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蕭疏,”方聞鐘親着親着自己哭了。
蕭疏看他模糊的臉。
他在床上也很少叫蕭疏的名字,此刻這麼投入纏綿,恐怕真是做夢做傻了。
“我可沒興趣強|奸一個喝醉酒的人,”蕭疏把方聞鐘的胳膊扯下來,用了些力道甩開他,自己先去替他拿洗漱的東西。
方聞鐘被扔下,看到蕭疏離開的背影,突然激動地站起來。
他腿狠狠磕在茶幾上,蕭疏忽然轉過頭來。
他問:“蕭總,你,你今天下午是生氣了嗎?”
蕭疏三步兩步,過來站在他面前,“你知道我生氣了?”
他替方聞鐘摘掉礙人眼的黑框眼鏡。
方聞鐘明晃晃又可憐兮兮霧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你推開我了,你把我支使走了,我,”他搖着頭。
手卻想抱蕭疏的腰,想要尋求安慰。
蕭疏任他抱着,終于低頭說了一句,“那你知道我和顧芙雅說了什麼嗎?”
提到顧芙雅這個名字,方聞鐘隻覺心更痛了,反正隻是夢裡,喝醉了放縱一下也好,他坦白自己的心聲,“我不知道,我不敢想,蕭總,我們要結束了嗎?你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候你會不會嫌我礙眼,不對,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也待不下去了,蕭疏,我要怎麼才能看着你和她結婚親密,而我再當一個盡職的助理?”
蕭疏:“你做不到嗎?”
方聞鐘:“做不到。”
蕭疏歪着頭,低下身去嘴唇擦過他脖子,“那你怎麼說和我斷就斷了呢,方聞鐘,沒我在床上滋潤你,忍得住嗎。”
絲絲膩人又蕩人心弦的氣息,撩過方聞鐘的脖子、耳朵,他隻覺得全身皮膚一瞬間癢得慌,心像被勾着,吊着,耳邊那魔鬼般的低語還在響:“想要嗎。”
“想。”
“要和我上床嗎?”
“要。”
“不怕我結婚了?”
方聞鐘松開蕭疏的腰,蕭疏一下把他重新拉進懷裡,“知道我下午和顧芙雅說了什麼嗎?”他又問了一遍。
方聞鐘仰着頭看他。
蕭疏直視着他說:“我說,我讨厭沒用的廢物,顧芙雅有一個哥哥,他們家的生意全在他哥手裡,而很不巧,我和他哥關系不好,她和她哥也不甚親密,所以,就算我聯姻,也不需要一個給不了我想要的價值的廢物。”
他說得好清醒,方聞鐘就算喝醉了酒,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也隐隐約約潛意識裡知道,這才是蕭疏。
“況且,顧家我還不放在眼裡,就算她哥拱手相讓,我也不至于委屈自己去拿我本能得到的東西。除非……除非他們有我想要的更大的價值……”
顧芙雅因此,臉色慘白被蕭疏一通話說,當場快吓哭了。
最後還逞強說她一定會插手自家企業,好好幹讓蕭疏看到她有用!
蕭疏對這個叫自己‘蕭疏哥哥’的人,隻留了最後一句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擅闖我辦公室,不然你叫爹都沒用。
“方聞鐘,”蕭疏攬着他的腰,摩挲着他的臉,“我讨厭人生有變數,我的一切都有規劃,我會在三十五歲結婚,不早不晚,而那之前,這五年,你休要離開我。”
懷裡的人抖了一下,太多信息沖入腦中,讓本來就不會思考的人越發糊塗。
五年,又是五年。
他三十五歲之後會和誰結婚呢。
顧家會給他更多的價值嗎。
他,他還要繼續沉迷放縱嗎。
脖子上被吮吸了一下,方聞鐘高高昂起頭,“喜歡我親你嗎?”方聞鐘抖成了篩子。
他被他壓到床上,衣服催起來,胸前已印了幾片紅痕,感覺到下面一陣涼,方聞鐘斷斷續續道:“蕭,蕭疏,我不想要了,我不想再當你的床伴。”
他的眼淚,打濕了兩邊的枕頭,回答他的,是蕭疏的東西已經慢慢擠進他身體。
方聞鐘悶哼了一下,又扭又躲。
他們做過太多次,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這次蕭疏很溫柔,又很重,方聞鐘嘴裡拒絕着身體卻很快濕潤接納他,他嘴裡最後拒絕的話全被蕭疏親上吞咽回去。
一番雲雨,方聞鐘爽是爽到了,心裡還過不去那個坎。
蕭疏再一次明确表示了,他會結婚,哪怕他承諾會在五年後。
可方聞鐘還要繼續耗着自己的人生,從青年到中年,陪他胡鬧嗎。
離不開,待不下去,愛他,又不被愛,他像被烈火煎熬着,情事結束了,卻越哭越兇。
餍足後的蕭疏這次沒有立馬起身下床。
他食指蹭過他的眼淚,“可憐兮兮的。”
一句呢喃隻像說給自己聽,不期待方聞鐘知道他在幹什麼。
等人哭得小了點,蕭疏的手慢慢放到他下面。
方聞鐘沉默,呆愣地看着他。
“讓你也享受一下。”
他忽然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