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碩珍去接她這回事,直到她坐上車才恍惚,自從他退伍回來後,他們兩個似乎沒有從前那麼小心翼翼了。
說不清道不明的思慮間,轉眼就到家了。明明在咖啡廳還在犯迷糊,回到家卻清醒了很多。
準确來說是回到金碩珍家。
張雲欣躺在金碩珍前段時間裝的秋千椅上,舒舒服服地撐了個懶腰,等着去她家裡“慰問”阿瑞斯的金碩珍。
“阿瑞斯質問我為什麼沒帶媽媽回去。”沒一會兒就回來的金碩珍坐在她身邊,帶着她慢慢蕩起來。
“那你怎麼說的?”張雲欣聽着他那稀奇古怪的話,好奇地問。
“我說,媽媽要和爸爸過二人世界,讓它自己洗洗睡吧。”金碩珍繼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張雲欣順其自然應和着他:“這樣啊……”
“當然!”金碩珍肯定道。
張雲欣笑着搖搖頭,仰頭靠在秋千椅背上,草綠色的針織衫松松垮垮罩住她,披在腦後的半紮發略顯淩亂,眼神不似方才發困時那樣朦胧,要清透的多。
金碩珍擡手将這生動的清新攬進懷裡,張雲欣的視線裡被填滿了金碩珍的帥臉。忽然覺得,她17歲見到的金碩珍,和現在差别甚微,連歲月都在珍視他。張雲欣忍不住擡手用指尖輕輕描摹在他的臉上,從眉毛開始,到鼻梁,唇畔……
金碩珍作勢要咬張雲欣的手指,被她光速收回。
“butter來哭着要坐秋千我都沒讓他坐。”金碩珍握住張雲欣收回去的手指說。
“為什麼?”她問。
小侄子坐坐又有什麼關系。
“說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所以他義正詞嚴告訴侄子,這是Coca的,是未來叔母的。
張雲欣不知道他心裡所想,隻是彎着眉眼在心裡感歎,他們兩個人的占有欲都挺強的。
“嗯……”她輕吟一聲,猶疑片刻唇角翕動,問:“你想知道,我今天見了誰嗎?”
金碩珍沒有先回答,打量着張雲欣似乎是想和他傾訴,才點頭說想。
“我偶媽的家人,有血緣關系的姨母。”
微微晃動的秋千停住,金碩珍屏息凝神皺眉:“找到了嗎?”
“我沒有想找他們。”
“我是說他們怎麼會現在才找到你?為什麼要來找你?沒有問你要什麼吧?”
即便不知情,站在張雲欣的角度,金碩珍也會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
實在是張雲欣脾氣太好,也太容易被欺負了。
“有沒有給lay哥說?”
金碩珍首先搜羅出最适合解決這件事的人。
張雲欣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問蒙了,到這裡點頭,安撫他:“去之前給我哥說了,我沒事的,隻是聽了一些偶媽以前的故事,也沒有打算認回去。”
她這樣說了,金碩珍似乎才松開眉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擔心你,因為你是我的驕傲,是我的動力,是我的生活。我無時無刻不在牽挂着你。”
“怎麼突然這麼黏……”
她想說這話有點黏膩。
“學着别人說情話的樣子說了一堆真心話,你不習慣我下次不說了。”
張雲欣啞口無言,瞬間坐起來:“我去洗澡換衣服。”
金碩珍看着她的背影不住悶笑,和張雲欣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很快樂。
……
從浴室出來拖着水汽,張雲欣癱在床上正放空自己,金碩珍又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撲在她身上。
張雲欣想推開他,推不動。
“甜心,”她深呼吸,“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金碩珍這才松開些,胳膊肘撐在她兩側:“寶貝你真的很可愛。”
還是有點突然,張雲欣懵懵回應:“甜心也特别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