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貼滿喜字充滿喜慶的卧房,此時卻被一種難以言說的尴尬氛圍填的滿滿漲漲。
仍舊歪着頭的池洛瑤表情淡淡的盯着姜甯之,而姜甯之此時就像一顆熟透了的番茄。
“我..我自然是行的..不不是,我是想的...也不是”
姜甯之挫敗的低下頭來,好叭可能現在的她确實不太行的樣子。
楊太醫給開的方子她也喝了,往常冰涼的身子此刻卻暖暖熱熱的,體力上來說應該不算大問題。
“隻是...”姜甯之擡頭看向池洛瑤,視線卻沒個踏實的落點,四處晃悠,就是不敢盯着眼前人精緻的小臉。
見她吞吞吐吐的不好開口,池洛瑤隻好好心的幫她一把。
“隻是什麼?殿下盡可直言。”
“我,我不曾..不曾與人行過房,我還不會”姜甯之嗫嚅着,緊張羞愧的低下了透紅的腦袋。
卻正好錯過了池洛瑤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與戲谑。
“難道成婚之前,殿下從未有過其他坤澤?”
池洛瑤雖然在成婚之前早就将這人調查的清清楚楚,此時看她這樣倒是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姜甯之又哪裡知道原主到底有沒有過其他坤澤,但她這樣走幾步路都費勁的身子,隻怕也不能有。
所以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聽人說,坤澤第一次行房都難免有些痛要受,我擔心我不太會,弄傷了你。”
反正也已經丢人了,姜甯之想着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了,于是說話也順暢了,腰闆也挺直了。
池洛瑤好笑的看着這人突然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沒有嬷嬷教殿下如何行房嗎?殿下也未曾看過圖冊?”
“并無,可能是我這身子不堪,大家都忘了吧”
洞房花燭夜,她們這對新婚妻妻端坐在床上聊着這樣私密的話題,姜甯之有點好奇其他的妻妻是否也會像她們這樣。
才剛剛見面的兩人,硬要說什麼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可又能坐在一塊聊着最親密之人才能一起做的事情。
“可是若是今日不行房,明日不僅殿下,連我也要成了這京城的笑話了。”
池洛瑤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逗弄一下這人,究竟是真的心思純淨并無他想,還是......
“啊?”姜甯之驚訝的差點蹦起來“這事确實是我想的不周到,那..那我們..”
新婚之夜,她倆一個乾元一個坤澤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麼也沒發生,不止是姜甯之會被人笑話是個不行的乾元。
就連池洛瑤也得因為她這個不行的乾元成為滿京城的笑柄,這怎麼可以!
在成為她的妻子之前,池洛瑤可是譽滿京城,若是因為她的緣故此後變成謗滿京城,那她可真是該死啊。
池洛瑤突然貼近姜甯之,在她耳邊說道:“我們怎麼?行房嗎?”
“我我我,我是說我們可以...可以臨時标記一下”
距離太近,池洛瑤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撲在脆弱的耳垂上,姜甯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按照書中的設定,乾元一生僅能永久标記一名坤澤。
在乾元的情潮期或是坤澤的雨露期之時可以通過行房或是臨時标記來纾解。
臨時标記可以暫時将乾元的信香注入坤澤的信腺之内,七日之内這名坤澤都會被标記她的乾元的信香所保護。
“所以,殿下會标記嗎?”池洛瑤得到想要的答案愈發貼近了姜甯之。
姜甯之将手撐在身後努力後退拉開距離,由于着急不慎失手摸出床外,一時失了支撐之力,身子後倒。
本就在貼近的池洛瑤也随着失去倚靠之處,不由前傾倒向了姜甯之。
“小心!”
“唔~”
姜甯之眼見池洛瑤倒下,一時亦顧不上自己如此狼狽,趕緊擡起身子伸手扶抱着池洛瑤免得她歪到床下去。
隻是倆人一個往下跌,一個往前迎,一來一去就湊巧碰在了一塊。
姜甯之先是感覺唇上一痛,待得那股痛麻之意過去之後,卻感受到了一些濕潤的軟意。
像是香甜的棉花糖,讓她忍不住下意識的伸舌輕輕舔了一下。
好甜!好像大白兔奶糖。
池洛瑤一開始還被倆人親到一塊的狀态沖擊的發怔,突然感覺兩雙唇交接純有什麼軟軟的濕滑靈巧的劃過。
“你!”
池洛瑤氣惱的一把推開了還在回味的姜甯之,這人..這人怎能如此孟浪!
“流氓!”
“無恥!”
羞罵的聲音将姜甯之的神魂扯回來,她連忙爬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我也不知為何一下子就...唔”
“你閉嘴!”池洛瑤伸手捂着姜甯之的嘴不讓說。
哪知道這人竟又伸舌在她掌心中作亂,像沾了水的小貓爪子用軟乎乎的肉墊輕蹭了一下的感覺。
池洛瑤紅着臉将手收回來攥緊,掌心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人輕浮的軟舌。
“你!殿下還說未曾有過坤澤,竟是如此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