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野治得手的前一秒,望月盡擋在了飛鳥白的前面。
所以冰刀就那樣砍在了望月盡的脖頸上,大動脈瞬間被鋒利的刀刃割破,大量血液飛濺了出來。
幾米遠的土地都濺上了望月盡溫熱的血液。
望月盡一受到緻命的傷害,術式便解除了。
脖頸上傳來的劇痛不禁讓望月盡倒吸一口涼氣,冷汗連連。
在文野治砍破他整個脖子之前,望月盡單手握住冰刀,用力一捏,冰刀霎時間碎成了冰渣。
文野治反應迅速,在冰刀消失的同時,赤手打向往月盡的脖子。
“文野,那是望月!”
從回憶中回神的乙骨憂太眼神清明之後,就看見望月盡的脖子幾乎斷了一邊,鮮血大股大股流下,染紅了半身白衣。
而文野治正要置望月盡于死地。
所以急忙出聲止住。
但處于極端憤怒的文野治又怎麼聽見其他的人的聲音,拳頭不管不顧地揮下。
望月盡此時的傷勢再受到一拳,腦袋肯定會被打飛出去。
但胸前月十字上的紅寶石在此時閃爍起來,望月盡甚至沒有使用咒力修複,他的傷就在文野治的拳頭落下之前痊愈了。
血液止住的那一刻,望月盡眼神很快暗淡了下去,還手把文野治打了回去。
接着馬上,揪起飛鳥白,絲毫不管對方傷勢究竟如何,粗暴地将刺穿飛鳥白身體的三根冰錐拔了出來,并且握在捏得粉碎。
“文野,你沒事吧。”
乙骨憂太疾步上前接住接連後退的文野治,關心問道。
臉上卻不見一絲關懷之色,因為望月盡剛才的行為,他的神情完全冷了下來。
望月盡出手很重,文野治想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卻因為三根斷指,血糊了整個下巴。
沖動之後,漸漸冷靜下來的望月盡明顯慌了神,可是一想到身後半死不活的飛鳥白,不自然地摸上脖子,最後結巴地說了一句:“抱……抱歉……”
乙骨憂太似乎想到什麼,恢複平常表情,放開文野治。緩慢地将刀鋒指向望月盡,沒有感情地開口:“望月,雖然你有很多事我不知道。”接着将視線瞥向望月盡最大程度擋住的飛鳥白,“他也可能對你很重要,這一切我都能理解,但請把你手上的萬鬼薄交出來……”
望月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眼神堅決:“不行。”
期間響起了文野治略帶吃驚的聲音:“他是望月?!”得到的是一陣沉默,文野治仇恨的眼神不由得一變。
剛才他……望月盡脖頸飙血的畫面使文野治呼吸不順,剛才他差點砍斷的是望月盡的脖子!
面對站在與自己對立面的朋友,偉文野治和乙骨憂太完全沒有朋友死而複生的喜悅,心中充滿了難言的滋味。
“那隻好……”話未完,乙骨憂太就開搶。沒有召喚出裡香,是他對望月盡最後的仁慈。
同樣的,望月盡沒有使用那個磨人的術式。
真正憑借體術對戰。
“少主,既然你這麼想我活着,我就再勉強活一段時間吧。”聽完飛鳥白說的,望月盡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難為飛鳥白吊着最後一口氣,跟他說這麼多。
可接下來一句話後使飛鳥白虛弱的聲音瞬間變得铿锵有力起來。
望月盡内心則是翻湧起驚天駭浪,因為飛鳥白說的是:術式,天佑!
那不是Echo先生,不黑川羽的術式,黑川家的家族術式嗎!怎麼是飛鳥白的術式?!
“望月,告訴你很多次了,對戰的時候不要走神!”
望月盡瞬間回神,不再去想飛鳥白術式的問題。“我記得,乙骨……學長。”雖然走神了,但這一次望月金成功擋住了乙骨憂太的攻擊,沒有被像以往那樣被打飛或者踢飛出去。
不知道是因為新身軀的緣故還是禁制全開的緣故,望月盡各項都提升了許多。
除了體術依舊之外,其餘都能和乙骨憂太平分秋色。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文野治,飛鳥白也打了起來。
兩方,三人一咒靈,隻有文野治一人想殺死對手。
相比之下,望月盡和乙骨憂太的打鬥柔和多了,全憑體術分勝負。但文野治不一樣,咒力的化成的冰雪漫天飛舞。
因此望月盡時不時還要擔心飛鳥白是否能抵得過,同時擔憂起了文野治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兩刀相碰,摩擦出火花,“望月,如果你不交出萬鬼薄的話,會因為你害得很多人死掉!”
望月盡将注意力短暫收回,不屑一笑:“我又不認知他們,他們的死關我什麼事?人不都會死,不該死嗎?”
什麼?乙骨憂太被望月盡的言論輕微地震驚了一下,沒有反駁,而是反問:“那我們呢,現在我和文野治呢,難道也該死嗎?”
說和做有很大的區别,他不信望月盡會真的不顧那些無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