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被石頭壓住的少年感受到有人站在他面前,頭上的鮮血滴進他的左眼讓他無法看清那人的模樣。
善良的少年淪為爺爺與木葉之間的犧牲品,雖說爺爺從未告訴過她,但她還是從涼子收集到的情報中推理出真相。
他的夥伴,卡卡西和琳應該去找大人們求助了,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救他。”她冷漠地吩咐着涼子。
她在手術室外坐着,心想情況不妙,就算用了柱間細胞,他的肝和腎都被砸碎,要有人捐獻他才能活下去。
涼子看出她的苦惱随後便說:“我來吧,少族長。”
“别說蠢話,哪怕有柱間細胞,也不會百分百配對,更何況你是個外族人。”她擺了擺手。
“來不及了,我捐給他。”她站起身順便理了下衣服,決定去找醫生。
“何必為他捐獻您的器官。”涼子望向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帶土望着雪白的天花闆,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但這也說明他活下來了,不知道卡卡西和琳有沒有脫離危險。
“你醒了?”
帶土扭頭看向她,身側棕色長發的少女臉色蒼白,身穿病服,臉上還帶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啊,你是傳說中的雜…混血少族長。”帶土掙紮着從床上坐起,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
“難道不是虛僞的雜種魔女嗎?”她拿出手帕,溫柔地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指尖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皮膚。
好香,是手帕的香還是她身上的香?帶土不由得心跳加速,他的臉頰如同燃燒的火焰,熱得發燙。
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少族長,族長叫您過去一趟。”涼子走到她身邊,眼睛卻盯着帶土。
“抱歉阿飛,我以後會來看你的。”她離開病房前又對涼子說道,“你留在這照顧他。”
“等等!我叫帶土不叫阿飛。”帶土連忙喊道,但回應他的隻有關門聲。
庭院的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她與斑在石桌旁開始了一場棋局。
棋局進行到一半時,斑打破了沉默:“我聽說你為了帶土,甚至願意捐獻自己的器官,隻為了讓他成為你手下的一把刀。與其如此,為什麼不專注于提升自己的實力?”
她輕輕放下一枚黑子,微笑着答道:“爺爺,我并不是缺刀,我缺的隻是一條護主的狗,還有他現在叫阿飛。”
斑目光落在棋盤上,他繼續道:“把人訓成狗是件難事。即便做到了,也得防範它有一天會反噬主人。”
正當她思考如何回應時,斑突然将一枚白子落下,霸氣地封殺了她的進攻,大局已定。
斑赢了。
她盯着棋盤,沉吟片刻,擡起頭直視斑,語氣堅定:“讓十歲孩童弑親也是件難事,還有如果一條狗會反噬主人,那就是主人的能力不行。”
斑對她冷笑道:“我很期待你把他訓成什麼樣。”
病床旁的涼子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熟練地削着蘋果,刀與果皮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帶土忍不住出聲道:“我想離開這裡,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而且我不需要你照顧。”
涼子沒擡頭,隻是語氣平靜地說道:“少族長不允許你現在離開,況且你還需要時間來恢複。”
帶土皺緊了眉頭,這些天他發現涼子允許他在病房裡做任何事,唯獨不能出去。
涼子是不是被她洗腦了?可他還要出去告訴卡卡西和琳,自己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