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能地抗拒着那片藥,可柔軟的舌纏上了他的舌,溫柔而纏綿。男人原本溫度就高的身體被迅速點燃,以為自己身在夢中的傻蛋毫不克制地呻/吟出聲,喉結上下一滾,就合着那口水把那苦苦的東西一并吞下了肚。」
「他聽到女孩兒羞窘的低聲咒罵,卻很快又渡過來一顆藥配着一口水。」
「這時候,他其實已經有些清醒了,也确定了自己确實不是在做夢,他魂牽夢系的女孩兒真的在照顧他,還是如此下本錢的照顧法。」
「可是她在吻他,雖然隻是為了喂他吃藥而已,可是那麼溫柔地勾纏着他的是他愛到失去所有底線的女孩兒柔軟的唇舌。波本根本扛不住女孩兒的任何撩撥,哪怕這時已經清醒了些許,仍然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呻/吟。他身體僵了一下,就幹脆放松,破罐子破摔起來。」
「既然恢複了清醒,他也就在這一口藥之後很自覺地坐起身來,從被子裡伸出手拿過那一杯水跟一小把的藥,很幹脆地一口咽了下去。」
「女孩兒松了口氣,面對着清醒了的男人卻嗫嚅着唇不知道說什麼,波本也并不打算開口說話,甚至都懶得看她望向他的眼神,于是就這麼垂着眸子,兩人相對而坐着沉默下去。」
「但女孩兒畢竟還是理智的,她很快就起身,扶着他又再次讓他躺了下去,蓋好被子,額頭上還搭上了一條包着冰袋的毛巾。」
「“睡吧。”她說:“有什麼想說的,睡醒了再說。”男人卻低低地哼笑一聲:“等我好了,再抓去審問嘛。也是,死了就什麼情報都得不到了。”」
「“……”女孩兒看着他,一臉的一言難盡,嘴唇張張合合半天,還是憋屈地說了一句:“你說假話騙我呢?”」
「“?”波本擡眸,想看看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卻見女孩兒一臉憋屈:“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狗嘛?或者,你是不是錯估了狗在我這裡的地位?”」
「不等男人再嘲諷地說些什麼,她已經一臉認真地說了下去:“至少,如果是我的話,跟男朋友可以分手,卻一定不會棄養我的狗——男人我能肯定不是我的,可狗卻很可能一直都是我的。所以,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藏起來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就那樣交出去?”」
「波本直接氣笑了,他當然知道現代家庭裡,狗經常會被作為家庭成員來看待,可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真敢說!」
「可是女孩兒的表情格外真誠,甚至還有點孩子般的天真:“至少男人的話,我是肯定保不住,不過狗的話,還能保一下試試。”」
「波本心中一凜,罷工許久的腦子迅速恢複了轉動,他忽然意識到,女孩兒身上之所以會帶着那樣獨特的,精明與天真共存的特質,很可能是因為培養她的成長環境很特殊。」
「而她剛剛的那番話,足以讓他窺見一絲女孩兒的生活狀态——很可能是被嚴密控制的,甚至對于她自己的事,她也許都不被允許自己做出決定。」
「所以蘇格蘭有問題,甚至他都很有可能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或者他确實是她的男朋友,隻不過他是女孩兒帶着任務别有用心地刻意接近的那一個?」
「那他呢?他是擅自湊到女孩兒身邊去的,至少不是她的任務,隻能算是個……意外之喜?」
「所以他能這樣理解嘛?因為他不像蘇格蘭那樣,處在女孩兒身後之人的視線之中,所以女孩兒才說,可以保他試試?」
「可是,保他什麼呢?總之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在組織覆滅時保他不被清算,因為女孩兒剛剛的語境是男朋友跟狗的對比。」
「那就隻有……從她身後之人的手裡保下他!」
「因為這個猜測,黑色組織情報組的王牌情報員立刻就上線了,他睜着一雙瞬間就水汪汪起來的狗狗眼,小心地問女孩兒:“那……我是明白有些人會把狗狗當家人的啦,可有沒有當愛人的呢?”」
「女孩兒看了一眼緊張得很不明顯,卻可惜被屏住的呼吸暴露了的可愛傻狗,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對方那因為身體狀态不好而有些黯淡了的淺金色腦袋,語氣感慨:“你可以這麼想,但千萬别這麼做。聽話,首先得要有命在才能有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