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隊伍走散,我覺得他一個人走不安全,便讓他一直跟着.”北冥佑餘一本正經的解釋着,臉上自然而然的挂起疑惑,“陣法...誰有這麼大能耐破得了您的陣法?”
玄祁撇眼看向北冥佑餘,冷哼一聲:“那依你看,何人有大能耐.”
北冥佑餘認真想了想,随後環顧四周,這次參與考核的弟子還沒有哪個特别強的,更别提破玄門門主的陣法,簡直癡人說夢.
他身旁的堯川突然下跪行禮:“陣法是弟子所破.”
北冥佑餘驚訝的下意識的看向堯川,隻聽堯川說道:“弟子途中意外掉落地下深淵,弟子也沒想到深淵之下會有傳送,弟子出于無奈隻能冒險闖一闖,意外破了陣法,還請門主恕罪.”
北冥佑餘此時也下跪行禮,道:“師尊,此事事出有因,請您高擡貴手,饒恕他這一次吧!”
玄祁看向戒律長老,戒律長老站出來道:“凡是影響考核者,應即刻關入天牢.”
天牢......
“當時我也在場,身為門主徒弟明知是錯卻不制止,理應按同罪處置!”北冥佑餘是生怕有人聽不見,整個大殿回蕩着他的聲音.
不禁在場之人十分震驚,就連堯川也不禁驚訝,想要替他解釋:“門主他......”
“滾出去!”玄祁突然開口,語氣中摻雜着怒氣.
北冥佑餘起身将堯川扶起,轉身離去.
堯川看向他,歎出口氣道;“不過是關一段日子的天牢,不打緊的,隻是...門主本就對你心存芥蒂,如今你又這般頂撞......”
北冥佑餘臉上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沒關系,反正大不了帶你一起回家......”
“離開玄門哪有那麼容易.”堯川一語帶過.
“不就是過九關,我這麼厲害,肯定不在話下!反倒是你,我可不舍得你受傷,到時我替你承受!”北冥佑餘誇下海口.
堯川笑着将指尖點在北冥佑餘的額頭上:“這般小看我,當初也不知是誰被我打趴下那麼多次,還揚言要把我打趴下.”
呃......
現在北冥佑餘依舊理直氣壯:“那還不是你欺負我。”
兩年前十月初——
大殿之下,一位穿着弟子服裝,渾身髒兮兮的少年被壓上來,從進去大殿的那一刻,少年的目光便一直在四處張望,直至看向上座的玄祁.
玄祁仔細打量,這少年看起來至少已有二十,這麼大的人都能混進來,看來是該整頓整頓了.
“你是何人?”玄祁問.
“北冥佑餘,我是來拜師的!”北冥佑餘掙紮道.
這句話倒是引起玄祁的興趣,擡手示意壓他上來的弟子退下:“你想拜何人為師?”
“你!”北冥佑餘眼神堅定的與玄祁對視,“都說你最厲害,隻有拜你為師,日後我也能成為最厲害的人!”
玄祁聽後隻時輕笑一聲,覺得有意思,興緻來了收個有趣的徒弟又如何.
“好,本尊收你這個徒弟.”說罷,看向壓他上來的弟子,“帶他下去打理一番,安排住處.”
“是.”弟子應道.
北冥佑餘面露欣喜,起身開心的跟随着那兩位弟子離去.
......
一頓捯饬後換上合身的弟子服裝,倒是顯得幾分儒雅,與方才為了躲避燒潛進池塘,沾染一身泥的少年判若兩人.
北冥佑餘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當他再次來到池塘前,看着池塘中金魚,上次就是在這被抓的,這次...
北冥佑餘看四下無人,脫下靴,挽起褲腿,赤着腳跳進池塘中,一時間不知到底是在抓魚,還是在玩水。
?
堯川與一位弟子并肩同行,聽到動靜向遠處看去,那弟子驚呼:“誰這麼大膽子,敢糟踐門主的金魚!?你去抓住他,我去叫人。”說罷,飛快的跑去。
堯川帶着疑惑緩慢靠近池塘,低頭看到池塘邊的衣裳,此時北冥佑餘也發現了他,二人相視良久,直至堯川開口道:“出來。”
北冥佑餘一邊往池塘邊靠近,一邊問道:“你是誰?”
堯川:“天玑長老座下弟子堯川,你是……?”
聞言北冥佑餘松了口氣,正要轉身卻被堯川抓住肩膀,北冥佑餘抓住堯川的胳膊用力一拽,堯川身子一傾掉進池塘。
北冥佑餘那三腳貓功夫,不出五招便被治住,疼的北冥佑餘嗷嗷叫:“你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
堯川故意加重了幾分力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