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還是算了,彭格列的首領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六道骸聳了聳肩,“不過就算我指出這一點又有多少人能相信?畢竟你現在都被關在這裡了。就算守護者能相信,其他人不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
“守護者相信也就夠了。”雲雀恭彌淡淡道。他轉而又問:“庫洛姆呢?”
“剛收到你的消息就買了機票,現在應該在天上飛着吧。”六道骸回答。
“你之前去哪兒了?”
“斯特拉斯堡。你知道的,我們在那邊幾乎沒有根基,也沒有聯絡點。”
“嗯——”
“不說那個,需要我幫你越獄嗎?”
“我想越獄還用不到你幫忙。”
“也是啊。”六道骸笑了笑,“那現在我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
雲雀恭彌想了想:“你有辦法把那兔子帶出去嗎?”
“提醒你一下,我的身體可不在這裡。”
“那你來幹什麼?”
“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态度?”
“你在跟我說話?”
“好吧——”六道骸岔開了話題,“不過我可以占據外面那個守衛的身體,你想把兔子帶給誰?”他問。
雲雀恭彌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入江正一。”
“唔,這個倒是不難。現在應該沒人會去關心他在幹什麼。”六道骸點點頭,“他清楚具體情況嗎?”
“大概不。”
“咦?你沒告訴他?”六道骸稍感驚奇,“你們不是無話不說的嗎?”
“你在說誰?”雲雀恭彌斜了他一眼,六道骸笑了幾聲:“他會怎麼做?”
“那是他的事,我怎麼知道。”
“哼哼哼哼……不愧是你啊,雲雀恭彌。”六道骸笑着搖頭,“你欠我一個人情。”
雲雀恭彌不耐煩地皺眉:“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在還清債務前,可不要輕易死掉哦,哼哼哼哼……”伴随着古怪的笑聲,六道骸的身體化成一捧輕盈的煙霧,很快就消散殆盡。雲雀恭彌猛地睜開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地底監獄單調到乏味的天花闆。
雲雀恭彌啧了一聲,揉着眼睛爬了起來。沢田綱吉見他醒來,警惕且急迫地開口:“雲雀桑,你怎麼了?”
“我沒事。”雲雀恭彌簡短地回答。從夢中脫離令他感覺到了些微的眩暈,不過這種感覺很快緩解。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我剛才叫你,你一直沒有反應,吓死我了……”
“剛才六道骸過來了。”
“骸?!”沢田綱吉大吃一驚,“我怎麼沒察覺到?!”
但他随即低聲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也對……現在這個身體可沒有超直感……”
“沒事。”雲雀恭彌随口道,“反正你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什麼?他在哪兒?!”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沢田綱吉連忙住了口。雲雀恭彌下了床,走到欄杆前面。果然沒一會兒,一個穿着門外顧問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面容平平無奇,隻有右眼呈現詭異的血紅。
“哦呀,從這個角度來看,戲劇性更強烈了呢。”男人笑道,雲雀恭彌哼了一聲,沢田綱吉則驚訝地開口:“骸?!你怎麼在這裡?”
“好久不見,沢田綱吉,你現在的處境還真是有趣。”六道骸笑道,“不過我圖謀這麼久的果實竟然讓一個奇怪的家夥摘走,真是讓人不愉快啊。”
“骸……”
“别廢話了。”雲雀恭彌打斷道,他拿起兔子布偶,交給了六道骸。
“雲雀桑?!這是怎麼回事?你打算做什麼?”沢田綱吉被這突然的發展弄懵了,然而後者隻是無所謂地開口:“誰知道呢。”
“那個家夥可不會虧待自己,你現在還是多操心點你自己吧,沢田綱吉。”六道骸摸了摸柔軟蓬松的獅子鬃毛,對雲雀恭彌一笑,“好吧,我收回那句話,你的審美還挺不錯。”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