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色發男人再次默默喝了一口酒——嗯,發生了一些事情什麼的,也是包含了很多内容的對吧。」
「有着失語症後遺症的小光,可真是磨人啊……」
「“然後我就不傷心了,而是開始想她……可是就在之前的幾個小時,我卻讓她傷心了……不,應該說,讓她對我死心了。”」
「這麼說着的貓眼男人再次沮喪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股陰郁的氣息:“她來找我,說我還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就該表個态……可我之前就知道她的身份有問題,至少絕不是G組織的黑手/黨這個表面身份這麼簡單,所以盡管很開心見到她,可還是對她有所戒備的,于是我不敢開口,就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淺金色發男人無語地捂住了額頭——他現在明白幼時好友之前說的那話的意思了,他還真是做了夠混蛋的事情啊。」
「看到好友的反應,貓眼男人更加沮喪了:“我确實試探了她,主要也仔細觀察了她的反應,發現她應該是已經徹底擺脫了過去的身份,這才開開心心地跑來找我……可是我搞砸了,她已經不再相信我了,盡管最後為了取信于她,我都把着她的槍抵在我的心髒上,跟她說我願意她就對着那裡開槍……可是盡管她沒有真的開槍,可也并沒有恢複之前的态度了。透,在那之後她面對我時,整個人都是戒備着的。”」
「波本:……」
「淺金色發男人是真的無語,無語到兩人之間居然沉默下來……嗯,這場景挺有即視感的呢。」
「想了好一陣子,淺金色發男人才開口确認一件事情:“所以她離開了嘛?”」
「“沒有。”說到這裡貓眼男人長舒一口氣:“與我僵持許久,她才終于松口說會留在日本玩一陣子……但她拒絕我的陪同,表情特别抗拒那種。”」
「波本:……」
「淺金色發男人抹了把臉,無奈道:“可你當然得跟上去啊,要不就真的徹底沒希望了吧。”」
「“可是……”貓眼男人十分猶豫:“她是真的特别抗拒,我跟上去會不會惹惱她,讓她更加讨厭我?透,我真的不想被她讨厭。”」
「淺金色發男人想了想自己幼時好友那什麼都能看透就是什麼都表現不出來的樣子,不由也頭疼起來,他隻能說:“那你别克制情緒啊,至少對她,你心裡怎麼想的還是要表現出來才行啊,尤其表情。”」
「“好吧。”貓眼男人想了想,決定采納這個意見,這時卻聽自己的好友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小光,你是真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嗎?”」
「貓眼男人心中了然,可還是面上沒什麼表情地用不好意思的語氣說了:“對不起啊透,那時候……把你徹底忘了,要不是你時隔多年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估計永遠都想不起你這個人來。”」
「這麼說着,他還猶豫了一下:“你……很介意嘛?對不起啊。”」
「淺金色發男人眼底的怒意又升騰起來了,與自己的幼時好友相處的時候,他很難克制對組織的恨意,可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情緒是不利于他的任務的,于是還是再次壓下了情緒,若無其事地挂起個笑,溫聲安慰道:“不,你一個照面就認出我的時候,說真的很讓我驚喜,而且……時隔多年終于再次與你相遇,我也确實覺得非常慶幸。”」
「這兩句話說得淡而真切,蘇格蘭威士忌聽出來了。他微垂了眸子掩下眼中波瀾,同樣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哈哈好肉麻。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去吧,我得睡幾個小時然後去找她。”」
「躺在床上将要入眠的時候,貓眼男人還在懊惱,為什麼在自己也很重視的波本面前都能揮灑自如,可到了那女孩子面前,自己就錯漏百出呢?」
「于是一大早的,貓眼男人就來到了女孩兒住着的酒店大堂,找了個視野合适的地方坐下,就開始以狙擊手的素質盯起了各個出入口。」
「理所當然的,女孩子一下樓就看見了工作狀态的蘇格蘭威士忌,心情頓時就蕩到了谷底。」
「可憐的貓眼男人并未察覺,或者說他能看出女孩兒見到他就又不高興了,卻沒猜到原因,于是果然不再掩飾自己,彎起那雙迷人的貓眼,抿唇笑得溫溫軟軟就湊到了女孩子身邊。」
「态度變化太過突兀,突兀到女孩兒腦洞大開以為他接近她是與組織的任務有關,理所當然就本能地暗暗警惕起來……于是,互相折磨的一天終于還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