榻,冷心冷情的七皇女。
霜兒:“呃..可..可愛?郡主說的是。”
霜兒嘴角一時有些抽搐,可愛是能用來形容乾元的詞嗎?郡主這幾天好像也怪怪的。
也?為什麼要用也?好像是七皇女也顯得不太像七皇女的樣子,霜兒都有點習慣了,好像這倆人怪怪的又好像本應如此。
“嗯。”
池洛瑤不知霜兒心中在想什麼,即使知道也不會糾結,她現下有更加需要操心的事情。
“我吩咐的事情可安排妥當了?”
霜兒:“禀郡主,霍小姐那邊已經将一切安排妥當,霍小姐說您隻管放心大婚便是。”
“那就好,錦文辦事,我自是放心”
池洛瑤說着将筆放下,拿起書寫完畢的信紙折好放入信封内,伸手交給霜兒,指尖在信封處點了點。
“此信你親去送給夏煙,囑咐她暗中行事,切不可聲張。”
霜兒點頭應是,取了信便轉身出了書房,離開前還不忘将書房門輕輕合上。
池洛瑤緩步行至窗前,望着窗外綠竹出神,霍錦文及越夏煙都是她閨中密友,三人自小便相識亦都為坤澤,多年相交,彼此最是能夠放心托付之人。
霍錦文家中行商,但霍家乃是禦封的皇商,既富且貴,可不同于普通的商賈之家,雍王池晟早年征戰之時亦多得霍家相助。
雍王常年在外征戰,但教養孩子方面亦是用心,延請名師為池洛瑤教導,霍家便将小霍錦文送至王府倆人一塊搭伴兒學習,也是存了幾分替雍王看護郡主的心思。
生怕池洛瑤一小姑娘守着這偌大的王府會被那欺上瞞下的刁仆給欺負了去,好在一直也沒發生這樣的事,好叫在外征戰的雍王也能夠放心。
而越夏煙乃是兵馬司都指揮使越錦凡的胞妹,越家雖是京中大族,但越錦凡與越夏煙隻是越家主所納的侍妾所出,庶出子女自難得幾分家中助力。
越家主前前後後納了有十幾位姨娘,越錦凡他們的兄弟姊妹便有好幾十人,但越家偏就隻出了一個越錦凡如此争氣,靠着自身才能拼出如今光景。
越錦凡與越家其他人都不算親厚,倒是偏疼越夏煙這位胞妹,是以越夏煙亦能常常出席京城大小席面,世家大族慣會捧高踩低的,一來二去的便與池洛瑤、霍錦文二人熟識起來。
池洛瑤指尖在窗沿輕點,腦中思索着托付兩位好友所行之事,她不知道這話本所說之事是否能夠全然規避過去。
但凡事若是隻能一味靠着逃啊躲啊,終究落在下乘。
“隻看究竟是天意難違還是我能夠逆天而行...”
池洛瑤獨自喃喃,擡手伸出窗外憑空抓一縷空氣又張開五指任風穿梭指尖。
而此時的七皇女府中。
剛剛被芊蕊扶進卧房的姜甯之此時正一臉無奈的被太醫把着脈,對自己這個病秧子的人設認知又更深刻了一些。
“我真的沒事,剛剛隻是嗓子有些癢。”
姜甯之皺着眉頭對芊蕊說道,這大驚小怪的真讓她覺得自己是成了什麼易碎品。
芊蕊:“殿下别急,您還是讓楊太醫好好看看吧,明日便是大婚,看看總沒錯的。”
芊蕊則是一臉不贊同看着滿臉不情願的姜甯之,心想今天太陽怕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她家殿下怎麼今日有如此多的情緒在臉上。
楊太醫一手把脈一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皺巴巴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楊太醫:“殿下無事,許是大婚之喜,今日摸着脈象倒比前兩日有力許多。”
一邊說着一邊收回把脈的手,起身稍微理了理衣袍,向姜甯之行了個禮便行至桌前坐下開方。
楊太醫:“老臣寫兩個方子,第一個方子,殿下每日都要喝的,三餐後服下即可。”
楊太醫說着将兩張寫好的兩張單子都遞給芊蕊,芊蕊看着手中的另一張單子不由好奇的詢問。
芊蕊:“那這一張呢?該如何服用呢?”
楊太醫:“這第二個方子是讓殿下行房前服用的,或能有些助力,但殿□□弱,便是用了藥亦不可過度操勞。”
說完也不管紅了一張臉的芊蕊以及震驚到失語的姜甯之,拿起藥箱便告退離去。
芊蕊:“奴婢也先行告退了,殿下您..好好休息。”
芊蕊快速離開,活像被猛虎追殺一般。
姜甯之一時也有些怔忡。
“行...行房嗎?”
“我和...女主...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