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傳過绯聞,這件事讓溫蒂很是惱火,在她眼中對方隻不過是一個玩得花的闊佬,怎麼能讓他靠近自己的姐姐?
但阿比蓋爾的描述則是,那是一個和她原本的想象不一樣的人。
她說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在笑的。
而溫蒂隻覺得,那是一個欺騙了她姐姐情感的人。
有錢人的那副嘴臉,套個僞善的面具就開始騙人了。
“帶你那麼多年,你已經不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了,多為自己的未來想想!”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看來講話的是阿比蓋爾的經紀人。溫蒂不認識他,隻知道他手底下應該帶了不止一個藝人,很少能為阿比蓋爾找來不錯的工作機會,至少在她事業下滑之後。
“好啦我知道了……”
溫蒂以阿比蓋爾的語氣說了出來,此刻她像是一個居住在這具身體裡的客體,冷冷地看着一切。
她在做什麼?
阿比蓋爾已經死了,怎麼能去參加晚宴?
“你知道就好!趕緊的吧!”
經紀人挂掉了電話。
溫蒂将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她的理智開始回歸,她該做什麼?她該去報警……去哥譚警局……警察總能找出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吧?到底是誰,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殺了阿比蓋爾?是普通的入室搶劫還是早有預謀的仇殺?
她跌撞地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然後她停在了門口。
不行的。
不可能的。
這裡是哥譚。
警局不會幫她找出真兇,他們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會把自己抓起來。
她的衣服上沾滿了血,她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身份和阿比蓋爾沒有半點關系,她們甚至不該認識。
哥譚警局不會深究那麼多,隻要把她抓起來,那破案率就得到了保障,民衆就得到了交代。不管這一切是否正确。
她可沒那麼好運,遇上蝙蝠俠。
叫哥譚警局來看她甚至可以有犯案動機。她的大學學費一直是阿比蓋爾暗中資助的,但是她成績糟糕得一塌糊塗,根本沒能通過年末的考試,被迫留級。不管是留級還是補考,都要多交一年高額的學費或補考費,她完全沒辦法跟阿比蓋爾開口要這個錢,隻能口稱畢業,實則辍學。
在判案的人眼裡,就可以是阿比蓋爾的不再資助讓她暗中生恨了。
誰會幫她找到真兇?沒人有理由幫她。
她隻能靠自己。
她們姐身體裡流淌着同樣的血脈,此刻一半的血液已經流幹,剩下的一半在她胸腔中蓬勃跳動。
她可以去那場晚宴。
她可以去進行社交——直到以阿比蓋爾的身份找到有動機的嫌疑人。
現在,她是阿比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