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
所以這幾個家夥都是神經病,清野奈冷漠的想,随後“啪”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雜物室的窗戶。
其餘幾人沉寂一瞬,似乎這才開始注意到他們有些奇怪的對話姿勢。
“咳……看來得先上去再聊了。”北條川序有些尴尬的幹咳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繼而又有些猶豫的看向森本佑彥,“從這裡進入雜物室會比較快,森本你要不要……”
森本佑彥那雙藍色的眼眸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洞口,随後又将視線挪回到趴在洞低的兩人身上――由于地下是無人打掃的地方,到處都是灰塵,所以此刻兩人都有些灰頭土臉的。
森本佑彥收回視線,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在下拒絕。”
“哎?真的不嗎?”江沢澈一把頭朝外探了探,環顧四周道,“與其繞餐廳一大圈從大門進來,不如從這裡過更快吧?”
森本佑彥繼續禮貌微笑:“在下拒絕。”
“真的不嗎?”
“在下拒絕。”
“明明這裡更近…”
“在下拒絕。”
“森本醬是有潔癖嗎?”
“在下沒有。”
“那森本醬為什麼……”
“在下拒絕。”
“森本醬你……唔!”
在森本佑彥臉上的禮貌微笑即将崩裂的前一刻,北條川序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江沢澈一的嘴巴。
江沢澈一當即開始抗議:“唔唔!背跳江你幹什莫……!”
但可惜抗議無效,北條川序一邊捂住某個白毛的嘴,一邊将某個白毛的頭往裡死命摁了回來。
“森本你先去吧,我在這裡再調查一下,過會兒就上去。”
“好,那就一會兒再見了,在下去餐廳主廳等着二位。”森本佑彥微微額手,随後便起身離去,黑色燕尾服的尾端伴随着他的轉身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見森本佑彥離開,北條川序松了口氣,這才松開了捂着江沢澈一的手。
“太過分了北條醬!”江沢澈一氣憤的道,“就算是怕我挨打你也不能這麼捂我的嘴吧?!”
北條川序:“……”
……原來您還知道再這麼說下去就要挨打了啊?
所以剛才那幾句果然就是故意的吧?!
内心吐槽完畢,北條川序沒有回答江沢澈一的話,隻是将江沢澈一的頭又往裡摁回來了一點,随後扭頭再次開始摸索起了周圍。
确認地下确實沒有其他線索了以後,北條川序便拖着某個白毛從地闆下爬回了雜物室。
剛爬上來,兩人便直面了抱着手臂等在地闆上方的清野奈――的毒舌:“舍得上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很喜歡保持這種奇怪的姿勢來聊天呢。”
“咳……!”北條川序單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戰術性幹咳一聲。
好在清野奈似乎也沒有為難兩人的意思,開口說道:“我剛剛又把雜物室翻了一遍,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先前發現的,再加上你剛才用學生手冊發給我的,這裡看樣子已經搜查的差不多了,要去外面搜查嗎?“
“還是說保險起見你還要再确認一下?”
“不用了。”北條川序将身上的灰塵全部拍掉後搖搖頭說道,“直接出去吧。”
畢竟這裡似乎确實沒什麼好搜的了。
于是幾人從雜物室走出,打算先去尋找二階堂隆三。
幾人沿着長長的走廊走到頭,拐個彎走到廚房門口,打開廚房的門,卻發現廚房沒有人,二階堂隆三不在這裡,于是在商議下,幾人打算先合力搜查廚房。
整個廚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裡面擺滿了各種食材,桌子上放了一些還沒來得及端上餐桌的菜肴。
牆上挂着一排大小不同的刀,但末尾的刀架上卻是空了一格。
北條川序眼神微凝,擡起手用學生手冊将這一點拍下後,便開始根據末尾刀架插口處的大小分析起這把刀的大小來。
――和插在四之宮露娜胸口處的那把刀似乎差不多大。
“兇手偷拿了廚房的刀行兇?”北條川序低喃,“不然為什麼偏偏這裡少了一把差不多大小的……?”
刀架的下方是一個蛋糕模具,旁邊還放着幾個裝着奶油的裱花袋,模具上還沾了點綠色的奶油沒來得及清洗。
一旁的桌子上擺了幾瓶曾經受到過衆人一緻好評的飲料,這些飲料均為玻璃瓶,瓶身為綠色,裡面的飲料也同樣是綠色,桌子旁邊的冰箱裡除了食材之外也放了幾瓶,看來這款飲料确實很深得人心。
“我去找二階堂拿鑰匙的時候他還在廚房,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還是說他現在在客廳?”清野奈皺着眉,輕聲說道。
她又将先前從二階堂隆三那裡要來的一串鑰匙拿出,用中間那把鑰匙試着在廚房的門鎖裡扭了幾下,隻聽“咔哒咔哒”幾聲的脆響,門鎖裡的門舌彈出來又彈回去,經過驗證,中間的這把鑰匙也能把廚房的門打開。
唯一出了問題的,隻有那把最小的鑰匙――那把屬于雜物室的鑰匙。
清野奈将鑰匙收回,早有預料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