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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苦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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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發!太厲害了吧!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束了!”顧亦纾不知是饞櫻桃,還是饞鑽石,笑得幾乎電流亂竄,波及範圍極大。

而最中心的受益者終于圓滿,還拿到了合照。

不遠處的林素奚看到這一幕,笑立刻掉到地上,“輸了……”

鄭宥清輕歎一聲,“wuli纾纾還是櫻桃公主呢。”

“下次一定要勝過sehun前輩。”隊長大人勝負欲熊熊燃燒,她決不能接受妹妹最喜歡的不是姐姐們的禮物。

金南珂無所謂,甚至恨不能相助,“是Sehun前輩又沒有關系。”

鄭宥清選擇直接召喚樸熙悅過去。

顧亦纾眉開眼笑,和吳世勳好像有了更多話要說,吳世勳身姿舒展地傾聽她,看不清面目也覺得柔和愉悅。

還沒多久,便被接管小攝像機的樸熙悅抱住,吳世勳自覺争寵不過離開。

因為大多飯們不能進入,所以她們錄了全場給Aurora們看,這樣重要的場合,重要的Aurora自然不能錯過。

“請問,音樂科的優秀畢業生顧亦纾nim有什麼畢業感言嗎?”樸熙悅故作正式地将鏡頭對向她。

顧亦纾自然地給Aurora們展示自己的學士服,還捧着吳世勳和金鐘铉的花,模樣爛漫道:“首爾大學的四年是非常寶貴也非常精彩的學習生活,很感謝大家的呵護讓我順利地畢業,祝我和熙悅nim的同期生都畢業快樂,希望大家可以自主地工作,自在地生活[5]。”

“啊……雖然纾纾nim才畢業,但其實是一名老道的工作者呢。”樸熙悅在鏡頭後的大眼睛微微上翹,彰顯着主人明顯不錯的心情。

顧亦纾聲音變得黏黏糊糊,語氣醺然,“呐,熙悅nim作為我的同事,也作為我大學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好像要格外點名感謝呢……”

樸熙悅聞言把鏡頭翻到自己,絲毫不心虛地補充道:“啊!我也要格外感謝纾纾nim,感謝16歲就成為了好朋友,18歲成為了同事與同學,也成為了餘生的戰友與家人,說起來還要纾纾nim以後多多指教呢。“

鏡頭又給到顧亦纾,兩個小家夥蹩腳地角色扮演,卻自然地說出真心話,讓無數人哈特軟軟。

“啊……是呢,要多多指教哦,熙悅nim。”

【啊……憶往昔帝後長長久久,以後也要多多上國宴哦】

“也祝所有的大家享受精彩的人生,感受世界的可愛。”纾纾像拜年一樣莊重,捧着花像是求婚。

兩人踏上找姐姐們的路,顧亦纾繼續補充:“南珂歐尼給我們賜了福,我們把福分給大家,大家都要做有福的人。”

說罷,她艱難地豎起了大拇指。

樸熙悅也進入鏡頭,意味深長地眨眨眼:“大家都要如願。”

校外也有不少粉絲守着,明知道不能進還是想要看着她們畢業,還有帶畢業禮物與書信的,兩人穿着學士服和她們聊了好一會才上車,把自費買的小束花分給大家,沒道理同場的畢業生們都有,場外的Aurora就沒有。

顧亦纾收到的最寶貴的禮物是一位粉絲送的畢業手帳,幾乎将她在首爾大所有細枝末節的内容都放了進去,排版精緻,一看是花了心思的。她承諾會好好看過珍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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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就是中國新年,這些時日緩慢,但也像流水一樣過。

顧亦纾有了假也打算陪奶奶在韓國過,于是顧小姐的媽媽楚女士在慶賀她畢業後獨自回了北京。

纾纾要在首爾陪奶奶過中國年,其他四個湊熱鬧聚齊,連帶奶奶特邀嘉賓吳某也登場。

“什麼時候走?”吳世勳看着蹲成小小一團靜等冰淇淋的顧亦纾,也跟着蹲在一旁,小聲問她。

大冬天她這樣容易着涼的性子,哪裡又敢吃冰淇淋。可顧亦纾非要給他看自己可以吃,不做退讓,吳世勳隻好底線再退地給她買着吃。

她淺淺打了個哈欠,咫尺間封凍着因倦怠而垂下的眼睫,毛絨絨的圍巾掩着大半張臉,看着很乖。

吳世勳卻覺得下一秒它可能就化為脫缰的蝴蝶,微光粼粼,解救深凍的土地。

街燈撫亮的街店立面華飾,即使是肅穆的冬夜,也吸引些許人潮,就像他們。

晦暗的夜色裡,他們倆就像兩顆朗姆酒混合巧克力的冰淇淋球,在光面裡捕捉陰影。

他們就是深凍的土地。

“大概是年過完就走,總覺得還可以再堅持,可以陪GP與Aurora再遠一些。”

她和公司領導層早做了預案,但她還是舍不得走,就怕一走便再難回來。

她專注地看着兩團交融的影子,好像之前憑借幻想過了太久的日子,如今看什麼都覺得稀罕。

随意地放空,就好像不用回到現實世界了……

吳世勳舔舔唇,就要開口。

“嘿!你們兩位的冰淇淋做好了!”店主大叔喊了一聲。

臨到嘴的話變成了一句應答,他回頭小心珍視地描摹過她一圈鮮明的金邊,才自覺起身去拿。

“喏。”吳世勳拖着底将她的那份遞給她,好讓她直接握不冰涼的上邊檐,“慢點吃。”

顧亦纾卻是等不及了,拆開塑料勺子,挖了滿滿一勺藍莓口味的就送入口中,然後被冰得說話都不利索,像懷揣真理神神叨叨提點“吃冰後輩”吳世勳一樣:“慢點吃就要化了。”

“這是冬天。”吳世勳無奈,看着那塊藍紫色的雪膩在她口中如同蹦蹦床一樣闖蕩世界,随意攪攪自己的巧克力部分,小聲嘀咕:“化了才好呢。”

“莫?”

“我會常常去北京看你的,回國就好好休息。”男人純色的面貌纖細,英朗,望着她笑時眼底自然地帶着細閃。

顧亦纾看着這副場景卻忍不住笑起來,剛才曼妙的氛圍像被灌入了汽水瞬間,“哈哈哈,抱歉,但是我們這樣好好笑。”

這樣指抱成一個大團地蹲着吃冰淇淋,隻有高高在上的盞燈能隐約窺視其下的暗流湧動。

“呀!”吳世勳果不其然地炸毛了,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圍寂寥匆匆的行人,也覺得好笑,不知是不是牙涼,握拳在唇間笑得也格外兇狠,“太狼狽了……沒有偶像包袱了啊完全是……”

“vivi爸爸,你對自己的認識好像不太清晰呢?”

她的睫這時就做出要翩翩起舞的姿态,蝶翼還有些彩虹油彩溢開的地方。

“哼。”吳世勳傲嬌地别過頭,瞥見她手上躍躍欲試的動作,自然地把自己那側芝士的送過去。

顧亦纾也大方,她全須全尾地展示自己的,表示任君挑選。

他對冬日清甜的雪球不太感冒,但還是選了一勺,在正好的中間,她喜歡的藍莓少,朗姆酒多一些。

“我會多多去北京的。”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要說的話,抿着那層紫色的綿冰,感受着入口的沁涼。

顧亦纾再未避開,像避開一句谶言。

她囫囵地吞着舌尖的甜,在喉頭的苦澀再返上來前,垂首斂眉地剜着叵測的雪山,在吳世勳的視角,這樣的她格外溫柔松軟。

她語調瑩瑩墜而未墜,“你來啊,說不定以後要麻煩你一直來北京。”

“什麼?”吳世勳聽得分明,機動似的看向她。

那雙晴和、警覺、像一塊玉深深的刻痕又慢下來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一種溫吞無覺的威脅。

原來,吳世勳也很适合玉——她糊裡糊塗地想。

“萬一我不會回來了呢?”顧亦纾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聲音輕渺,卻又像含着鹽粒,眼淚才風幹。

他再一次捕捉到她的眼睛,靜靜地看着,好像這樣就能道盡千言萬語,空氣裡仿佛都是匪氣的安靜。

“你不會回來嗎?”大概是冰淇淋球太過甜膩,堵塞在他的嗓眼,氣鑽着蜿蜒的軌道釋放,像是變性凝滞一樣。

“萬一嘛……”她輕笑,比起他的僵硬,幾乎靈活地反射。

“沒有萬一。”他堅決又簡短道,給她生出一種她再說就要生氣的預報。

這樣看好像是他在逃避這樣一種可能的結局,或者說是……不接受。

“呀!都說是萬一了!”顧亦纾委婉地站起來,俯視着他,裝樣子似的逗弄他,為他一種隐晦又明确的堅信。

又長出一茬的軟軟的黑發從腦後的帽子下延伸出漂亮的荷爾蒙線條,柔軟的黑色衛衣又透露出一種少年遺存,中和地形成他。這樣的視角她幾乎司空見慣,稀松平常。

紅唇無可抑制地彎起一個弧度,口不對心道:“這個造型也太醜了。”

“沒有做造型。”他還蹲在原地,聽着她的話下意識摸摸腦後,縱容又坦直地仰望她。

頂上的光幾乎全傾倒在他的眸子裡,像是一面打磨成藝術品的玻璃鏡子。她在其中看到了她自己,又透過自己的身影看到他。

“那也醜。”面對南韓門面,顧亦纾說這話也有些違心,這樣别扭的心意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專門給能聽懂的那個人。

“是不太好看,你最漂亮了。”他自然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沒有陰陽怪氣,盡是真心實意。

要是讓其他成員們看到,一定會懷疑眼前他們團爹的真僞。

“哼!算你有眼光!”

顧亦纾滿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帥氣地将兩人手裡的盒子扔掉垃圾桶裡,催促他:“走了!”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會耍小孩子脾氣,偶爾太過沒有道理甚至顯得瘋癫。但在吳世勳面前,她什麼樣子好像都是正常的,都是被愛的。

她在他面前短暫地做着全然的自己,又熟練地收斂,看到他,珍重總會禮貌地漫上舌根。

大隻的吳世勳慢悠悠跟在她後面,長腿慵懶的态度在南韓儀态教科書面前成了别樣的引誘,他溫吞又認真地補充:“但是……我穿了新衣服。”

顧亦纾回頭,定定地看他,若有所思:“唔……看來是當時光太晃眼,現在這樣看,果然是南韓門面呢,太帥氣了吧!”

吳世勳笑得拍手,“太誇張了吧。”

“呀……是實話呢。看來我和奶奶還是很有面子呢……”

他看着兩道影子漸漸拉長又隐沒,始終擁抱牽手。

隻有聲音被風攜着刮了首爾一大圈,本人幾乎是克制地亦步亦趨,影子卻釋放地表達,無知無覺地攢生敵意。

在和她參加《孝利的民宿2》時,她說想要看濟州島淩晨海邊的獨月,他們都能想到其他人的意見:晚上會很冷,天氣霧蒙蒙的,不一定會出現,一些推诿或者過于好意的話,都不懂她,允兒歐尼也不像他這樣懂她。

她說想看,其實是一個邀約,邀一個和她即使沒有等到月亮也可以守着夜晚的天賞海的人。

所以在她即使隻像随意提及了一句那樣和他說後,吳世勳當晚便特意定了鬧鐘,打算起來看有沒有月亮,再去叫她。

其實不用鬧鐘也可以,他最近失眠得厲害。靠在床脊上放空,他會想到僅有一牆之隔的她有沒有安穩入睡,漸趨地獲得睡眠的掌控權;又患得患失于她白天是否真的開心,還是假裝幸福。

聽她的姐姐們說,她晚上即使睡着也有一定概率痛苦,他越想越不放心,就要借助夜色的掩飾去看她。

沒想到碰到了允兒歐尼,顯然他們的目标是一緻的,擔心的也是。

允兒歐尼提前借來了房間的鑰匙,他這樣臨時起意的沾了早有準備的光,想來GP的成員有拜托過同為女孩兒的歐尼。不過歐尼知道了内情,就不可能不這樣做。

見她一切安好,他們呆了會兒才離開。

他們很幸運看到了——屬于濟州島淩晨海邊的月亮。

月光靜靜地淅瀝,模糊着世界的界限。那時他想,原來月亮也會溺斃在無盡的黑暗中,想要光亮,于是,在悲傷的長河中撈回了太陽。

回來時,允兒歐尼為他們燒了熱湯喝。

月亮會隐藏,會休息,但它不會消失,它總會回來,因為月亮,太陽也充滿軟弱的堅強。

“會好起來的,會回來的。”他如同訴說他自己,用冬夜裡雪片親吻雪片的聲音。

“奶奶為什麼會叫你和我出來買材料啊?難道不怕我們被拍嗎?”

“就當你離開後對記者先生的最後一次饋贈了。”吳世勳蕩悠着挑釁她。

“……我是不會回來了嗎?”顧亦纾咬牙切齒。

“啊……原來會回來啊……以為就要這樣擺脫我們遠走高飛了呢……”這次是真心實意地陰陽怪氣了。

“呀!”耳邊是她惱怒又努力壓抑的聲音,“吳世勳!”

這樣活力才是最好的,即使被罵吳世勳也心滿意足,他輕快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請上車吧,公主nim,我們要回家了。”

人的本質是流浪,心所在的地方是家與鄉。

奶奶和姐姐們大顯身手,幾乎是國宴級别的年夜飯将他們喂得飽飽的,房子内外都洋溢着一股熱烘烘、暖洋洋、蓬勃的人間朝氣。

奶奶還準備了紅包給小輩們。沒料到小輩們也很有中國新年傳統的認知,都包了紅包和人民币,顧亦纾賺得盆滿缽滿。

守歲過半兒,後半程幾乎讓難得享受這樣家人溫馨感的他們昏昏欲睡。

顧亦纾特意卡了中國零點,在微博開了直播。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勝意。”

2017年,真正在時間軸上結束了。

2018年,亦步亦趨地趕來,将世界都攏到它的身上。

隻有顧亦纾遺失在時間的褶皺縫隙裡,不用找,她想自己爬出來。

[1][3]出自《我坐在火山的最邊緣》

[2]改編北島“你沒有如期而來,這正是離别的意義”

[4]白桔梗與滿天星是心意,櫻桃是那個人,一切以她為主,陪襯也好。

[5]最後那句畢業感言出自北大饒毅教授,說得超好,推薦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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