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慶典活動嗎?怎麼一個兩個火氣都這麼大啊~”
輕快的聲音為劍拔弩張的氣氛按下暫停鍵。
洛瑞昂聞聲擡頭,一抹亮色印入眼簾。
璀璨的金發,碧綠的眼眸,寬大的手掌握住高揚的拳頭。
另一隻雌蟲加入了“戰局”,高大、有力,身上還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被握住手腕的雌蟲神色漸暗,掙紮了幾番都沒有掙脫,氣急敗壞地回首看向制住自己的金發雌蟲,兇神惡煞地說道。
雌蟲:“放開我!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再不放手我連你一起打!”
金發雌蟲聞言笑了,非但沒松手,還把雌蟲拉了一個踉跄,不得不松開洛瑞昂的衣領。
金發雌蟲:“怎麼能算多管閑事呢。”
金發雌蟲擡手攬過雌蟲的肩膀向一旁走去。
金發雌蟲:“那家夥是我的朋友,他啊……”
後面的話語壓低成竊竊耳語,站在近處的洛瑞昂聽不清,周邊蟲也聽不清,隻見原本怒發沖冠的雌蟲臉上一陣青白,在金發雌蟲三言兩語之下,定格成了濃重的愧色。
雌蟲:“那什麼……抱歉啊。”
片刻交談後,雌蟲走回洛瑞昂面前,低聲道歉。
面對雌蟲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洛瑞昂愣住了,周邊蟲更是愣住了。
雌蟲:“我剛剛喝多了,太沖動了,我不知道你……害,都是我的錯,你别往心裡去啊。”
雌蟲言語誠懇,神色愧疚,洛瑞昂滿腔的燥郁也被澆息,冷靜下來,沉聲開口。
洛瑞昂:“我也有錯,我不該那麼說希維利安少将,對不起。”
雌蟲搖了搖頭,擡手拍了拍洛瑞昂的肩膀,沉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周邊熟悉的蟲立刻圍上他,詢問剛剛兩蟲說了什麼,但雌蟲沒有回答,隻是擺擺手歎氣。
肩膀上忽而傳來一陣重量,洛瑞昂側首,看到碧綠的眼眸向他眨了眨。
金發雌蟲搭着洛瑞昂的肩膀,笑意盈盈,在衆蟲的注視下,帶着他向角落卡座走去:“走吧,朋友,喝一杯吧。”
洛瑞昂跟在金發雌蟲的身後落座,看着金發雌蟲與店主娴熟地交談,而後桌上多出兩杯透藍的飲料。
金發雌蟲:“‘真相’,嘗嘗。”
洛瑞昂愣了一下,遂反應過來雌蟲在說酒的名字。
洛瑞昂:“謝謝。”
洛瑞昂接過酒,指尖摩擦着杯身,餘光打量着身邊的雌蟲。
不知為何,金發雌蟲的身上總讓洛瑞昂有種熟悉的感覺。
金發雌蟲:“好看嗎?”
金發雌蟲突然發問。
洛瑞昂:“什麼?”
金發雌蟲撐着腦袋,側倚在沙發松軟的靠背上。
金發雌蟲:“我很好看嗎?看你一直在打量我。”
洛瑞昂噎了一下,收回視線:有這麼明顯嗎?
洛瑞昂:“抱歉。”
洛瑞昂無法解釋說看到他就想起了家裡那位逆來順受、卻偉岸光輝的雌蟲少将。
明明他們性格迥異,明明他們長相不同,但洛瑞昂就是有種恍惚的錯覺。
洛瑞昂心想:大概是因為剛剛醒悟,現在滿腦子都是希維利安的緣故吧。
洛瑞昂轉了個話題:“你剛剛跟那隻雌蟲說了什麼?”
不止洛瑞昂疑惑,全場的蟲都很好奇。
金發雌蟲回想起方才與雌蟲的對話:
他說,他的朋友是一隻苦命蟲。
說他上個月惹怒雄主,被打成重傷,險些喪命。
說他好不容易逃出來避風頭,今天終于恢複了一些,可以下床了,卻因精神海紊亂,不得不回去。
說他約自己來此處見最後一面,卻聽說希維利安少将也遭遇了同樣的困境。
從而悲憤交加,應激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