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聞淮想要繼續仔細觀摩的時候他不知道何時他坐在了一個椅子上,面前還憑空多出了一張課桌,上面擺放着一張被做了模糊效果的試卷。
聞淮手裡握着那隻筆,開始環視四周,結果還沒等他看完這間房間的全景就被身後的一個嚴厲的聲音吓了一下。
聞淮想要偏過腦袋去看來的是人是鬼,但還沒等他轉過頭來就又聽見那個聲音說:“都老實一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可在巡視你們,高考馬上就要開始了做好準備。”
話音剛落聞淮就看見原先寬曠無比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許多和他一樣坐在椅子上的家夥,一群身前有課桌和試卷樣子不人不鬼的家夥們,看上去勉勉強強算的上考生。
鈴聲打響了,聞淮低頭看了眼試卷,原先模糊看不清題目的試卷此刻已經出現了四道題目。
确實是屬于高考試卷上才會出現的題型,聞淮看着印在記憶中的題突然之間有些恍惚。
結果他定然不記得了,畢竟誰能确保高考後臨近開學還能記得當初高考試卷上的答案。
随着周圍人齊刷刷的筆聲,聞淮也附和的拔開個筆帽準備在上面做答。
“轟隆——”
雷聲轟鳴。
聞淮偏頭去看,隻見窗外風景,傾盆大雨掃視着人間,窗外的雨大的出奇,像是遇見了什麼百年大雨一般。
高考老師也随之看了一眼,隻是匆匆一眼他便繼續監考。
此刻窗外是白日,卻霧雨蒙蒙,暴雨中無晚霞。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他感覺身後有他熟悉的人,但他不能回頭看。
心中的好奇壓不下去,聞淮心裡的一切疑問無法褪去,一切都好像以前一般,這個副本好像就是按照他以前的過往做的一般。
隻是……有些他記不清了。
此刻的高考現場說是副本,倒不如說是現實。
他依稀記得他高考的那天外面似乎也是下着傾盆大雨,當初考完試雨依舊未停。
聞淮冒雨沖出考場,不知接過了誰送來的傘,他沒有記住那人的臉,等他撐開傘想要遮住雨時,他确實淋不到雨了,他就這樣撐着傘往外走。
中途有人詢問他為何不撐傘?
聞淮心裡疑惑,他記得他撐了傘。
隻是不知道他撐的不是傘,也根本沒有傘,他感覺到的沒有雨落在他頭上也隻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那時的他渾身濕漉漉的,高考第二天便發了燒。
思緒将他踢回現實,落筆皆成答案,無法更改。
做過的題無論如何都會有印象,于是不出意料的他很快算了出來。
他将卷子交了上去,剛想要回頭去看坐在自己身後之人。可那人身穿一身黑遮擋,就連臉上皮膚的顔色都看不清,他想要繼續觀看卻被監考老師請出了考場。
他即使再想看也無能為力,于是他離開了這個所謂的考場,他記着每道題算出來的得數,出乎意料的全是個位。
等到聞淮退出這個考場,這個地方又一次融化了,聞淮意料到了這件事,他十分平靜的感應着周圍溫度的升高,汗珠雖然滴落,但他并沒有多言。
不知多久溫度停止升高,那個所謂的考場已經融化,又一次靜靜的生成一個新房間。
這個新房間過于特殊,他并不是在室内,反倒是在室外,他站在教學樓的屋檐下,外面“噼裡啪啦”的下着大雨。
他的手裡除了文具什麼都沒有,他想要等雨停,可這過于不現實,他想要冒着雨沖出去,可等他剛要行動時有人在他身後拍了拍他。
聞淮轉過身去看見了一個黑衣人,那人好像是方才坐在他後衛的人一般身着一身黑,連一張臉都被遮住看不清。
隻不過那個人手裡拿着一把黑色雨傘,還沒等聞淮開口詢問,那個人直接将雨傘送給了聞淮,這一幕與當初的事情徹底重合。
聞淮愣了許久,他好奇當初究竟是誰給他的傘,這個傘又為何會不見。
于是在那個人轉身要離開時,聞淮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那人的後衣領。似乎是預料到的這個人會這麼做,黑衣人絲毫不意外,隻是眨眼間他便消失在了蒙蒙大雨中。
屋檐之下隻剩下了聞淮一人,他顧不上其他撐起黑色雨傘就要追上去,可他追了許久,就是不見那個消失的人。
漸漸的他看見了校門口,外面雖然下着大雨,卻依舊有很多人等待,每個人手裡都舉着一把雨傘焦急的等候着。
聞淮見到這種場景便知曉,那個人他不再能見到了,在這人群中他不可能找到一人,更何況是一個不想見到自己的人呢?
他不在繼續奔跑,緩慢的踏上了出校門的路程。
校門外無論是什麼大風大雨,在高考的這一天依舊會有零零散散幾個記者采訪今年的考生,在見到聞淮走出來時人群裡議論了幾分,聞淮視而不見轉身要離開。
他記得人群裡議論的是什麼,無論這次議論的是成績,還是他實際上淋着雨并未打傘,這些東西他已經絲毫不在意了。
聞淮被一個記者叫住了,是和現實一樣的場景,這時記者或許會說“同學,方便采訪一下嗎?我看你沒有傘,或許可以到我們這裡先避避雨。”
可這一次那個記者卻說:“同學,方便采訪一下嗎?”
這一次記者并沒有詢問他要不要在他這裡避雨,聞淮輕輕回眸看了他一眼,低啞的聲音說:“我還有事,算了吧。”
于是這一次的他撐着傘離開了人群裡,他并沒有接受其餘人異樣的眼光,仿佛他們感受不到一般,這個第一個走出來的考生,他其實并沒有打傘。
但這些隻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這個傘在這裡是真實的還是虛拟的,他似乎有些弄不清了。
此刻排名第一的那位的直播間瘋了一般的刷屏,而聞淮直播間的人數不知道什麼時候突飛猛進直接沖到了五萬人以上。
“我靠,偶遇了!這個新人何德何能和大佬偶遇啊。”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竟然還想去扯大佬的帽子,在副本中可是可以殺人的,他就真怕惹惱了大佬将他殺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