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組織覆滅,是沒有上一個世界那麼糟心的,畢竟很多該下地獄的人還在悠哉地活着,并且一如既往地居高臨下睥睨着踩在腳下的芸芸衆生。
但他們不知道,有人從上個世界帶來了猝死名單跟事後調查出來的犯罪證據。
兩個降谷零帶着風見裕也跟逃跑未遂的貝蒂一起,忙了個人仰馬翻,全都是在核實那份證據,而歐洲美國跟英國的那份證據也發給了赤井秀一,這種時候當然是正事要緊。
而相比之下,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就沒有那麼忙了……不過得看跟什麼相比。
無論跟這個時候的降谷零相比還是跟上個世界同一階段的萩原研二相比,他們是輕松很多的,但不去比較,單看他們最近的工作狀态的話,還是得說,真的太忙了。
然而都已經忙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人不放過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的社會動蕩得有點厲害,日本的首相就又想整點幺蛾子,讓大家罵一罵,來增加點國民粘合度,所以他跑去參拜了。
……然後神社炸了,連帶着首相一起,還是被一個脖子上圍着厚厚圍巾的奇怪猥瑣男人,從擺着排位的桌子下面鑽了出來,整個人都合身撲上,用自己作為人/肉炸/彈,把首相連帶着周圍的一切都炸了個幹幹淨淨。
萩原研二記得很清楚,當這個場景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國際新聞的直播現場的時候,正有一眼沒一眼看着電視的詹霧熏,瞬間凝固住的表情是茫然的,但眼神明顯就很心虛。
一起過了一輩子了,誰還不知道誰啊!萩原研二的觀察力本來就特别強,洞察人心的能力更是頂尖,又那麼了解詹霧熏,所以當時就心裡明悟,這件事熏一定知道内情,很可能還曾經無意中參進去過一腳,但也一定不是蓄意的,畢竟猝不及防下她那茫然的臉可真的不是僞裝。
所以在搜查一課緊急通知全員到崗的時候,萩原研二拉着松田陣平,沒急着去搜查課集合,而是先堵了詹霧熏,問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怎麼想得啊,居然問我……”女孩子大咧咧地,看起來不能更若無其事,但是被萩原研二微笑不說話地看着,她還是慢慢止住了話頭。
還是那句話,都一起過了一輩子了,誰還不知道誰啊!眼看着是瞞不了萩了,詹霧熏隻能老實交代。
但是她可确實沒想到那家夥會真的跑去當個英雄啊!上個世界那家夥可不是那樣的人!明顯就是個變态吧!
“所以你當時隻是在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中國憤青,想讓那個炸/彈犯意識到你是不可能受他威脅的那類人,隻有趕緊交代一條路可以走,才說了那樣的話?”萩原研二恍悟點頭,而松田陣平已經轉身大步離開了:“萩,問到了就趕快去集合吧,要不又要被目暮警部盯了。”
“嗨~嗨~”前一個世界就老跟目暮警部耍賴的萩原研二拖長着聲音答應着,緊跟着自己的幼馴染一起出了門。
但是這件案子既然是那個炸/彈犯幹的,那麼諸伏家的所有人就都知道這是哪個事件了——國際通緝炸/彈犯普拉米亞。
畢竟,神社上空劇烈爆開、威力巨大的火焰,它是普拉米亞标志性的粉色的啊!
心虛的詹霧熏很狗腿地查了監控,把那位國際通緝犯的近日行蹤給了已經飛車去搜查課集合的倆刑警,就收拾東西打算先去普拉米亞所在地僞裝埋伏等幫忙。
……然後就在埋伏中被降谷零抓了個正着。
“回去吧,熏。”絢爛的紫羅蘭色桃花眼惬意地眯着,淺金色發的帥氣男人不容置疑地攬住女孩兒的肩,把她往普拉米亞所在咖啡廳的門外引。
詹霧熏皺緊了眉頭,她再次意識到之前丢去腦後的那個問題——她的zero,是不是想要養廢她?
但在正事上從不掉鍊子的詹霧熏,還是什麼都沒說,隻順着男人的力道,一起離開了這裡。
坐在zero送她回去的車上,詹霧熏意識到這家夥是故意到現場來堵她的,因為他明明忙得要死,開着車呢還不停地在接打電話,可還是準時準點地在正确的地方堵到了她,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親自把她押解回家。
顧忌着他一直在忙,女孩兒全程一句話都沒說,但從未有過的,她也同樣全程面無表情,直到送到了地方,她也隻是眼神淡淡地跟駕駛座上的帥哥點了點頭,就下車走進了别墅。
忙得可以說暈頭轉向的降谷零愣在駕駛座上足有三十秒,直到下一個電話進來才驚醒了他,等接完這個電話,獨自待在車裡的淺金色發帥哥臉上露出了些忐忑不安——完蛋了,熏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