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可能對遊承安說的,這件事他要爛在肚子裡。杜晃抓着遊承安的手臂,腳步疾馳,飛快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幸運的是,在遊承安的帶領下,杜晃還真的畫出了不少的路線。
兩天的日子過得飛快,遊承安和杜晃踩着點将兩人絞盡腦汁的路線規劃圖交給了林槐夏。
林槐夏帶着他們來到了安先生所在的修路地段。
林槐夏沒有過多的寒暄,把三張規劃圖紙遞給了安先生。
沒錯,三張,林槐夏将遊語夢畫的兩張規劃圖一起交給了安先生。
安先生看着三張圖紙,稍顯驚訝,“沒想到,你們速度還挺快,居然出了三個方案。”
遊承安苦笑一聲,杜晃看着前方修路的力役們,沒有應答。
“安先生,覺得如何,哪一個最合适?”林槐夏隻問進度,心下大概明白選定的規劃路線會是哪一張。
安先生一看,瞳孔睜大,首先就被第一張的字迹驚到了,這根本不是他們兩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字迹,就算是畫圖,上面也不應該有拼音的存在。
安先生手一頓,往後翻了兩張,發現了一張與衆不同的圖紙,大概明白了,這才是眼前兩個學子交上來的圖紙。
他擡眼,視線在三人的身上繞了一圈,各有各的不同。
安先生沒有多問什麼,選出了一張合适的路線規劃圖,“就按照這個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遊承安和杜晃的眼神瞬間放在了林槐夏的身上,其眼神不言而喻。
看着安先生質問的神色,林槐夏眼也不眨回答道,“看來我們的選擇一緻,都認為這個方案不錯。”
安先生眼神示意繼續,他想聽聽林槐夏怎麼為這兩個學子做辯解。
實際上,林槐夏根本不需要辯解。
“這是遊語夢畫的,畫了兩張,上面的想法還挺有趣。還想到根據每條街道的不同,在未幹的水泥路上畫出不同的畫。哦,遊語夢是我們的蒙學院的蒙童,也是遊承安的妹妹。”林槐夏直接将規劃圖方案的制作者說出來了。
安先生登時臉紅了,眼神一轉,開口就是訓斥,“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還比不上一個隻聽了幾堂課的蒙童,看看你們兩規劃的什麼玩意,這能走嗎?”
遊承安和杜晃老老實實挨罵,這個确實不能反駁,因為他們兩個也知道自己規劃得很垃圾。
安學民罵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行了,你們兩個把方案拿回去,重新改改,然後拿過來,同時修路的進度不能落下,滾吧。”
遊承安和杜晃拿着路線規劃圖灰溜溜地走回去了。
林槐夏還留在原地明顯和安先生有事情要說。
“安先生你們隊伍的修路進度如何?”林槐夏明顯留下來刺探情況了,當然,她可是準備要拿第一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要修改圖紙就忘記了這次來的目的。
對于秋宜年的進度,安學民是很滿意的,心神放松,“宜年不錯,穩紮穩打,最新的路線規劃圖也通過了。”
林槐夏順着安先生的話又問了幾句,深感這一趟沒有來錯,安先生隊伍的進度與她們隊伍不相上下。
林槐夏還實地走了一圈了,發現了秋宜年一個别出新意的創新點,在每一個分叉路口,秋宜年都在路上寫上了某某街道,某某巷子往這走。
林槐夏忍不住咂舌,這個做法對于第一次來的人和方向感不好的人,可太友好了,不知道秋宜年怎麼想到的。
她想想秋大花,頓時明白了秋宜年這麼做的用意,大概是想定江縣下的村鎮百姓來到縣城時,能有一些幫助吧。
很好,這個想法采納了,隻是不能和秋宜年一樣寫在路上。
林槐夏從安先生那處離開後,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出發去到了各個學子負責的地段。
特别是林清和那裡,林槐夏直奔。
林槐夏過去一看,隻有兩個學子苦哈哈地在原地對着紙面畫圖,與他們兩人相反的則是幹得熱火朝天的力役。
林槐夏一下子沒整明白,怎麼反差如此之大。
林槐夏走進一看了,每個力役所做的工作都不一樣,手上拿的工具也不一樣,怪模怪樣的。她瞬間明白了這是兄長的手筆。
能做出這些工具的人,除了自家兄長,沒有其他人了。
“你們院長呢?”林槐夏走向蔣川和黎驚雪疑惑地問道,“還有這些工具是怎麼回事?”
黎驚雪放下筆,“副院長好,這些工具是在院長的指導下完成的,闵先生看到的時候還搶了幾個走,别看樣子奇怪,對于修路來說,真的省時又方便。”
“林院長去了水泥坊那處,我們的水泥不夠用了。”蔣川恭敬地回答林槐夏的另一個問題。
兩人心裡十分疑惑,為什麼副院長會來他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