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辣椒怎麼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呢?
蘇懷青心裡的苗頭剛冒出了個頭,他辦了個鬼臉,張牙舞爪的看着南樓雪,南樓雪正埋頭看着手機。
“哥。”
“說話。”
南樓雪擡起頭,就看到一隻“馬戲團的猴子”在表演雜技,淡色的眸子望過去,馬戲團的猴子立刻偃旗息鼓,正襟危坐。
蘇懷青隻能繼續吃着涮了清水的川菜,受壓迫的群衆試圖反抗,卻被牢牢壓制下去。
吃了飯,他們去了江城附中,那是他們的高中,也是那個南樓雪反抗,堅持要去跳舞的暑假他們最終選擇夢想的地方。
那個早上,南恪雲把發了瘋的江憶桐帶走以後,說了句,“青青,把你哥先帶走吧,你也勸勸他,我也調節一下你桐姨的情緒,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蘇懷青聽到這句話,連忙從樓梯上走下來,“桐姨,哥,我們再冷靜一下,好好商量,剛剛爺爺打電話,讓我們過去住幾天,桐姨,我先帶着哥去收拾一下行李啊。”
蘇懷青便拉着南樓雪向二樓跑去。
“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學舞蹈,除非我死。”江憶桐說了一句,然後又被南恪雲拉走。
“哥…”蘇懷青也不知道說什麼,他隻能抱住南樓雪,讓他不要那麼難過。
“不是說去爺爺家的嗎?收拾東西吧。”南樓雪拍了拍蘇懷青的肩膀,“我沒事,昨天晚上你不是還說,要寫書養我的嗎?這話還作數嗎?”
南樓雪開玩笑道,“以後真被趕出家門了,希望蘇大少爺不要嫌棄我才是。”
歡樂的氣氛瞬時沖散了屋内的沉悶,南樓雪幫蘇懷青收拾衣服,把每一件都疊的整齊,放在行李箱裡面。
交疊放置的衣衫,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同,南樓雪的衣服都是黑白灰的冷色調,而蘇懷青的衣服,堪稱一個被打翻的染色盤,五彩斑斓,格外耀眼。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高中三年都住在清棠路17号的筒子樓裡。江城附中還是那樣的熱鬧,一個個追着籃球奔跑的少年,和在旁邊歡呼助力的學生,蘇懷青不禁又想到了他的高中生活。
“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1天搬進筒子樓是什麼樣的場景嗎?”
蘇懷青拉着他哥的手,晃來晃去,一如當年他們同樣走在這塊青石闆路上,隻是問的問題不同罷了。
“哥,我記得當時我什麼問題都問你,你記得那時候我問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