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想了很多自己和小白婷婷二人之間的共同點,然而除了性别之外,年齡,身份,社會地位,外貌身形……全都對不上。
你忽然想起進來的時候那僅給了你三分鐘閱讀時間的背景信息。系統不會花那麼多字去強調一條沒用的信息,你可以相信自己的記憶,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單身女子。
婷婷才剛剛十四歲,按照慣性思維來看,應當也沒有過性經驗。現在又有了小白的肯定,你确定了你們三人被選上的條件就是‘處子之身’了。
難怪沐浴的時候那幫老妪檢查的那麼仔細。
你還沒想好這個副本該怎麼玩,在這之前也隻能順從的接受身份的限制,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寬敞的和室裡。
果然如夏蕭因所言,晚餐的時候又有幾個中年婦女端着定食的飯菜來到了房間,除了米飯外,餐食都是豆制品和素菜,倒是省去了你檢查食物的麻煩。
如果想要如廁和沐浴,也隻需要搖鈴就可以喊人過來服侍。在你表示無聊想要出去轉轉的時候,他們還為你們提供了一些紙質的書籍來排解寂寞……仿佛除了自由,他們可以在有限的條件内服從你們的一切命令。
畢竟如果不是不論日夜看守在門外的壯漢時不時傳來的聊天聲,你差點以為自己是被邀請來度假的座上賓。
他們似乎一天隻換一次班,入夜了之後外面的聊天聲明顯小了許多,直至變成一片靜默。也許是因為守門的時間拉的比較長,所以在插科打诨之餘也會偷偷打個盹。
這樣漫長的黑夜,也不是每個人都睡得着的。
至少你就難以安眠。遊戲副本裡在夜色的掩護下,總能發現一些白天裡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小心的挪出被褥,側耳貼在門上,以此來确認外面的動靜。就在你準備拉開樟子時,黑暗中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你的肩上:
“不能出去。”
要不是你心理素質好,鐵定會嚷嚷得外邊守門的土著驚醒。
你回頭看着一臉笃定的小白,沒有深究她為什麼也沒睡着,隻是挑了挑眉:“為什麼?”
“他們聊天的時候說的……為了我們這一批新來的人,到慶典前都要加強看守的點和人數。”小白放開了搭在你肩上的手。
對了,小白一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過自己是本地的留學生,自然聽得懂這些土著的話。
隻不過因為詭異世界對人類的惡意,NPC在你眼裡通常都是獲得了關鍵信息就丢棄的‘次抛品’,你還真沒想到過可以試着利用NPC的能力來幫助自己通關。
至于夏蕭因,那是個例外。
就在你琢磨着怎麼忽悠眼前的這個NPC來充當你在這個副本裡的翻譯器時,對面的女孩卻先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決心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離開這裡?”
你眼睛轉了轉,試探道:“辦法談不上,畢竟我對這裡了解有限,也沒法和他們溝通,要是能聽懂他們說的話或許能多點把握……”
小白倒是很聰明,立刻接上了你話裡的意思:“我可以替你做翻譯,你放心,我在校成績很好,絕對不會出問題,隻要你肯離開的時候帶我一起……”
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會驚擾了外邊的土著,她連忙止住了聲音。
從被綁來之後就一直克制自己不露出恐懼和怯懦的情緒,現在知道了有可以離開的機會,即便隻是不一定能兌現的一個承諾,又怎麼冷靜的下來呢?
好半天才平複了心情,徐徐道:“我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冷靜的太過,和周圍人顯得那樣格格不入。那時候起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有自己逃出去的打算。”
“你放心,我雖然是在校生,但是經常出去打工,翻譯的工作也做了好幾次了。隻要你肯答應我帶上我一起,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指揮,絕不會拖你後腿。”
“我們,一起逃出去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裡,女孩子的眼睛卻異常的明亮,仿佛是夜空中的星光,閃爍着渴求生命的希望。
和詭異世界的NPC一起書寫逃亡的史詩?好奇妙的體驗。你也不禁産生了一點興趣,說實話你并不擔心她的背刺,就這個世界而言,她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而且,誰利用完誰一腳踹開,也未可知呢?
“你确定嗎?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逃出去,如果失敗了下場會很慘,畢竟他們在浴池邊的心狠手辣……也許像你說的,陪婷婷一起等警察來會更安穩一些。”
玩家離開後的副本也會按照原本設定的程序軌迹繼續進行也未可知,她并沒有和你一樣非走不可的理由。
小白苦笑了一聲:“把性命托付在别人那裡,哪有握在自己手裡放心的。沒關系,這是我自己選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