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雀恭彌被激起了一點興趣,威茲曼于是繼續說:“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我原本所在的世界和這個地方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語言,但也有不少不同的地方,說起來還有些複雜。”
“那就别說那麼複雜。”
“哈哈,我盡量。簡單來說我原本所在的世界裡的一部分人因為一些緣故掌握了超自然的力量,但後來我設法把導緻那一切的源頭給破壞掉了。我本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我卻來到了這個地方,還帶着我原本的身體。”
“你原本的身體?”雲雀恭彌捕捉到了關鍵詞,“你原來不在自己的身體裡?”
“是啊。”威茲曼大方地承認了,“記得我提過超自然力量嗎?無色之王掌握的力量使我和他交換了身體,不過這一切結束之後就又換回來了。”
“無色之王?”雲雀恭彌看了眼兔子布偶。威茲曼點了點頭,繼續說:“新任的第七王權者,掌握着‘幹涉’的力量,能夠侵占他人的身體——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死了?能确定嗎?”雲雀恭彌追問。
威茲曼攤手:“我不知道。不過石闆被破壞掉之後我失去了原本的力量,那家夥沒理由能保留吧。”
“石闆?”
“就是我所提到的力量的源頭。”
雲雀恭彌盯着威茲曼,後者完全沒被他視線中的威脅感震懾。“我本以為這是一個不具備超自然力量的世界,直到我遇到你們——還真是巧。”
巧?雲雀恭彌沒來由地又想起四月一日君尋的那句神叨叨的話: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隻是必然。
所以這個叫威茲曼的家夥是必然與他們相遇的?因為沢田綱吉嗎?雲雀恭彌微皺着眉,開口道:“你剛才說想得到我們的幫助?”
“沒錯。”威茲曼點頭,“既然你們知道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應該也認識能将我送回原來世界的人吧。”
雲雀恭彌看了眼一直沉默着的沢田綱吉,明白他這是将選擇權交給了自己,略一思索,他已有了考量:“我會試着幫你,但在此之前,将你所知的關于無色之王的一切都告訴我。”
“沒問題。”威茲曼點頭應下,“所以,這位兔子先生的身體被誰侵占了嗎?”
見雲雀恭彌瞪着自己,威茲曼笑了笑:“放輕松。隻是推斷——不過我應該猜對了?”
“差不多吧。”雲雀恭彌說。沢田綱吉也不由歎氣:“你的觀察力真是驚人。”
“還好。”威茲曼謙虛道,“大概是我做了太久的觀察者,已經成為了習慣。不過親耳聽到玩偶的聲音還真是奇妙,而且……你的聲音還有點熟悉呢。”
“熟悉?”沢田綱吉不由問。
“是啊,怎麼說呢……和我之前使用的那具身體很像。真巧,不是嗎?我都要懷疑這不是什麼巧合了。”
“或許本來就不是。”雲雀恭彌說。
“嗯?”
“沒什麼。”雲雀恭彌沒有多做解釋的興緻,将話題引回正題,“講講無色之王。”
于是接下來的近一個小時,威茲曼從開始研究石闆起,一直講到調整自己的威茲曼偏差值降下達摩克裡斯之劍毀掉石闆,脫離“伊佐那社”的身體來到這個世界的始末。而經曆過各種事件的洗禮的雲雀恭彌和沢田綱吉也飛快地接受了威茲曼的說辭,并對他的處境有了一定理解。
“或許你脫離原來的世界是因為在石闆消失之後,‘不變’被否定,因此無法存續——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沢田綱吉斟酌着說。威茲曼哦了一聲,但并未展現出任何失落的情緒,沢田綱吉不由好奇道:“如果回不去的話,威茲曼先生你會怎麼做?”
“那就呆在這個世界呗。”威茲曼笑着聳肩,“雖然有些遺憾,但還能活着就謝天謝地了。不過嘛——”他笑了笑,“沒有身份證明也挺麻煩的。”
沢田綱吉的恻隐之心不由又膨脹起來,他忍不住開口:“如果威茲曼先生回不去的話,可以到我這裡來……呃,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想辦法處理你的身份問題。”
“真是麻煩你了,綱吉君。”威茲曼笑道——剛才他們已經互通過姓名。
作壁上觀的雲雀恭彌不由輕哼:這個家夥還真是一點沒變,明明都自顧不暇了,還有餘裕去關心别人……他望向窗外,唇角卻微微挑起。這就是沢田綱吉,彭格列象征包容的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