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紮好,張雲欣回頭,“我都沒發現!”
“我替你收起來就好。”他笑了笑,又問“想好要看什麼了嗎?”
“聽他們說,情侶之間看的第一個有關愛情的電影會變成兩個人的結局。”張雲欣神色認真,“我也覺得有可能,所以得好好挑一部。”
“咱倆不是已經看過一部了嗎?”
“诶?什麼時候?”
金碩珍挑眉:“LA那間酒館,時空戀旅人。”
“哦對。”張雲欣這才想起來,“我差點忘了。”
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金碩珍笑道:“你能記得什麼?”
張雲欣皺皺鼻子,她确實忘了,實在無法反駁。
想了又想,張雲欣提議:“既然已經看過了時空戀旅人,那就一起看真愛至上好了。你不是說你更喜歡理查德·柯蒂斯的這部作品?”說完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也不知道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能不能一起過了。”
或許是因為經曆太複雜,她未必會牢牢記得過去,但一定會記得被列入清單的待完成事項。
金碩珍聽後怔了怔,道:“好。”
……
近兩個小時的電影,原本看過的電影被兩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以這樣的方式幸福地再次觀看。
看着滾動的字幕,張雲欣撐了撐腰說:“以前聖誕節,比起看這部,我更樂意看小鬼當家。我沒怎麼憧憬過愛情,所以沒大有感觸。今天再看,好像感覺不一樣了。”
金碩珍:“比如?”
“不告訴你。”張雲欣飛快拒絕。
比如她看完以後首先想到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無論多麼普通渺小,多麼倒黴絕望,愛總會出現,不分愛與被愛。真愛之所以至上,或許正是因為它帶來了新的希望。①
見她不想答,金碩珍也不再追問,總歸不會不利于他。
……
淩晨四點多,距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白天折騰一下午,晚上又跑來仁川海邊看電影,不擅長熬夜但總被迫熬夜的張雲欣卻已經開始犯困。
“先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叫你。”金碩珍從後排撈過毯子遞給她,幫她把座椅再調低些,這樣說。
張雲欣打着哈欠點點頭,蓋好毯子牢牢握住金碩珍的一隻手,含糊道:“辛苦……Strawberry sweetheart……”
聲音很小,但靜谧狹小的空間裡還是很容易被捕捉到,她向來都是“金碩珍,金碩珍”的叫名字,還是第一次有什麼愛稱。
金碩珍湊近問,“你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回答他的隻有勻稱的呼吸聲。
嘁,裝睡他也聽見了。
草莓甜心。
行吧。
……
差不多五點二十,太陽的光芒緩緩上移,金碩珍捏了捏一直握着的張雲欣的手,看她沒反應,就低頭對已經醒了有一陣的阿瑞斯說:“去叫媽媽看日出。”
阿瑞斯看看金碩珍,又看看張雲欣,吐着舌頭,被金碩珍推着屁股跳到張雲欣懷裡。
還是沒醒,阿瑞斯就要低頭去舔張雲欣的臉,又被金碩珍一把抓住狗嘴警告:“不許舔。”
它掙了掙沒掙脫,就見金碩珍俯身沖着張雲欣唇瓣吻下去。直到把張雲欣吻醒的前一秒,他才松開它。
而張雲欣,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金碩珍那張熬了一整晚還帥到晃眼的臉,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坐直,就看到阿瑞斯委屈巴巴地縮在她懷裡。
沒等發出疑問,她就被金碩珍叫着去看已經完成一半的日出。
太陽逐漸露出,由深變淺,美得光彩奪目、絢麗燦爛。整片天空都變成了橘粉色,這是她第一次特意跑來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