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麼這麼小啊…”張雲欣趴在沙發上将手伸下去,摸着阿瑞斯的尾巴。
金碩珍坐在地上給阿瑞斯喂水,“以後長大了你就抱不動了。”
等他喂完水,張雲欣舉起手機猛猛拍,挑了幾張阿瑞斯的怼臉照發到wvs上分享給粉絲。
“能不生氣了嗎?”金碩珍抱着阿瑞斯非常知趣地湊到她眼前,要她看他倆。
沒别的意思,就是帥的可愛的一起看應該能讓她消氣快一點。
張雲欣坐起來一把奪走阿瑞斯,淡淡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撸狗,“想看好看的臉我可以照鏡子。”
阿瑞斯不一定聽得懂,但縮在張雲欣懷裡嗚咽了一聲。
很好,還在氣。
金碩珍站起身,看了眼漸暗的天色,想了想開口:“那要不,我帶你去兜風怎麼樣。”
和阿瑞斯玩得很好的張雲欣停住動作,仰頭有些迷茫,“現在?”
看着張雲欣發懵的表情,金碩珍有些想笑,還是盡力忍住,點頭:“嗯,等我一下。”
張雲欣抱着阿瑞斯,一人一狗跟在金碩珍身後,看他準備零食和水果,看他将毯子和抱枕塞進背包。
不理解,但是好奇。
全部準備完畢,金碩珍站在玄幻處回頭朝張雲欣招了招手,“沒事,拍不到。”
掙紮了兩秒,張雲欣還是抱着阿瑞斯跟着他出發。
……
車子穿過城市行駛在公路上,金碩珍就這樣帶着張雲欣奔向了夜色,車上如夢幻般地播放着那首戳爺的草莓煙。
歌詞在耳邊愈發清晰,張雲欣口中充斥着草莓那絲絲酸甜的味道,空氣中好像都氤氲着草莓的香甜氣。
算不上氣,隻是有點小情緒,連這點小情緒也随着車子的遠行漸漸消失了。
如果真的生氣,她隻會冷處理,漸漸遠離他最後分手。而不是像白天那樣,表現在言語表情中,等着他哄她。
車移動得不算快,兩個人也沒怎麼搭話,但這樣就已經很好。張雲欣撚起一枚草莓遞到金碩珍唇邊,沒說話,就這樣舉着。
金碩珍彎了彎眉眼,張口咬住那顆可口的草莓。或者該說,可口的其實不是草莓,而是粉紅色的甜蜜。
勝券在握是假,忐忑不安才是真。既沒有永恒,那就創造瞬間來當永恒好了。
歌曲一首首随機切換過去,張雲欣偶爾還會哼唱幾句。
“We were hopping fences
We were on the run……”
她總說聽金碩珍唱歌會覺得充滿希望,金碩珍想說她又何嘗不是,把自己所有開心的情緒都放進歌聲裡給别人聽。
他也很喜歡,她那些寫他們之間的歌曲。藝術家和缪斯的故事,一點點被記錄,記錄在歌裡,記錄在彼此的聲音裡。
金碩珍垂眸一瞬想到自己還沒有徹底作完的那首歌,他打算當作入伍前最後送給她禮物。
隻是離心意送出的那一天越近,分别也就不遠了。
逐漸縮短的時間裡,
“Just tryna be your everything”
希望和這句歌詞一樣。
……
自駕約一小時,從首爾到仁川港,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張雲欣指着懷裡的阿瑞斯給金碩珍看,“孩子都睡着了…”
将座椅調後,金碩珍動作輕柔地将阿瑞斯從張雲欣懷裡抱出,“我來抱着吧,你找找看想看什麼電影。”
張雲欣甩了甩有點發麻的胳膊,思考着想看什麼電影。光線有些昏暗,卻不難看出她由内而外的靈動,昭示着輕松的好心情。
金碩珍将阿瑞斯放在腿上,聽她說話的同時拿出一根綠色發帶讓她背對自己,替她把剛才撇開好幾次的頭發紮上。
張雲欣看着車窗玻璃上模糊的倒影,說:“你這個發帶我好像也有根一樣的。”
“嗯,你上次落下的。”金碩珍打着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