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奚堯從案桌上起身,站穩之後便給了蕭甯煜一巴掌,猩紅的雙目裡帶着刻骨的恨意。
這一耳光的力氣并不重,對蕭甯煜來說跟被小貓撓了一下沒什麼區别。但還是把他的脾氣給激出來了,臉色沉下去,不善地看了奚堯一眼。
奚堯的臉上還留有一點高潮後的餘韻,配上被咬破了的唇顯得凄楚又勾人。
蕭甯煜剛起來的脾氣又消散了,挑了挑眉梢,“将軍這是什麼意思?做都做了,現在又發什麼火呢?”
奚堯沒說話,剛剛被蕭甯煜弄得太狠,雙腿還有些顫。
僵持半天,奚堯伸手想要把蕭甯煜塞進身體裡的絹帕取出來,手腕卻被捏住了。
“别怪孤沒提醒将軍,有東西堵着總比一直往外流要好得多,不是嗎?”蕭甯煜似笑非笑地瞧着面前的人,就見這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奚堯掙開蕭甯煜的手,目光涼涼地落在他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上,“那我也提醒一下你,你那隻手再有幾個時辰就該真廢了。”
蕭甯煜臉上笑意加深,“将軍這是關心孤?”
他這話一出便收到了奚堯冰刀般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才能洩憤。
“比起關心,我更盼望你早登極樂。”奚堯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也并不掩藏自己對蕭甯煜的殺意。
蕭甯煜對此并不意外,走到屏風外将那幹淨的衣袍拿了過來給奚堯,“那可能要讓将軍失望了,有高僧給孤算過,說孤會長命百歲呢。”
奚堯将衣袍扯了過去,“高僧也有算錯的時候。”
他心道:就蕭甯煜這種性子的人,得罪的人遠遠不止自己一個,就算不是自己,也有的是人想殺他,真能長命百歲才是見了鬼。
蕭甯煜自然能猜到奚堯在想什麼。其實若要他真跟奚堯打一場,自己是絕對打不過奚堯的,奚堯也有殺自己的本事,可惜他一早就捏住了奚堯的七寸——顔面。
奚堯太在乎顔面。
可蕭甯煜不在乎,隻要他足夠無下限,就能輕易在他和奚堯的博弈中占據上風。且奚堯為人又太正派,有什麼火一定是當場就發作了,斷不會在事後又于背地裡算計回來。
礙于身份,奚堯也不會真的殺了他,所以隻能吃啞巴虧。
奚堯将髒了的衣袍換下,因為裡面還穿着裡衣這一幕并沒有那麼香豔,但蕭甯煜還是被他勾住了。
他有些情難自抑地往前走了一步,這才靠近一點就被奚堯防備地後退一大步,隔遠了許多。
此舉令蕭甯煜莫名覺得好笑,“躲什麼?你要真能躲掉,方才就該躲了。”
奚堯想起方才的情形,隔着屏風與小太監應話的同時被摁在案桌上強行侵入帶來的難堪和恥辱又一次充盈了他的身心。
他的雙眼因氣惱再度紅了,卻又因蕭甯煜的話沉默下來,沒了動作。
見他不動了,蕭甯煜便直接長臂一伸,将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安靜不動的奚堯帶給蕭甯煜前所未有的舒心,他突然就想允諾些什麼,好讓奚堯能夠給自己的更多一些,“聽說近日世家動作不小,孤幫你解決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