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還清楚記得,上一次熏生氣是多大的陣仗——差一點都絕交了啊!要不是他求生欲強!
得了,今天晚上不管怎麼樣都得回一趟家了,不能及時把她哄好的話,以後都别想享受她的溫柔了!
搜查課的動作……怎麼說呢,其實已經算快的了,可是畢竟是搜查課,哪怕已經鎖定嫌疑人了,要想抓人也得先有證據。
所以直到下午,搜查課才對普拉米亞執行了圍捕。
這一次公安零組太忙,搜查課又已經有兩個諸伏家的人在了,所以全程公安都沒插手,盡忙着他們自己的去了,而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不得不說,他倆因為是被公安中途塞進警校做了插班生的,所以硬生生被人腦補出了公安背景,加上兩人确實各項能力都很頂尖,所以目暮警部打着人在一天就往死裡用一天的心思,這個時候已經都是帶隊的角色了。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白鳥任三郎、佐藤美和子四人分别帶隊合圍,并緊急清場,在清空了的十字路口與普拉米亞大打出手。
飛車頂上閃着警燈,拳腳之間飛着子彈,曆經三個小時,終于把那個兇殘無比的女人打到無法還手,這才能近了她的身順利逮捕了她。
于是,日媒全面宣告國際通緝犯普拉米亞正式落網,而神社被炸事件也已經完全栽在了普拉米亞頭上,盡管她根本還什麼都沒有交代。
被日媒這麼一搞,目暮警部着急了。在案子這一塊兒,記者跟警察向來都是仇敵,他實在是怕夜長夢多,于是把極其擅長(劃掉)誘供(劃掉)錄口供的萩原研二留在警視廳大樓加班,打算連夜審訊,能掏出多少東西算多少東西。
所以松田陣平帶着滿身疲憊,開着他幽靈似的馬自達,抄着近路往回趕……然後車子抛錨了。
倒黴的卷發警官,他下車掀開車前蓋看了看,确定确實得要換零件了,自己估摸了一下,覺得可能是被之前的行動中,他與萩原研二兩面夾擊普拉米亞的車子,側撞的那幾下給搞成這樣的,這才不情不願地撇了撇嘴。
——幹嘛呀!今天與普拉米亞的對峙,他可是絕對的主力!又是配合着萩開車截停又開槍對射又拳腳相加到最後還拆了幾個連環炸/彈,還是普拉米亞特供版本的!他容易嘛!
所以現在就特别不想修車,隻想回去吃點好吃的,跟熏鬥鬥嘴,再把自己扔進浴缸裡好好泡個澡,最後往床上一倒——所以現在為什麼還要他修車啊!
嘴角下撇的卷發警官掏出手機來,看了看自己賬戶裡詹霧熏特地給打進去的那麼多個零,決定還是打個車算了,他的車就通知修車店拖走先吧,等今晚休息夠了,明天他跟目暮警部打個招呼,去修車店自己修好它就好了。
于是他一手插兜往大路上走去,另一手手指飛快地操作着手機,很快就撥了個電話出去:“……對,是這個地址,車子你們先拖走,明天我自己過去弄。”
剛挂斷電話,昏暗的夕陽夕照之下忽然竄出個人來,隻見那人手裡拿着個話筒,嗖地擋在了卷發警官前面。
卷發的高大男人默默地停住了腳步,他戴着墨鏡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随意一掃,就鎖定了跟在拿話筒的那個人身後的攝像師。
松田陣平皺起了眉頭。
他是真的不喜歡上報紙,電視那就更不喜歡了,于是擋在他面前拿着話筒的那一位就忍不住有點瑟瑟發抖起來。
——面前這個身材高大肩膀寬闊還穿着一身職業黑西裝的墨鏡男人,正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啊!雖然是隔着個墨鏡,但他确定他在看着他啊!
攝像旁邊是跟着個助理導演的,他看主持掉鍊子,就在後面小小聲地對着耳麥喊:“喂!中島君!你在幹什麼啊!快說話啊開場白,快說!”
……然後那個可怕的墨鏡男人的眼神,就隔着墨鏡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一下助理導演也不敢出聲了,同樣開始瑟瑟發抖。
但是他好歹吸引走了這可怕男人的注意力,拿着話筒的主持人終于緩過點勁來,素質超級高地穩住了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對着卷發男人說出了開場白。
“你好!我們是東京電視台的《跟去你家可以嗎》節目組,請問今晚可以跟去你家嗎?我們會負責支付打車的費用。”
于是在場的三人驚愕地發現,這個可怕的卷發墨鏡男,他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忽的一下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