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渡!”
水華蓮衣大喊一聲,随後身後的空間撕裂飛出一把銀色長劍。
“上班……上班……”
就在男人答應水華蓮衣請求之後,那個咒靈就向她發起了攻擊。水華蓮衣手疾眼快把那個男人拽了過來,迅速弄暈。
銀劍自動落在她手上。“上班!”水華蓮衣用劍抵擋住咒靈的攻擊,閃躲過去,默默在心中估計,這隻咒靈最多兩級。
她可是從小是在一級咒術師的嚴格培養下長大的。“渡……”水華蓮衣用力把劍往遠處一扔,自己則吸引咒靈的注意力。
渡飛了一段路,在水華蓮衣的意識控制下,調轉回來,直直刺入咒靈背後。水華蓮衣在劍回來的那一刻,徹底離開咒靈的攻擊範圍。
咒靈被渡穿過,身體瞬間消散。而渡再次回到了水華蓮衣手中。“成功祓除。”她的劍就是她的術式——“禦靈劍術”,能夠用意志控制自己認定的劍,雖然隻能是一把,但等級不限。
“渡”就是特級咒具。
完事兒後,水華蓮衣在帳消除前,把男人和他的公文包都拖到了一個人少的巷子裡。“抱歉啊,大叔。晚安。”水華蓮衣尴尬地笑笑,道歉之後飛快地跑掉了。
下午四點四十三分,地鐵站口前。
望月盡生無可戀地蹲着,等待兩個同期的到來。“哎……”第十三次歎氣。“怎麼還沒來?怎麼還沒回我短信?電話也不接……”
“诶,是你。”一位大叔走到望月盡前面,無意瞥了他一眼,驚呼一聲,之後十分自然地和他蹲在一起。望月盡扭頭看了一眼,一眼就認出是那位星探大叔,“你好啊,星探大叔。”
“你也好……”
“大叔,是有什麼心事嗎?”
看着星探大叔愁容滿面的,望月盡便随口一問,給了個星探大叔吐苦水的缺口:“這年頭,工作不好做啊。要不……”男人再次打起了望月盡的注意。“我手上有個反派角色,你有興趣來演嗎?”
望月盡不想說話,擡手準備用行動拒絕。“别忙拒絕嘛,聽聽。那個反派原本是個善良的人,但是……”
“但是遭到了親人的抛棄,朋友的背叛,還看到人類的醜惡,所以黑化了。然後要毀滅世界,最後還是失敗了,還是被以前的朋友打敗的。大叔,如果真是這劇情,就老套了。”
“額……”被猜中的男人尴尬了一瞬,但立即拿出别的優勢:“雖然這個不吸引你,但我們公司可是有最頂尖的化妝團隊,一定能把你反派的氣質發揮到極緻!讓你火遍全日本!到時候你我将走上人!生!巅!峰!”
???
望月盡幹笑兩聲,一秒嚴肅起來。“大叔,你這是在誇我氣質好嗎?不過你還是找别人吧。”誰家誇人,誇成反派的啊?
“望月,水華呢?”
五點整,文野治準時抵達,見到望月盡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蹲着,有些奇怪。
“追咒靈去了,我跟丢了。哎……”
“哈?你……”文野治欲言又止。望月盡癟癟嘴,朝文野治做了個求饒的動作。“算了。給她打個電話。”
“打過了,沒接。”
文野治深吸一口氣,不想說什麼,叉着腰凝視着望月盡。盯了半天,可能是發現無法用凝視的手段,在望月盡身上留下個窟窿,于是選擇放棄,站在望月盡旁邊,一起等待。
“那人是你的同學嗎?”
望月盡點點頭,“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興趣……”
“大叔,他,我都不可能有興趣。你還是早點下班吧。”
“哎。好吧,再見了,年輕人,祝你學業有成。”男人騰的一下站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西服,祝福了一句,便提着公文包走了。
望月盡看着他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夕陽西下,人來人往,但他們兩個從未改變,一個蹲着,一個站着。“哎……”望月盡第三十四次歎氣。“還是打不通……”文野治說道,語氣中帶着些許不耐煩。
“幾點了?”
“六點半。”
“哎!”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
“望月,文野……我以為我差點找不到你們了!”水華蓮衣委屈地奔過來,來到兩人身邊就大吐苦水:“我祓除完咒靈之後,問了好多人,繞了好久,才回來。真是累死我了!”
文野治依着牆,站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望月盡垂着的頭終于擡了起來,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先回高專還是先去吃東西?”一天下來就吃了幾口辣面和一個半個面包,實在是餓了。
“吃飯。”文野治冷冷道,他也餓了。無疑,走了這麼久的水華蓮衣也選擇先吃飯再回去。“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錯的鳗魚飯了,離這兒很近。”
水華蓮衣歡呼道:“好诶,吃鳗魚飯!”蹲久了腳麻了,望月盡往摸,想扶着牆站起來。手摸索的時候被文野治抓住往上一拽,望月盡整個人一下子就起來了。
“謝謝啊。”
文野治沒回話,松開手帶着兩人去他說的那家店。
鳗魚店雖然很小,但卻格外的幹淨。
點好後,三人就坐在那裡等待,望月盡抿了一口店裡的綠茶,突然想起來那股濃烈的茶香,便談了起來:“今天聞到了一種很特别的茶香,從來沒聞到過,不知道是哪裡的。”
“那你可去中國找找,那裡茶多,茶文化很久遠。雖然我是不懂啦。”水華蓮衣先喝了一口綠茶,建議道。
望月盡仔細回憶了下那個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再說吧。”
坐在對面的文野治沒插話,等對面兩人沒說話後,才提出問題:“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忘了?”
有什麼事兒?
“對哦,我的衣服呢?望月!”
“……”望月盡思考了幾秒,想起:“我存放在店裡了。吃完飯後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