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問。我要睡了,再打擾我我定上了告你狀。”花澤眼神示意他收回那隻礙事的腳,葉季隻好将腳收回,隻聽“砰”的一聲,房門重重的關。
從哪收的徒弟,這麼蠢。
花澤一邊吐槽一邊倒水喝,被氣得口渴。
也不知道.....花澤看着杯子發起了呆,師尊想沒想我,"唉......."花澤沉重的歎了口氣.
忽的一瞬間,花澤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的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到桌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杯子碎成了兩半.
雖然見不到,但是可以傳信啊!我怎麼才想到!
花澤立馬興奮的坐到書桌前,認真的手寫了一封親筆信.
信中内容:久違芝宇,時切葭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花澤甚是想念,不知師尊是否同我這般想念。師尊不必擔心,我一切安好,師尊保重身體,待我回去,我定會和師尊分享在玄門所見所聞的趣事。師尊,玄門很大,花草樹木也很好,但我覺得還是玄天宗最好!這裡的人很怪,大抵是看不起我這個土包子吧哈哈。
唉..我好想回家,師尊,回家那日您會不會來接我呀?我不管,到時候您要是不來,我就坐地上撒潑打滾丢您的臉.好師尊,别生氣,别皺眉,我的要求是無理了些,但我知道,您最寵我了,一定會來接我的,就怕到時您沒認出我來,鬧了笑話就不好了,所以我得提前告訴您,那天我一定是所有人中穿着最鮮豔亮麗的,讓您一眼就能看到我在哪.
花澤還想繼續寫,可這已經密密麻麻寫滿一張了,再寫下去怕是會煩,停筆想了想,在最後畫了一朵花。
花澤看了一遍,對自己寫的内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平鋪在桌上用硯台壓住,起身朝床前走去。
花澤脫掉靴,躺上床,閉上眼,迫不及待的想要快些天亮。
睡一覺,睡一覺天就亮了。
花澤一覺醒來,發現屋中莫名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站在窗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他!
“誰讓你私自進我房間的!”花澤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葉季一怔,笑嘻嘻的轉過身,面對花澤嚴肅的神情,葉季招呼道:“快來,我把早膳幫你拿來了,你看你愛吃什麼?”
花澤起身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書桌前,将寫好的信對折再對折,正想塞進胸口,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一頓,問道:“你知道怎麼寄信嗎?”
“寄信?”葉季很驚訝,他才來一天,就…寄信?
“信司堂專門負責這個。”葉季忍不住八卦:“你要寄信?往哪寄?給誰寄?”
花澤一副不願搭理的模樣,走到桌前坐下用膳。
“你告訴我,我帶你去。”葉季提出條件。
此言一出,花澤停下手中動作,平淡說了三個字:“玄天宗。”
葉季明顯一怔,瞪大了眼睛,臉上挂着不可思議,再一次确認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花澤擡眸,為數不多的正視葉季,一字一頓道:“玄.天.宗。”
葉季眼神複雜的注視着花澤,神情也嚴肅起來,輕咳一聲轉移注意力,将筷子遞給花澤:“一會兒我帶你去,先用膳。”
花澤今日心情不錯,并未多想,接過筷子便自顧自的吃起來.
葉季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口,忍不住張口好似想說些什麼,當看到花澤唇角帶笑,又猶豫起來.
花澤餘光瞟見了葉季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擡頭看向他:"怎麼,你要是覺得難為情,我自己去."
聞言葉季慌忙擺手:"沒有沒有."
花澤剛動筷子,葉季便主動往挪了挪椅子,靠近些花澤小心問道:"你...難道還不知道?"
"什麼?"花澤皺眉,感覺告訴他不簡單.
"就是..."面對花澤一臉認真嚴肅的神情,葉澤低下頭,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花澤說,難道要直接告訴他嗎?那豈不是會傷到花澤的幼小心靈,可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和花澤說才能不傷到花澤的心.啊..他現在好後悔,真不該多問.
"我...好奇......給我看看."原本花澤還以為葉季是知道玄天宗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當看到他這般擠眉弄眼,不着調的樣子,花澤翻了個白眼繼續吃膳食.
有病.
"你在玄天宗,可有關系好的同門師兄弟?"葉季看似無意實則目光總是時不時地看向花澤的神情.
花澤想也沒想的回答道:"還好,最屬師尊和宗主對我最好."
葉季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是嗎...那除了他二人,其他人呢?"
花澤撂下筷子看向葉季:"你問我這個做什麼?秋勝之讓你打聽的?"
"不不不,不是."葉季連忙否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不管外頭發生何事,都是聽别人說來的,也...不知道其中摻雜了多少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