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江…江學長!”唐梓熙瞬間稍息立正站好,比軍訓時站的還直。
他口裡的江學長隻淡淡的嗯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白朝一進門就對上沙發上那張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臉,這臉真的是看一次想抽一次:“死煙鬼,你名字是什麼?”
“我們第一次見面?”江學長冷盯着他。
“不是。”白朝的語氣輕描淡寫,絲毫沒有半點忘記别人名字應有的尴尬。
“那你好意思問我名字?”
“我叫什麼?”
“白卓月。”
白朝非常想翻白眼,這不也沒記住嗎?哪來的臉說他。
池暮給池洋報備完行程,還沒進門就見陸澤和唐梓熙在門口罰站,包廂裡氣氛劍拔弩張,白朝不知道在和誰互怼,許林、林佳和許蔚估計已經進去了沒見着人影。
“你們怎麼不進去?”池暮問道。
“裡面有尊佛…”陸澤一臉便秘似的表情。
唐梓熙也神色複雜:“等身抱枕上的帥哥。”
兩個人都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池暮越聽越疑惑,看向還站在門口對裡面假笑的白朝:“白朝,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裝鹌鹑而已。”白朝懶洋洋地回應,“你先别進去,有個沒素質的在抽煙,搞得裡面烏煙瘴氣的。”
池暮的疑惑沒有褪去分毫,反而包廂内的少年聽到池暮的聲音先是一愣,當看到池暮出現在門口後迅速掐滅煙并往門外走去。
“江骁?”池暮見到那人也是一愣,随即就被屋子裡的二手煙熏的開始咳嗽。
江骁也顧不上和白朝犟嘴,起身将池暮推出包廂:“出去聊。”
白朝皺眉,看着江骁熟練地拉着池暮繞過自己往外走,像是認識很久的好友一般。
罰站的兩人目送他們離開等他們走遠些時才哆哆嗦嗦抱在一起流出悲傷的淚:“嗚~徐雯騙我,徐雯說他沒來的嗚嗚嗚…”
“你們是傻逼嗎?都說會來唱歌,我們一群未成年連ktv都沒資格進。”林佳無情嘲諷。
“他不是也未成年嗎?”陸澤不服。
“但是這ktv是他家的。”徐雯拎着兩袋飲料零食白了門口兩人一眼,“我去年就說過,可見你們兩個都沒聽我說話。”
唐梓熙邊控訴邊上前幫忙,“哎喲,今晚哀家要怎麼過呀!哎呀~”
林佳嘲諷道:“誰讓去年你們兩個手那麼欠。”
“生日不就是要互相抹蛋糕嗎?”陸澤替自己辯解,順便接過另外一袋零食。
徐雯搓着自己被袋子勒紅的手,又痛又麻:“我生日,你抹他蛋糕?怎麼不見得你們兩個去抹白朝啊?”
“這兩者性質不一樣。”陸澤将袋子擺在桌面上,“白朝是真的會把我兩的頭按蛋糕裡,江學長最多…用他強大的氣場讓我們兩個不敢說話。”
“就是就是。”唐梓熙在袋子裡找到罐啤酒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徐雯搶走。
“你喝飲料去,未成年喝什麼酒。”徐雯丢給他瓶可樂,“你就喝這個,不然我告訴你女朋友。”
唐梓熙非常想問問徐雯一個可以喝趴他和陸澤兩個人的酒鬼是怎麼好意思說出未成年不準飲酒這句話的,但天大地大女友最大,真讓女朋友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他:“行吧。”
“他不能喝我喝吧。”陸澤眼神直勾勾看着徐雯手裡的啤酒,像隻渴望骨頭的小狗。之前混的時候天天都要來個幾瓶,自從白朝被陳風下了禁酒令,他就很久沒喝過了。
“滾。”
坐在沙發上玩貪吃蛇的白朝:“兩個慫包。”
江骁把池暮帶到遠離包廂且旁邊還有綠植的位置才停下:“你還好嗎?”
“挺好的,剛才隻是被嗆到了。”池暮咳的并不厲害,走遠後就不咳了。
“那就好。”
“你之前提的小青梅是徐雯?”池暮看江骁的眼神意味深長,“你準備半年的禮物是送她的?”
“嗯。”江骁第一次覺得巧合兩個字是多麼奇妙,“土妞嘴裡提的新同學是你?”
“嗯。還真巧。”池暮正感慨着,突然察覺江骁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心情不好?”
江骁垂在身側的手指相互摩擦,強忍着想抽煙的想法盡,可能保持正常的語氣:“沒有。”
“你剛才是在抽煙嗎?”剛才在煙霧中池暮隐約看到江骁指尖夾着的煙,“你之前不是不抽煙嗎?”
“很少抽。”江骁的目光心虛地看向别處道,“新班級怎麼樣?”
話題轉的非常生硬,隻讓池暮更加擔心,,人隻要一擔心就容易胡思亂想:“你得絕症了?”
江骁:?
“别瞎說。”江骁有的時候真的非常想知道為什麼池暮腦回路這麼清奇,“過幾天我再告訴你。”
池暮再怎麼擔心也隻能作罷,于是回應起他上一句問話:“這個班級非常好,沒人排擠我,老師也不錯。謝謝你替我抱不平。”
陸澤說過死煙鬼舉報高三老師帶頭造謠孤立學生,白朝又喊江曉死煙鬼一切便不言而喻。
池暮還沒休學前就身體原因得到很多特殊關照。男生集體搬書他是不用去的,體育測試他是不用測的,軍訓曬太陽他是可以在陰涼處看的。久而久之便引起班裡不人的不滿。同學開始偷偷孤立他。班主任對此不管不問還在他每次請假時在班上陰陽怪氣。池暮記得一次他胃痛到痙攣才請假卻被老師說演技極佳應該去當演員。而當時隻有憑一己之力孤立全班的江骁願意和他聊天,一年的相處下來兩人也名正言順地成為朋友,哪怕是之後池暮休學,江骁也會抽時間去看他。
“舉手之勞,我本來就不喜歡那個老師。警察還查到他收學生家長的錢,挪用班費,在校外開補習班。”江骁語氣淡淡,“學校已經辭退他了,之後八成當不了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