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應聲而出,它的出場自帶冰霧,所到之處染上一層厚厚的冰晶。這不僅僅是一顆普通的子彈,它是聞淮的武器,是他在遊戲中的王牌。
這把槍名曰:“霜降”,它的名字如同它的威力,初霜降臨,冬季來臨,深淵無冬,于是寒冬便入了槍口。
程于徹的眼神在子彈射出的瞬間變得銳利,他知道這顆子彈的威力,他也知道聞淮的實力。他的身體在子彈射出的瞬間做出了反應,他的身體如同影子一般迅速移動,躲避着這顆緻命的冰晶子彈。
子彈劃過空氣,帶着冰冷的氣息,它的速度極快,幾乎要撕裂空氣。但是,程于徹的速度更快,他的身體在子彈即将擊中他的瞬間,做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躲避動作,子彈擦着他的衣角飛過,擊中了他身後的牆壁,牆壁上立刻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晶,随即應聲粉碎。
程于徹站穩身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他看着聞淮,看着這個曾經可能是盟友的人,現在卻成為了他的敵人。
“人如其名,槍也一樣。”他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也帶着一絲敬佩。
聞淮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直接:“這是自然,畢竟是從他手中奪來的。”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這句話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懂,但每個人也都保持着沉默,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同樣的,這句話也是聞淮對程于徹的試探,他想要看看程于徹的反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答案。但程于徹,這個在場外的旁觀者,他的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他的表情如同冰雕一般,沒有任何波動。
“所以是不合作了?”
程于徹的聲音平靜,他的問題直接而簡潔,他不需要多餘的話語,他隻需要一個答案。
聞淮沒有直接回答,他把玩着手裡的霜降手槍,那把從小醜手中奪來的武器。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在程于徹身上,他輕輕吹了吹槍口冒出的寒氣,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一種對力量的炫耀。
“答案不是都已經給你了嗎?”聞淮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輕蔑,他的話語中沒有直接的拒絕,也沒有明确的接受,隻有一種模糊的挑釁。
那顆子彈,那顆冰晶子彈,就是他的答案。它不僅僅是一顆子彈,它是聞淮的挑戰,是他的遊戲規則。
程于徹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他知道,他不能在這個遊戲中示弱,他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他緩緩地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與霜降截然不同的武器,它是一把長劍,名字叫做“炎舞”,它代表着火,代表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外表看起來與程洄的渡紅塵别無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比渡紅塵多了一個技能——隔空鎖定。
說是長劍的技能,倒不如說它是程于徹自身技能的轉化——隔空操作。
“那麼,就讓遊戲繼續吧。”程于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谑,他知道,這場遊戲不會輕易結束,但他也準備好了迎接挑戰。
聞淮饒有興趣的看着程于徹手中的長劍,他輕笑:“又是S級别的近戰武器?蠻有意思。”
說罷霜降手槍一瞬間消失在聞淮手中,再次出現的是一把同樣冒着寒光的匕首——寒冰血刃。
“近身對近身才有意思,不是嗎?”聞淮挑釁,“半神級對S級似乎也還不錯?”
大廳裡回蕩着他的聲音,空曠而響亮,那是一種對局勢掌控的自信。程于徹沒有應聲,他沉默地站在那裡,仿佛在思考,仿佛在權衡。
“從你踏入我的視野時你就暴露了你的身份。”
聞淮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玩味,仿佛在揭露一個早已知曉的秘密。他的眼神銳利,如同獵手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程于徹的身形一頓,他的動作在那一刻凝固。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聞淮,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怎麼可能?”
“血族先生,不要不撞南牆不死心哦。”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警告,也帶着一絲挑釁。他知道程于徹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
程于徹的臉色變得深沉,他的身份被揭露,他的底牌被翻開。他是血族,一個在遊戲中擁有特殊能力的存在。他一直以為自己隐藏得很好,一直以為自己的秘密無人知曉,但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
“你……你怎麼知道?”程于徹的聲音低沉,他知道,一旦身份暴露,他在遊戲中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畢竟他的身份隐藏下來是完成他主線任務的第一條件,若是連身份都無法隐藏,他可謂是兇多吉少。
聞淮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
“在這個遊戲中,沒有永遠的秘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哲理,仿佛在講述一個不争的事實,“每個人都在尋找機會,每個人都在尋找弱點。而你,程于徹,你的弱點就是來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