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真。诶?不是給你說了,不要來接我了,怎麼還來了?”
從遠處走來一個黑色短發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把傘。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與飛鳥白活力滿滿的氣質截然相反。
“今天要下雨,我怕你淋着回去。”
“哇,和信,你果然是愛我的。呀,八木先生,我的愛人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再見。”
全程八木良如石化一般巋然不動,疏散人群的時候,面對不配合的人,确實很煩,但為什麼會被這麼直白地揭穿啊!啊啊啊啊……内心在瘋狂地咆哮!
漸行漸遠的兩人。“下次不要稱我為你的愛人,可以嗎?”
“為什麼?你讨厭我嗎?”
“嗯。我不愛你,而且感覺好惡心。”
“哈哈哈哈,但是我非常喜歡你啊。從頭到腳,從裡到表,我都非常喜歡。和信,認命吧~”飛鳥白意圖在湊進點,卻被和信用手掌抵住了。這些話,和信早就麻木了,神色冷淡地“哦”了一聲。
“你在那屋子裡放了什麼?”
“一隻低級咒靈罷了,他們兩個的願望一個比一個難實現。沒實現之前,我的特級咒靈是不會放出的。”
飛鳥白看見和信真的沒一點想要與他貼貼的想法,便将□□的身子直了回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以前有個信徒叫文野誠,我還去過他家呢。他有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弟弟。好像叫作文野治呢。”
文野治?
這樣一說,和信想起來了,在倩兮女被解決的那個晚上,頂着咒術高專IP的有兩個新用戶,其中一個許下想要見到能改變靈魂的詛咒,另外一個是:找到拜月教的殘餘勢力。
“他不就是要找你嗎?”
“對哦。算了,還是對文野誠的弟弟手下留情一回吧。不過那隻咒靈也算有趣。”
“洋娃……娃……洋娃……娃……洋娃娃……”
“這就是昨天想殺人的詛咒?”水華蓮衣指着躲在角落裡的詛咒,詫異道。“洋娃娃……”水華蓮衣裝着膽子接近那隻詛咒,用渡戳戳詛咒,沒反應。“快點祓除吧。”文野治有些不耐煩。
“好吧。”水華蓮衣讓了一步,文野治伸手釋放咒力準備給這個完全沒有攻擊性的咒靈緻命一擊時水華蓮衣突然問道:“什麼味道?”
水華蓮衣剛說完,文野治和水花漣漪就倒了下去。望月盡一個人站着,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事情?“洋娃娃……洋娃娃……我要洋娃娃……”前面兩人一道,整個房間就隻有望月盡站立着,成了攻擊目标。
咒靈突然暴起,朝着望月盡襲來,一大股香氣随之而來。
望月盡急忙屏住呼吸,在那一瞬間拔刀,斬殺咒靈。咒靈成功被祓除,但文野治和水華蓮衣卻也沒醒過來。
“文野,文野,水華,水華……”沒辦法,望月盡隻好打電話給八木良。“八木先生,咒靈已經被祓除了。但是我這裡陷入了一點小麻煩,麻煩你來一趟。”
「我長大了,也要成為一名像哥哥一樣的警察!」
「傻孩子,你會成為一名咒術師,也會和哥哥一樣,為了守護而存在。」女人慈愛地撫摸着幼子的頭。
“父親,母親,還有治。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請你們不要為我傷心,因為死亡是一種解脫。我真的對這個肮髒的世界失望透頂。
我接到任務,潛入一個宗教性質的組織,在那裡見到很多東西,甚至開始懷疑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我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守護什麼,我做的到底對不對。我已不願意在思考,因為我的靈魂已然堕入深淵。
親愛的家人們,請原諒我的自私,擅自抛棄你們而去。父親,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治成為咒術師,那不适合我,也不适合治。”
文野治拿着書信,一字一字,一行一行慢慢讀下去,眼中的絕望幾乎化為實質,他的心髒不斷地破碎,重組,再次破碎……最終濃烈的絕望令他用最痛苦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文野治死死攥着書信的一角,萬般憤怒,萬般疑惑,他都不敢動彈,因為他知道他一旦回頭,就會看見在黑夜中,皎潔月光的照耀下,看見靜靜躺在床上失血過多而死掉的哥哥。
他的哥哥死掉了,他是第一個發現的。
“是治嗎?”
身後的聲音是哥哥的,文野治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控制地全身發抖。“治,你來見我了啊?”
“治,我也很想你喲。”
……
“家入校長,文野和水華她們兩個怎麼呢?”望月盡擔憂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兩人。上一回是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先在輪他到一個人站着了。
“咒術殘餘。咒靈雖然被祓除了,但咒力還殘留在他們身上。看樣子是堕入夢魇了,自己能靠他們自己了。”
“如果不行了。”
“那就堕入深淵吧。”家入硝子毫不掩飾,但又覺得這般直白不好,找補道:“你要相信文野和水華嘛,你昏迷的時候,他們可是十分堅信你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