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誠随意靠坐在電腦前,凝視着拜月教内部流傳的遊戲。他并沒有思考這個來自拜月教内部的遊戲有何作用,隻是在發呆而已。
這次他加入拜月教後,第一次回家。
因為臨近聖誕節,拜月教到沒有什麼活動需要他的參加。再加上最近經曆了很多事,他有些累了。于是不顧上級的安排,擅自回了家。
為了維護難得的清淨,他用來聯系警方的那個手機關着機。
“哥哥,你還在嗎?”
是治……
文野治不顧母親的告誡,仍然想找許久不回家休息的文野誠玩耍。
“進來吧,治。”
文野誠條件放射般起身,走到門前為文野治打開門,側身讓其進去。“哥哥,我好想你。”
“是嗎?”由于文野治低着頭,沒能看見文野誠苦澀的微笑,隻感受到了哥哥寬大且溫暖的手掌撫摸了他的頭頂,像以往一樣。
“我也要玩遊戲!”文野治指着亮着的電腦,想和哥哥一起打遊戲。
忘關了,文野誠平靜的地掃過電腦屏幕上的遊戲界面,“作業做了嗎,就想玩遊戲?父親下班回來,要是看見你作業空着,可是會打你屁股的。”
文野治不滿地叫嚷道:“什麼嘛,難道你也變成了隻會督促小孩寫作業,好好學習的無聊大人了嗎?”明明以前都可以帶着他玩遊戲,逃課什麼的。
“哎……”文野誠還想說些什麼,但客廳傳來了敲門聲。“治,去開門。”
文野誠說話在文野治這裡一向管用。話一出,文野治便跑出房間,去開門。文野誠則趁這個時間把電腦關上。
“你是誰?”
“你哥哥的朋友。”
文野治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他家門口的男人,滿臉寫着不高興。于是中傷道:“你的頭發紅紅的,好醜。”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幾乎快挂不住時,文野誠出來了。“白,你怎麼來了。還有治!不許這樣對客人說話。”
“切,本來就醜。”說完,還給飛鳥白做了個鬼臉跑開了。留下一臉尴尬的兩人,“先進來吧。”
“謝謝了。”飛鳥白一進來,就毫不客氣地往沙發上一坐。随後文野治才落座。文野誠靠在沙發上,沉默着,身邊的人也沉默着。
兩人似乎在進行看誰先說話的比賽。不知不覺,文野誠的心思完全被這個美得太過張揚的男人占據了。
飛鳥白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日本警方幾乎用了所有手段,都無法查明飛鳥白的身份。
他也僅僅知道是飛鳥白隻是拜月教名義上的首領,今日上門拜訪實在不尋常。
正當文野誠胡思亂想之際,飛鳥白在“沉默是金”的遊戲中率先認輸,一般把玩着自己的紅色卷發,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本來是想祝你聖誕快樂的,并且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但是……”轉折一出,飛鳥白的語速變得很慢。
但文野誠卻感覺自己越跳越快,像是要蹦出來一般。“我實在苦惱,該送怎樣的禮物給你一位将生死置之度外,潛伏邪惡組織的警察。難道逃親自把我這個一等功送給你?”
話落,便是飛鳥白的嘲笑聲,不過這個歡快的笑聲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飛鳥白低沉的,毫無感情的話音。“誠,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所以千萬不要以卧底的身份待在拜月教了。言盡于此,誠,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飛鳥白起身離開,這次來的目的隻是單純的警告罷了。忽然,他的視線瞥到躲在角落偷聽的文野治。
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坐在沙發上的文野誠還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牆上鐘表的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文野誠才如夢初醒,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家的地址,甚至這次他第一次回家……
飛鳥白專門來他家裡警告,就是為了告訴他,殺死你和殺死你的家人都輕而易舉。
三個月以後,路燈昏暗的燈光中大雨傾盆。文野誠開着車在道路上疾行。剛才他在電話裡絕對沒聽錯,飛鳥白正在他的家裡!他明明已經退出那個行動了!
一路上文野誠心急如焚,爛熟于心的交通法規早就丢在了九霄雲外。他現在隻想快點回家,他要确認家人是否安全!
“文野夫人,我可喜歡聽您唱歌了,您的歌真是百聽不厭,我還購買你所有的專輯呢。”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
“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居然大名鼎鼎的歌星是他媽媽這種事都不肯跟我說。”
“母親!”
文野誠氣勢洶洶打開門,沖進來時。聊得正歡的飛鳥白和文野小百合都是一愣。随後,文野小百合尖叫着責怪文野誠,“誠,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母親,你先别說話。你跟我來!”文野誠不管不顧把飛鳥白拽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并且反鎖。“你不是把我當朋友,我退出就不傷害我的家人嗎?你現在在幹什麼!”
“自己看吧。”
飛鳥白坐好,冷臉扔個文野誠一個手機。文野城撿起手機一看,上面居然是他和宗.教成員最新一次的合影,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他退出之後。“不對,這不是我。”
“我知道,并且他已經死了。這次幸虧是我先動手,要是換作那位,你和你家人都要死。”
“什麼意思?”難道聖誕節前夕來他家威脅他,現在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家,是為了保護他,保護他的家人嗎?
“你不是看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