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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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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呀?幹嘛突然這樣?”

此時的姐姐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失措脆弱,她壓着聲音怕吵醒後排的成員,又擔憂顧亦纾情緒突然的崩潰。

“就是……覺得沒有姐姐,可怎麼辦呢?”顧亦纾努力地扯開一個笑,嘴角卻紋絲未動,像咬合着不能松懈的洪流。

後座半個腦袋埋在頭發與座位空隙的金南珂莫名将臉又使勁往身下的皮革坐墊磨蹭幾下,像是要弄掉什麼東西。

林素奚一時無言,默靜地在心裡流淚。

由于她對人性太聰明,好容易就把自己顯得均衡優雅,像一件名家手裡的樂器,已經太久忘記她也有失衡破音的權利了。

面對這個孩子,林素奚總是感到安慰。

她是領隊,她是核心,在結構上,她們擁有同等的承重,在更多内容,顧亦纾其實比林素奚自己負擔更多的壓力與視線。

如果說GP是一幢恢宏華麗的宮殿,林素奚是那根最粗的側柱,顧亦纾就是那根最高大的立柱。

林素奚一直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她是GP的盔甲,要保護GP的所有人,可怎麼能讓GP的核心被損傷得離體呢?她常常為此自責。

隻是因為妹妹更加強大,更加厲害,她的使命就要抵天高比地深嗎?

不該是這樣的。

可在舞台上場前,在有所恐懼而無所扭轉的時刻,也是她們最珍愛的妹妹,像主心骨一樣,走在最前面,壓在最後面,對她們說,“不要擔心,有我在呢。”

沒有人喜歡被當作最後的諾亞方舟。

沒有人甘願背負所有人的救世主命運,去打那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賭。

她們的妹妹在出道前期,總是第一個上場,從無失誤,後來她們的狀态穩定後,妹妹又主要承擔高音部分。

最亮眼也最辛苦的部分。

她一直都是這種擔當。

她們都看過妹妹在solo時做過的采訪,她感到榮幸,感激,但也同樣感到失落,感到脆弱,與孤立無援。

一直把姐姐們擋在身後的忙内,偶爾也獲得姐姐們保護的忙内,在個人活動時,她那種肩負的團隊使命感更加突出,與之如影随形的是那種孤島感更加堅定。

“米亞内……wuli纾纾……”林素奚釋放出繃緊的沉重東西,渴求達到互相諒解的平衡。

在此時,GP全身不可摧的那身盔甲都變成一層薄薄的泥胎,淅淅瀝瀝的淚水将佛樽重新沖刷成最柔軟、最核心的人形。

拿外套罩着腦袋以抵擋外界流離光色攻擊的鄭宥清突然覺得有點兒悶,她透過刺繡最薄弱的脊背凸起處看到一座祭壇,流動的金色如枯木逢春。

鄭宥清突然想起來,她衣服上原先的刺繡圖案隻是一座天使雕像。

“我要說我愛你嗎?[2]”顧亦纾這會兒有梗地去逗姐姐。

“我愛你,姐姐。”她得逞地虛晃一招,正中靶心。

在彼此的眼裡,作為媽媽與媽媽的隊長與忙内,在她的瞳孔裡視己,仍如青澀而幼稚的孩子。

無法審視,無需對不起。

亦步亦趨長成大人的孩子們,脫離不谙世事與滿懷信心說着“永遠”與“一輩子”的幻想時代,看着對方美麗的、年輕的臉,感受着熟悉的、平定的氣息,最終吐露的還是那句至死不渝的“我愛你”。

一句永遠讓人着迷的言語,一句人類無法拒絕的言語……

愛。

抱歉,嘔吐,狼藉,淚水。

要把身體這片領土的暴政吞沒在我愛你。

短暫的對話結束,她們默契地察看早在開席就喝嗨了的三個的狀況,或冷或熱,或下一秒腦袋就要撞上藍色玻璃的投影。

她們太開心了,就任她們宣洩一下。

樸熙悅半夜醒來,迷迷糊糊地往顧亦纾的房間摸,發現燈仍亮着,恍惚地問:“怎麼沒睡覺啊?睡不着嗎?”

習慣裝睡的人在面對半夜的造訪者已然不覺得奇怪驚吓了。

“就是……”顧亦纾暫停平闆裡的番,垂眸思索,眸子濕潤而朦胧,“有點兒舍不得睡。”

她沒看樸熙悅,隻是盯着平闆上的兩個小人。

樸熙悅聽着打了個激靈,看着她頭也不轉瞬間清醒了,樸熙悅悶聲道:“什麼時候回北京?”

“大概明天吧。”

顧亦纾給了個大概的答案,林醫生要她早點回去,不然就來抓她。

“可是後天就是我們的大電影上映時期。”樸熙悅不滿地嘟囔。

“米亞内。”顧亦纾看着自覺鑽進被窩的樸熙悅,為她圍好毯子,輕聲道。

“算了。”樸熙悅有些無力,把平闆抓在中間,點開暫停鍵:“看什麼呢?我陪你一起看。”

“啊……是白明和禦子地啊。”

樸熙悅喜歡看番,資訊異常豁達靈敏。

這番年初出的,畫風治愈歡快,确實是顧亦纾的取向。

兩人安靜地看了一會兒。

“你喜歡哪個?”

樸熙悅看着蜷成小蝦米,竭力忍睡而意志瀕臨極限的妹妹。

“莫?”顧亦纾迷迷糊糊地應,“喜歡……白明。”

“為什麼?”

再問卻等不到答案,舍不得睡的人終于淪陷于夢鄉。

樸熙悅輕手輕腳地關掉平闆,把它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努力把顧亦纾的腦袋扶平,妹妹總會自覺找舒服的位置,頃刻間滾落在柔軟的枕頭上,睡得香甜。

一直以來,樸熙悅都很難理解具象的幸福,也無法用它來反證痛苦。

她擁有很多,父母之愛、朋友之誼、粉絲之情;她學得很廣泛,看曆史,學畫畫,做冒險,讀詩讀哲學,努力從中獲得什麼是愛、怎樣會産生愛。她曾以為愛是責任,可好像還是無法抓住這道題正解的核心,愛是幸福,是痛苦,還是幸福又痛苦。

從北京回到首爾是淩晨。

行程在白天,她還有時間休息,佳妍歐尼就把她送回宿舍,家裡空無一人。

她筆直端正地躺在床上,手機定着音樂的準時,放在枕頭下,正對應着耳蝸。

随機治愈輕慢的歌忽然就混了首Ailee的《HEAVEN》,纾纾最喜歡的歌曲之一。

近期飯們為纾纾制作的最高播放量應援視頻就用了這首歌。

這時放出來有種宿命莫名的分離與惶恐,

[有你的地方我會與你同在

你要去的地方我也會跟随]

[為了你我每天笑着 為了你而祈禱

想着你入睡一睜開眼就呼喚你]

明明是适度的音量,卻好像就放在她大腦裡播放,亮得駭人吵鬧,耳朵頓時燒紅一片,像是生長熱,她頭疼得厲害,一直無異樣的肚子攪起波濤洶湧,她感覺自己要吐。

跌跌撞撞地沖進衛生間,卻隻幹嘔,什麼都吐不出來。

剛剛還平坦的小腹,卻空癟了下去,像骨架一樣。

她直接爬進浴缸,擰開冷水,浴頭毫無憐惜地沖頂而下。

冰冷,絕望,從去年九月一直到現在,緩慢地攀升到最高濃度。

空氣裡彌漫的盡是硝酸的氣味,她原先以為自己有所預備,所以才不至于像其他姐姐們那樣難堪。

可感受着現在臉頰不自然燒開的燙痕,喉嚨無意識地迸濺出空氣蕩開的刺耳。

鈍刀子最磨人。

一直都相對平安無事地度過,卻因為離開顧亦纾的身邊與《HEAVEN》兩個參差而莫名的節點契合就将樸熙悅作用得這樣崩潰。

對世界,對人生,對知識,對音樂,對這些讓她感到好奇的東西樸熙悅都沒有愛,通通讓她感到寂寞,更遑論生命的其他組成部分,她更多覺得厭煩。

或許應該找一些更新鮮刺激的事情去做,可惜做完會發現這些标榜為刺激的事情同樣無聊,同樣惹人生厭,同樣不足以愛也不足以恨。

生命就這樣晃蕩着,像鐘表上的針,循環往複,最後都遁入時間長河,無所依據。

樸熙悅熱衷的冒險,在袪魅後已經成為一件平常事,在其他人眼裡,那足夠冒險,可在樸熙悅眼裡,它遠遠不夠格。

當看見顧亦纾咬着下唇,疲乏地拿着背包要離開時,抱着手臂看似無動于衷的樸熙悅旁觀她走出去。

那個時候顧亦纾會想什麼呢?

想明天要小測的舞蹈課,未完成的編曲作業,還是一會兒回家路上買一份關東煮?

反正不會是想她吧。

樸熙悅居高臨下地看着顧亦纾的背影,心想,她不愛顧亦纾,但也不恨她。

當樸熙悅親身體察着另一個人時,她竟然感到是幸福的,又是痛苦的。

成為愛豆并不有趣,她沒有這樣的冒險意向,可和顧亦纾成為并肩的隊友卻成了件頂吸引的事情,不斷增加的練習壓力讓樸熙悅這樣的天賦型有些吃不消,現在如此,未來出道絕不會輕松,這是顧亦纾賦予她的冒險意義。

有時候,一個人就足以織就另一個人的未來。

顧亦纾,于樸熙悅而言,就是如此。

人的界限有禮而模糊,她睡在樸熙悅身邊時那種窸窸窣窣如同小動物的哼唧聲卻如此親昵又清晰,人的心是可以完全依托給另一個人的。她開始記挂她是否冷暖,有無飽餐,能否快樂,她今天愛着什麼歌曲,明天看着什麼書籍,和她有關的元素點亮了她絕對大小的世界,是如此确切的感情。

樸熙悅一直都無法理解愛。

她隻是希望顧亦纾能成為比她幸福的人,哪怕她自己對幸福都無法準确定義。

可她隻是想對她說,拜托了,為了樸熙悅,顧亦纾就成為世界上最健康最幸福最快樂的人吧。

[1]改編自《遙遠的向日葵地》

[2]古早韓劇《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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