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得到?
奚堯簡直要被他氣得不行,可是蕭甯煜既然敢如此說,就是吃準了奚堯的面子薄,是不會将他們之間的那檔事宣之于口的。
“蕭甯煜,别這麼無恥!”奚堯瞪向蕭甯煜,因為帶了氣臉上都多了些紅意。
蕭甯煜仍是笑,“孤跟你細細算下賬。第一回孤給你謀了新職,第二回孤幫你擺平了世家,今早告知你那些事的酬勞孤自己讨了,現下孤又幫你取信于軍中。你自己算算,這是不是你欠了孤一回?”
奚堯還沒答就聽蕭甯煜又道了句,“孤倒是無所謂你欠着這麼一回,隻是将軍不是不想同孤有什麼幹系麼?”
“将軍這般想,孤也無法,隻能是一筆一筆同将軍算清楚,免得日後你與孤之間牽扯不清。”
他這麼一番說辭倒像是奚堯非得跟蕭甯煜算清不可了,說得奚堯頗為堵心,卻又無言以對。
“将軍想好了麼?”蕭甯煜極有耐心一般瞧着奚堯,“是想先欠着孤,還是今日就報答孤?”
罷了,今日就解決了也好過夜長夢多。
奚堯幾經權衡還是覺得早日解決比較好,若是真與蕭甯煜牽扯不清那才是真的麻煩。
“就今日吧。”奚堯看向蕭甯煜,“你想要什麼?”
“将軍爽快。”蕭甯煜臉上的笑意加深,身子也朝奚堯靠得更近。
奚堯的身體一時繃緊了,面色也不大好看,可為了已出口的承諾到底沒躲避。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蕭甯煜短促地笑了一聲,“奚堯,别繃這麼緊,孤又不會吃了你。”
奚堯頭一回領會到“吃”這個字的另一層意思,不是滿足口腹之欲,而是滿足人的另一種欲念。
蕭甯煜的手指已經碰上了奚堯的臉,在他的唇邊擦過,“孤不會憑這等小事要挾你委身于孤,可你總得給孤點别的什麼。”
别的什麼呢?
奚堯很快就知曉了。
奚堯的唇被蕭甯煜兇狠地咬住了,先是吸吮,再是不由分說地侵入。
他們的身軀幾乎完全貼在了一起,太近了,也太深了。
奚堯漸漸覺得難以喘息。
待到蕭甯煜抽身離去時,奚堯的雙目都微微濕潤。
須臾,奚堯才開口,聲音微啞,說的話卻不怎麼客氣,“你是屬狗的不成?回回都咬人。”
他擡起手觸碰自己的唇,摸到了那處新鮮的傷口,帶着點細微的刺痛。
“将軍教訓的是,孤受教了。”被這麼冷冷質問,蕭甯煜卻心情大好,再度傾身過去,“不如将軍再讓孤試一次,看看孤是不是真的領會了?”
還來?
奚堯連忙躲避,卻被蕭甯煜扳住了肩,半推半就地又讓他得了手。
蕭甯煜這回沒有咬人,但力道卻一點沒減,含着他的唇慢慢地磨,舌頭則輕輕舔舐那處還在滲血的傷口。
待到蕭甯煜松開時,奚堯莫名覺得自己的身子都發了軟。
奚堯閉了閉目,咬牙道,“蕭甯煜,你這…混賬!”
蕭甯煜舔了舔唇,頗有些食髓知味,竟又想再對奚堯索要。
此時馬車正巧停下了,外頭傳來小瑞子尖細的嗓音,“殿下,到寶華樓了。”
奚堯這下找到了脫身的法子,立刻掀開簾子從馬車上下去了。
小瑞子正準備接從馬車上下來的主子,就見蕭甯煜的臉陰沉着,很是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小瑞子不明所以,“殿下,出了何事?”
“沒眼力見的東西,回宮後自己去領闆子。”蕭甯煜擡起腳在小瑞子的腿上踹了一下。
小瑞子苦着一張臉,自己是看着後頭的幾位将軍就快到了這才出聲提醒,哪知道還是惹了主子不快,實在是有苦難言。
崔士貞遠遠地便瞧見了從蕭甯煜的馬車上下來的奚堯,緊接着便見蕭甯煜面色鐵青地也從馬車上下來了,同邊上的小太監說了句什麼後又緊緊跟上了奚堯的步子。
瞧着那立在酒樓外的二人,崔士貞心裡莫名覺得有些古怪,這種古怪似乎是從上午便有了的,不由得出聲詢問身側之人,“你覺不覺得殿下與奚将軍之間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鄭祺聞言多看了兩眼蕭甯煜和奚堯,兩人之間隔得挺遠,像是根本不熟識,實在是沒瞧出些什麼,“有麼?我怎的沒覺得?”
“許是我想多了吧。”崔士貞笑笑,就此揭過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