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然一臉懵,張大了嘴,“你說什麼?”
“什麼真情告白三分鐘?這一屋子的大男人,我,這,不太好吧。”宿然一下子不會說話了,支吾其詞,臉紅的都快熟了。
“青青,要不還是你來吧!這下子我的清譽都要沒了,你,你跟你哥來,啥事還好說一點,沒人會懷疑你們倆,我這,我實在是——”
“可能不行哦,現在的選擇隻有您來進行這個活動,他們兩個才可以複活哦!”意威夫人憋着笑說道。
宿然納悶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通自己的手氣怎麼會這麼背。
他看着周圍這一圈人,繞着房間走了三圈。
明明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房間裡回蕩,但蘇懷青就是莫名的聽到一首拉赫瑪尼諾夫的悲歌,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搭配着宿然悠慢的徘徊,構成了一副獨特的畫面。
“唉,青青啊,要不就你吧,犧牲一下配合一下哥,好吧。”宿然大步走到他和南樓雪面前,雙手真情的握住,哦,握不了,看看阿雪,還是握不了 。
因為蘇懷青的手摟在南樓雪的脖頸,南樓雪的手放在蘇懷青的後腰,對,他忘了青青腳抽筋了。
“啊,然哥,我,我嗎?”
蘇懷青瞥了一眼南樓雪,看不出來他哥是什麼表情,唇角無意識的抿了一下。
“他,”南樓雪剛想要說什麼,就感受到一刻也停不下來的小麻煩精的胳膊在那蹭了一下,他扭頭看過去,輕聲問,“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有點麻,活動一下。”蘇懷青埋在他頸間,悶悶的聲音順着房間内微弱熱騰的風吹進他的耳中。
宿然突然醫生的什麼,忙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阿雪,你跟青青好好待在這兒,照顧好他,我換個人吧,你們倆這都不方便。”
宿然又往回走,一直到許易和季雲初面前,許易這人确實仗義,拍了拍胸口,直接說,“兄弟,要不我給你搭一下。”
宿然感激的淚眼婆娑,手顫巍巍的伸出去,即将碰上許易的手,眼看牛郎織女就要搭上鵲橋見面,“王母娘娘”——季雲初一個大步,隔在兩個人中間。
“老季,咋了?”宿然一臉疑惑,旁邊的另一個有眼色的人拽了拽許易的衣服,“火葬場,你躲遠點,别湊熱鬧。”
許易回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這怎麼就火葬場了?你跟我說清楚一點。”
江禮看着他,心裡罵罵批,真的無語住了,不想跟這個傻子說話,他看着一臉冷漠的季雲初,拉着許易默默向後退了幾步。
宿然還不知何意,以為是季雲初哪裡不舒服,拉着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沒事吧,怎麼了啊!有事你跟我說啊。”
季雲初沉默的站在那裡,就是一動不動,宿然低聲下氣,“怎麼了嘛,啊,祖宗,你這樣我可不想回去被我媽揍開花。”
“唉,那個,許易他臨時出了點問題,可能不能配合你了,要不讓這位兄弟配合你一下吧。”江禮看着這邊僵持的場面,忙出來打圓場。
“許易怎麼了,突然不舒服了嗎?”宿然連忙問,隻是還站在季雲初身邊看着他。
“他,他也沒什麼大事兒,隻是——”江禮的舌尖抵着後槽牙,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