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有2個小時,池暮騰出時間了解志願者小組本學期的行動并和熊哥讨論表演内容和排練時間。
熊大(志願者小組——熊哥):池弟!我們表演胸口碎大石怎麼樣?
熊大(志願者小組——熊哥):我給你找教程!你隻要能躺着就行,看哥表演!
池暮想象自己在衆目睽睽下躺在桌子或石闆上身上又壓一塊石闆,熊哥先是說一大段開場白什麼女士們先生們,感謝你們觀看我的表演,然後一錘頭砸到自己身上的石闆上,石闆碎不碎池暮不知道但是他的骨頭肯定會碎掉的。
水也:我可能不太行
熊大(志願者小組——熊哥):那我們唱歌怎麼樣?
熊大(志願者小組——熊哥):既然是敬老院那我們唱丁香花怎麼樣?我奶奶老喜歡聽這個了,還非常簡單。
水也:我都行,什麼時候排練?
熊大:這有什麼好排練的,我把歌詞發給你你看看唱哪段,不沖突就行。
水也:好
白朝本來想午休但手機突然響起,看着來電人白朝帶上耳機。
“周末回來嗎?”對面是女人溫柔的聲音。
“這周我……。”白朝靠着牆,手指摩擦着柔軟的被子,不緊不慢答道。
“又不回來?你要做野人是嗎?去年就這樣,學校裡有你媽還是有你爸?就那麼愛待在那。我看高中三年學完你家都不知道在哪了……”女人的情緒突然就變的激動,諷刺難聽的話語像學校前面那條不知名河流般滔滔不絕,“你是不是早戀了?那小姑娘比你媽更好是不是?你才多大,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
“媽,我沒……”
“沒什麼沒,你信不信我現在過去削你!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學早戀,我每天累死累活供你上學是讓你去談戀愛的?你對得起我嗎?”
“媽……”
“别叫我媽!我沒你這麼丢人的兒子!你真是太讓我失…”
白朝迅速挂斷她的電話并關機,被子被他有力攥到變形,深呼吸後從口袋裡摸一顆橙色的藥片生吞下去後躺在床上,等待下午的到來。
正上着化學課,盧欣欣突然從後門來一個偷襲,并将腦袋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白朝拎出教室。
“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盧欣欣揉揉眉心道。
白朝搖頭。
“你自己看看吧。”盧欣欣把自己的手機推到他面前,讓他看上面的聊天記錄。
白朝看着屏幕上母親發給老師的小作文,大概意思就是:白朝早戀,有家不回,成績沒有提高,盧欣欣不關心學生和白朝以前有多乖現在有多叛逆。
“你為什麼不想回家?”盧欣欣示意他坐下,并給他倒水,盡可能用溫和的語氣問道,“至于早戀的事,老師是選擇相信你的,剛才也和你母親解釋過了。”
盧欣欣看到信息後立馬調取出一部分上學期的監控,白朝的生活可謂是三點一線,學校,食堂和宿舍,甚至挑出來的監控裡還有兩天是完全沒去食堂,周圍有聊過天的異性也隻有徐雯許林和林佳。一個在每次老師讓他站起來時叫他起床,一個提醒他交作業,另外一個在他睡覺的時候登記他名字。如果這叫談戀愛那班裡那些天天黏在一起的算什麼,算革命友誼?
“跑來跑去很麻煩。”白朝手裡捧着一次性紙杯沒喝隻是不自覺的用指腹摩擦杯壁。
“你家離這裡也不遠,來回也才2個小時。要不你一個月回一次?你媽媽也不會擔心。”盧欣欣建議道。
“好。”白朝口頭答應,但心裡已經認定自己不回去了。
白朝回到位置上時已經是下課時間,徐雯正和池暮讨論白朝發生了什麼。烈陽照在池暮身上,身上的長袖,出衆的外貌,随和的性格,和那束光都讓他與衆不同,像天使降臨人間帶給深處沼澤的人希望。
“絕對是因為睡覺,賭不賭?”徐雯十分自信道。
“不堵,不賭。”
白朝坐回位置上,池暮率先發覺他的神情不太對:“你怎麼了?老師罵你了?”
白朝搖頭後趴在桌面上,感覺心情不太好。池暮看向徐雯滿臉寫着不知所措。
“别擔心他經常這樣,估計是昨天沒休息好。”徐雯倒是見怪不怪,“跟你說這種時候你最好别理他,他是真的會暴起打人的。”
話雖這麼說但池暮還是有些擔心,正巧上課鈴響池暮連忙催促徐雯轉回去上課。
“诶?美術課你急什麼?”徐雯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轉回去上課。
白朝看着桌肚裡的手機,貪吃蛇剛跑出去沒兩步就死了,還非常嘲諷的跳出一個看廣告複活,想砸手機。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顆鐳射外包裝的糖果,白朝不解的看向糖果的主人,正巧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
池暮微低頭看他,見他沒接又把糖收起來在包裡翻翻找找後拿出一顆水果軟糖和大白兔再次遞給他。
白朝皺眉,看着那兩顆糖,兩人僵持着。池暮沒見他有要拿糖的打算還以為他不喜歡,抓出書包把裡面的糖果一股腦塞進白朝桌肚。
“你幹什麼?”白朝感覺他很像一隻為過冬屯糧的松鼠,有點好笑。
“給你的。”池暮留下早上白朝給的巧克力其餘的都丢給白朝。
“給我幹什麼?”白朝看着一桌肚的糖,這人哪來這麼多糖?不會得糖尿病嗎?
“我想和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