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某處銀行。
“喂,你們的門怎麼打不開了!”
“抱歉,門出了點故障,我們已經聯系人來修了。”要出去的人在門口越積越多,可是這是門偏偏打不開了。
銀行經理忙得不停擦汗,費力地維持場内的秩序。
“啊啊……啊啊……聽得到嗎?聽得到嗎?”一位身着青色竹葉和服的青年拿着麥克風站在人最少的地方。
看得見他的人厭煩地看向青年,看不見的在看見一隻麥克風飄在空中時,驚吓過度當場暈厥!
人群不知誰喊了句:“搶搶搶……劫?”吓得所有人拼命地往門那邊擠!
青年一歪頭,不滿地說:“我不是劫匪,我叫厭青。隻是想做個小小的實驗,需要各位的幫助罷了。希望你們能配合喲。”
不是搶劫的,那怕個鬼!“什麼鬼的實驗,放我們出去!”
“對!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等等,你們都看到了什麼,那裡不隻有一隻麥克風嗎?”
“哈哈哈哈,忘了,你們有些人看不見我。不過有什麼關系呢~”
厭青眼神在人群中掃過,“幸運兒是誰呢?”
啊,就你了。
隻聽“咔嚓”一聲,一個男人的脖子被扭斷了,“砰”的一聲倒在人群中。大廳隻是寂靜了一秒,緊接着發出驚恐地尖叫聲!
“安靜,安靜,你們好吵。”厭青拍拍話筒,說道。
厭青說完安靜後,銀行内果然安靜下來了。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人人都怕死?一群無趣的家夥。
但是實驗還是要繼續的。
“首先我要謝謝各位的配合。接下來請聽好實驗内容。内容相當簡單,請随意殺死一個人,殺掉一個人後可以自行離開,沒有殺人者,會死。”
“大家開始吧。”厭青已經拿着話筒坐下了,有些期待接下來的長場面了。
起先人們都沒動,你望我,我望你,對于他們來說殺人還是太過了。
“都不動手嗎?”話落,一個女人應聲倒地。女人死亡後就眨眼的瞬間,這裡俨然成了修羅場。
殺人是不對的,道德和良知告訴我們。殺人是自保是對的,因為生命面臨了威脅。
但為什麼一個人會殺掉一個以上的人?明明門已經開了,不是嗎?明明都可以離開了,不是嗎?是上瘾了嗎?還是因為太過害怕喪失了理智?
無奈之下,厭青拿起話筒提醒道:“殺掉一個人的人可以自行離開。”這來像是自天堂來的聲音可以傳遞到人間,但無法抵達地獄的惡魔耳中。
屠殺依舊。
厭青臉一臭,歎了口氣,想着他們不走,他走。
他出去的時候,帶着銀行傳出一股血氣,玻璃窗外的人們紛紛駐足圍觀這一場驚世鬧劇!厭青想警察應該快到了,隻望了一眼裡面的混亂,最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有點失望,怎麼辦?”
拐過一個街道,厭青就遇上了難亘。
“嗨,怎麼樣?”
“不怎麼樣。”
“是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類,你要不要去試試?”難亘遞給厭青一張照片,上面正是望月盡。
厭青好奇地接過,第一眼平平無奇,第二眼依舊平平無奇。“他有什麼特别的嗎?”瞥了一眼笑着的難亘。
厭青讨厭難亘的笑,令詛咒作嘔。“這就要你自己發現了。”
厭青把照片攥在了手中,算是答應了。反正他還要繼續做實驗,用這個人做實驗,到沒什麼關系。
……
“什麼!乙骨學長出差了!”望月盡得知這個“噩耗”後欲哭無淚!乙骨學長走後,對他的鍛煉任務就落在了禅院真希的頭上,“喂,小鬼,你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就是真希學姐,你打我的時候能輕點嗎?我不是很抗揍。”
棍子一端“唰”地一下抵住了望月盡的下巴,禅院真希微微仰頭,“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
“哈哈哈,真希學姐,千萬要手下留情喲……”這話一聽就不是真的在勸。
望月盡埋怨地看了一眼水華蓮衣。
虎杖悠仁向望月盡投去一個略帶同情的目光。“加油,一定要活下去啊!”一旁的伏黑惠默默為其豎了個大拇指,加油!
“開始吧,一年生望月。讓我看看乙骨教了你什麼。”
“其實沒什麼……”望月盡聲音發怵,但還是硬着頭皮上了。果然,真希學姐的體術更加厲害。望月盡與之對打時,基本在防禦,根本進攻不了。“速度,力量,招式,都太弱了!”禅院真希拿着棍子一個橫掃,打在望月盡腹部,将其掃飛了出去。
望月盡趴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真希學姐,再來一次。”禅院真希一挑眉,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還能爬起來,可以啊。但是不行了,可一定要說啊!”
“真希,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過節嗎?”
看着禅院真希完虐望月盡的場面,如果他手中有爆米花的話,一定話吓掉的。伏黑惠歎了口氣,“應該沒有。隻從真希學姐,覺醒了術式之後,學生裡除了乙骨學長,就沒有對手了。所以……望月,是挺難的。”很難評。
“不會被打死吧……”
又被打趴下一次了,又站起來了。
望月盡揩去嘴角的血迹。兩人對打到最後,望月盡腦袋昏昏沉沉的,面對禅院真希如暴風雨一般的進攻,隻能憑着肌肉記憶去躲避,回擊。
倒下,就再站起來,他沒有水華蓮衣和文野治……淵那樣的天賦。但他知道有一點他比其他人都強,他不懼死亡!
“雖然體術不行,但意志堅定!”望月盡又一次被打飛之後,禅院真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起來吧。”禅院真希将棍子伸到望月盡能拿到的地方,好讓他能借力起來。
可是望月盡完全沒動,睜着眼睛怔怔地盯着天空,白雲悠悠飄去,離他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