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奚堯劇烈地掙紮起來,手上力道沒怎麼收,對着人的臉就揮了過去。
蕭甯煜躲開了,那拳頭砸到了他還未好全的左肩上,舊傷未愈便再添新傷。
他疼得面色一白,舌頭在自己的一顆尖牙上舔過,很邪氣地翹起了唇角,“又不是第一次了,将軍何必動這麼大火。”
奚堯聽着他這話恨不得再給他來兩拳,用手背很是厭惡地在自己的唇上用力擦了一下,“你就非得這麼時不時地惡心我一下,你心裡才痛快?”
蕭甯煜數不清自己已經在奚堯這裡聽到過幾回“惡心”,又遭過幾回白眼,臉色慢慢地沉了下去,“同孤就是惡心,方才席間瞧你同陸秉行說個話都貼那麼近,這你倒是不覺得惡心了?”
奚堯沒想到蕭甯煜會扯上陸秉行,當即皺起了眉,“且不說我和陸秉行沒什麼,就算我同陸秉行有什麼,這與你又有何關系?”
“與孤無關?”蕭甯煜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鸷,“那你覺得與誰有關?與你未來的妻有關?你瞧上了誰家的女兒你說來聽聽?剛剛求親的衛家,還是賀家、柳家?你看中了哪個你告訴孤!”
奚堯完全不能理解蕭甯煜在發什麼瘋,在他看來蕭甯煜對自己生出的占有欲是如此的不可理喻,故而根本沒打算回答蕭甯煜的質問。
他的沉默卻讓蕭甯煜更為惱火,不由得出聲譏諷道,“呵,你想娶妻?你還有本事娶妻麼?若是讓她知道你曾在孤的身下承歡,你猜她會如何?”
奚堯的面色明顯變得難看,但卻并沒有被蕭甯煜激怒,目光依舊冰冷,“那你想促成我與靜安公主的婚事又是什麼意思?”
奚堯上前了一些,不甘示弱地以冰冷的眼神與蕭甯煜針鋒相對,“還是說,你有和自己妹妹的夫婿苟合的癖好?”
“孤現在就可以讓你感受一下孤到底有怎樣的癖好。”蕭甯煜迅速地伸出手掐住了奚堯的肩膀,用力地将他扳過身去抵在了牆上。
奚堯自然不會因此就範,擡手捏住蕭甯煜摁着自己肩膀的手,隐隐用力。
他習武多年,力氣極大,捏得蕭甯煜的那隻手都能感到微微的麻木。
隻聽奚堯冷聲道,“蕭甯煜,你再動一下,我今日就把你這隻手給你折了。”
蕭甯煜聞言卻毫不畏懼地用另一隻手去撩奚堯的衣袍,手直接伸進了裡面去,就快要碰上奚堯的褲腰處。
屋内響起“咔擦”的一聲,是奚堯果斷地直接把蕭甯煜的那隻手給弄折了。
蕭甯煜痛得額間都滲出了一些冷汗來,那隻手則好像完全不能動了一樣,維持着被折掉的情形垂在那。
可即便這樣,蕭甯煜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用還能活動的另一隻手抓着奚堯的褲子就要往下褪。
“蕭甯煜!”奚堯真的覺得他瘋得沒邊了,都這樣了還非要做那檔子事。
失去了一隻手的蕭甯煜其實根本鉗制不住奚堯,但他在奚堯動作之前覆在他耳邊念了一句——
“奚堯,你若是再動,孤一定會鬧得外頭的人都能聽見。”
奚堯靜了,一時之間沒了動作,仿若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
而方才同蕭甯煜争吵時未曾注意到的人聲、絲竹聲皆在此時從外頭傳進來,傳進了他的耳裡,隐隐提醒他一牆之隔便是宮宴,在場人衆多,其中還有他的父親和友人。
見奚堯不動了,蕭甯煜繼續補充道,“你是知道的,孤不在乎顔面,更不會把什麼規矩體統放在眼裡。可是你呢?你也不在乎嗎?”
“你覺得,這樣的醜聞傳出去,陛下是會保孤這個兒子,還是保你這位愛卿?”
答案毫無懸念。
奚堯因此含恨地咬了咬牙,“你若是真鬧到那一步,你以為你能善了嗎?”
“誰說孤要善了?”蕭甯煜聽聞此話居然笑了一聲,“孤說過了,孤不在乎。若是此舉能讓天下皆知你是孤的人,倒也不算虧。”
奚堯再一次深刻領會到蕭甯煜的瘋癫無度與危險如斯,氣得眼眶都有些紅了,“你就偏要這麼折辱于我?”
蕭甯煜輕輕地勾住了奚堯的褲子,将其慢慢地往下褪,鈍刀子磨肉一般淩遲着奚堯的心,“這怎麼會是折辱呢?”
他傾身過去,在奚堯的後頸上咬了一口,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身下微微顫栗,“你若乖一點,孤興許能快些結束。”
奚堯知道,他已然是無法再動搖蕭甯煜的想法。
既然已成定數,他索性不吭聲了,身體貼着牆,打算就這麼無聲地硬捱過去。
蕭甯煜自然不會讓他那麼輕松。
奚堯的身體都發起了顫,咬着牙說出了一個字,“你……”
蕭甯煜當然知道他疼,畢竟連他自己也不怎麼好受。
可他偏要讓奚堯記住疼,吃到教訓一樣,“奚堯,你若是求孤,孤可以讓你不那麼疼。”
奚堯充耳不聞,更用力地用牙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見他同上次一樣的倔,蕭甯煜毫不意外,到底是沒舍得讓奚堯繼續疼下去。
他掃視了一下偏殿裡的東西,從一旁的案桌上發現了一壺酒,許是宮人收拾得不仔細給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