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前來所為何事?”蔣川問出自己心中的謎團。
“既然他不在,我晚上回去和他說也一樣。”林槐夏輕輕帶過這個問題,“力役們為何如此有幹勁?”
這也是林槐夏所疑惑地,她隊伍裡的力役,不說幹勁滿滿,但也是能認真把交代下去的今日任務好好完成的,就算如此,也沒有達到蔣川他們隊伍裡這樣熱火朝天,就像為自己家修路建房子一樣。
黎驚雪驚疑不定地看着面帶微笑的林槐夏,沒有選擇回答,倒是蔣川心中無防備,嘴巴一骨碌就說出了為什麼。
原來是這樣,林槐夏看着路旁邊方形小石碑,不得不承認,兄長真是好手段,就這樣輕易地将人心籠絡住了,還推出了不費勁的新工具。
黎驚雪看着神情不變,甚至還笑得更加溫柔的林槐夏,毛骨悚然,上武學課的回憶又來攻擊他了。
“副院長,要不要帶點工具回去試試,好用可以再來拿點,我們隊伍裡有會制作的工匠。”蔣川憨憨地笑着,一心一意為林槐夏着想。
黎驚雪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這是什麼豬隊友啊,這是他們兩個人課業考核成績得分的關鍵點,全被你小子透露出去了,等着墊底吧。
林槐夏的眼神看向不說話的黎驚雪,“那就多謝你們的好意了。”
黎驚雪一驚,嘴角下意識帶起笑容,“沒問題,等下就安排力役為副院長送過去。”
林槐夏點點頭,又去了其他學子那。
黎驚雪長吐一口氣,看着還在憨笑的蔣川,狠狠拍了他的手臂,“你說那麼多幹什麼,還要不要比賽了,想想我們的課業成績,最後幾名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小任務,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做白工啊!”
蔣川隻覺得自己平白無故被同窗好友打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黎驚雪更氣了,這個傻子!氣死他了!等院長回來一定要狠狠地告狀!
林槐夏逛了一天,還真給她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做法。
左丘栾直接為自己做廣告,每隔五六米必有一個方碑,某某商鋪離此地還有多少距離,給周圍店家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要不是左丘栾緊緊記住了娘親的忠告,不在路上随便接受,他現在指不定在路上被店家圍住不給走了。
還是錢先生給解了圍,嘀嘀咕咕和店家們不知道商量了什麼,店家們心滿意足地走了。
齊華清的做法簡單粗暴,哪個書院私塾的學子在哪天來罵他了,他就等他們走了,偷摸寫上某某書院某某學子在哪日辱罵了修路的力役。
恥辱柱上釘得死死的。
随着修路進度的提升,已經有很多個學子喜得提名了,小吏和力役們心裡也舒服不少,誰能忍受别人天天來冷嘲熱諷,陰陽怪氣修路不好。
其他書院私塾的學子反手告自家先生和院長,然後,先生和院長喜得提名。
齊華清狠狠地在定江縣的西南角出名了。
反倒是宋離風開辟了不一樣的賽道,刻石雕,刻的是女帝在民間時期探案破案的小故事,惹得周遭的小孩子們天天過來追進度。
不止是孩子,連百姓們路過都時不時來看上兩眼,指點一下宋離風接下來的故事發展。
連林槐夏自己都有點看入迷了,好奇之餘還問了一下,後面的情節。
宋離風在受歡迎這一點上,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學子。
這麼一想,林槐夏覺得自己的學子都弱爆了。
論學子還是别人家的比較好。
是時候回去鞭策遊承安和杜晃了,讓他們聽聽其他學子的做法。
鬥轉星移,一連好幾日,遊承安和杜晃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過了,又有安先生的奪命連環催又有副院長的虎視眈眈想創新。
遊承安實在是沒辦法了,拉着杜晃一實地考察的名義出來躲一陣。
杜晃也是一樣,真的想不到了,有新意有創意的想法,同窗們早就開始動手做了,他們現在才開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的想法來自于哪裡。
“要不,我們去找一下我妹妹,說不定會有點好方法。”遊承安抹了把臉,高壓之下,他也繃不住了,他發誓再有下一次抽簽分組,他一定要求神拜佛,堅決不要再來副院長這裡了。
鍛煉是有的,進步是有的,可是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杜晃同意了,原本他想了個好方法,就是給店家宣傳,誰知道,左丘栾那小子已經做下了,幹得有聲有色,還在錢先生的指導下,賺到銀子給他們隊伍添油水了。
杜晃那叫一個恨啊,為什麼不提前和羅刹鬼說,叫你不敢說,叫你不敢說。想着想着,杜晃的手不受控制地打自己的嘴巴了。、
遊承安大驚,“不至于,不至于。”
你瘋了,我可怎麼辦啊,等我們修完路,你想怎麼瘋就怎麼瘋,千萬别讓我一個人承受這負擔,我還有妹妹要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