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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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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卧槽!”

憐雪陽被扔到逍遙的床上時還是懵着的。

在他熬夜通宵和弟弟和塵久以及遠在天邊的玄離打了一晚上遊戲,一覺睡到大中午,突然被闖龍門的可惡大哥攔腰抗起,飛奔而出,可憐的憐希墨不明所以,隻能屁颠屁颠地追着不知道犯什麼大病的大哥和罵了一路拽了一路大哥頭發的兄長跑。

“雪陽!”正準備收拾收拾出門的逍遙被突然出現的若瀾無黔吓了一跳,連忙過去扶起憐雪陽,皺着眉看向罪魁禍首,“你幹嘛啊?對你弟弟輕點啊!”

而若瀾無黔隻是默默地站在房門口看着他們,像是一場無聲的告别。

逍遙立即明白了他想做什麼,朝門口撲了過去。

“你敢!”

若瀾無黔狠狠地關上了門,逍遙連忙擰動門把,可門卻打不開。

混蛋!敢鎖他!

“你媽的給我開門!”逍遙狠狠地捶了捶房門,而外面卻沒有一聲回應。

神力在手中凝結,逍遙退後一步,冷着臉準備直接轟開這扇礙事的木門,而屋内的牆壁不知何時竟被暗綠色的藤蔓覆蓋,暴怒的光明轟在那脆弱的木門上,木門卻紋絲不動。

“這個結界由我的本源之力凝結,就算是憐雪陽的日月同輝也無法打開的。”若瀾無黔的聲音隔着門傳了進來,“當然你的天使秘法很容易就可以擊破它。”

逍遙沒吭聲,可是他身側肆虐的神力足以體現他的怒火,如果若瀾無黔沒給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他倒是也不介意拆個家。

若瀾無黔不緊不慢,他早已預料到逍遙的反應,但他有逍遙絕對不會反抗的把握,“如果這個結界被破,本源之力受損,我必被重創。”

逍遙凝聚起的神力瞬間散開。

看吧,他就是這樣,明明很生氣,但依舊害怕傷害他人。若瀾無黔松開門把,看着門上神力繪成的陣法如此想到。他沒辦法去救清惡櫻的,如果是他一定沒辦法傷害那些看起來文弱的研究員,他沒辦法重出重圍。

“若瀾無黔!你混蛋!”

門闆随着屋内那人的捶打震起來,要不是有結界加持,這門肯定得壞。

“逍遙哥憋屈死了。”一下樓就聽見悠閑坐在沙發上的憐希墨在一旁嘀咕着。

若瀾無黔無視屋内無髒字不重複的高超罵人術語,回頭看向自家演技超群的弟弟,壓低聲音不滿道:“你自己說的做戲做全套,怎麼不跟着你哥進去?”

歐陽黎玥昨天晚上翻若瀾無黔窗戶前就把她的打算全盤告知憐希墨,剛才一路上的兄弟情深還是憐希墨怕兄長回過頭發現隻有他被瞞在鼓裡回頭和他鬧脾氣演出來的。

憐希墨眨眨眼,理直氣壯滿臉無辜:“那要是有可疑人物誰給你報信?”

“塵久學妹…算了,你怎麼開心怎麼來吧。”若瀾無黔頭疼地揉揉眉心,指了指那扇不安分的門,“看好了,要他倆真跑出來了就麻煩了。”

“如果這個結界松動了我肯定會和逍遙哥去找你們的。”憐希墨臉色微微嚴肅起來,逍遙哥絕對不會動手,那麼這個結界會松動的條件就隻剩下施陣者遭遇重創,無法再維持結界運轉。

“不,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去碼頭,卡沙勒的副手在那裡,直接離開櫻獄街。”若瀾無黔安頓道。

“看吧。”憐希墨含糊不清地回應着。

“學長,這樣消費他對你的信任把他困在這裡,回來肯定會跟你鬧的。”歐陽黎玥少見地穿着一身正裝,靠在門邊看着眼前的鬧劇。

若瀾無黔聳聳肩,“回來再哄。”

“黎玥姐。”憐希墨轉頭叮囑道,“昨天說的還記得嗎?”

“小心玄逸,我知道啦。”歐陽黎玥比了個OK的手勢,看上去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拜托你喽。”

憐希墨無奈地歎口氣。

在大家都不清楚狄卡彌斯的情況下,逍遙突然笃定清惡櫻有危險需要營救,如果說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逍遙并沒有背後勢力與手下人可以做這件事,而随便身份不明的人他也不會信的。

這個人是他所熟悉,最起碼有所了解,在櫻獄街有頭有臉,但是無法進入如今的狄卡彌斯,所以才将消息告知最為擔憂清惡櫻安慰的逍遙,誘導甚至是求助他的行動。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是玄逸。

歐陽黎玥正是聽了憐希墨的分析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逍遙去接清惡櫻。她要留下找機會清理他們神力殘留的痕迹,而塵久是歐陽家的門客不便協助他們,夜玥沒有神力最适合做接應工作。

但是中間的那段路,是隻有逍遙和清惡櫻的。如果玄逸和其他暗渡者埋伏着他,或許結果就是一個落入玄逸手中,一個被抓進巴巴爾了。

而若瀾無黔的術法可以掩蓋氣息,在那段兩人的路途中安全很多,更何況他和惡櫻對日輪安沒有用處,暗渡者不會太過糾纏。

“走吧學長,早去早回。”歐陽黎玥擺擺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若瀾無黔不放心地看了眼逍遙的房間,歎口氣随着歐陽黎玥出了門。

憐希墨悠哉悠哉地給自己沖了一杯橙汁,看了眼咒罵不斷的房間,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很好,很有精神!

“我們所處的這個真實的世界,被稱為現世,與之相對的便是幻世。”現任所言現世使用者歐陽黎玥和前任所言現世使用者但是本人并不知情的若瀾無黔并肩走着。

“幻世?那是什麼?”若瀾無黔疑惑問道。

“嗯…有點抽象,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以理解為很多人口中遭遇的靈異現象就是他們誤入了幻世,将裡面的東西當做非自然現象了。”歐陽黎玥皺着眉用手比劃起來,“現世的宇宙是無邊無際的,而幻世則是封閉着的,被人所銘記的地方才會誕生幻世,但基于一個現世可以誕生數個幻世,人們所幻想之物在擁有足夠詳細的設定後,将誕生在幻世之中。”

若瀾無黔挑眉。

“而所言現世的使用者掌握着觀測幻世,在現世與幻世任意通行,将幻世所誕生之物拉入現世,将現世之人帶去幻世的權利。”歐陽黎玥笑着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學長很難從幻世回來哦。”

若瀾無黔倒是沒放在心上,“既然是很難,那就是還有辦法。”

歐陽黎玥無趣地聳聳肩,“一般隻要找到那個幻世裡的具象媒介破壞掉就可以了,不過因為最近流行什麼規則類怪談,所以也出現了蠻多很麻煩的幻世。”

看着緩緩駛來的黑色轎車,若瀾無黔問出臨行前最後的疑問:“幻世究竟是什麼?”

“雅樂姐姐曾和我說那是世界背面的黑夜,是灰燼聚集之處。”歐陽黎玥攏了攏被風吹散的發絲,率先鑽進車内,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走吧,去狄卡彌斯。”

(2)

憐雪陽恭恭敬敬地端來一杯水遞給罵人罵的口幹舌燥的逍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拜托,這可是逍遙哥的房間唉!是和逍遙哥獨處唉!

逍遙看了眼旁邊心情頗好的少年,無奈地歎着氣,事到如今他也多少猜的到歐陽黎玥私下找過若瀾無黔,或許是因為他的神力痕迹更好消除?或許是因為什麼别的顧慮…

若瀾無黔曾經說過他和槲永的交談内容,

最開始連幫他都磨磨唧唧的,現在反而什麼都不讓他幹了,狗男人怎麼這樣。

雖然,可以理解,但是這種什麼都不說的做法絕對不能原諒!

“逍遙哥,還在生氣嗎?”憐雪陽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甚至不願意把我昨天買的薯片拿進來,”逍遙委屈地抱住小男孩,“雪陽,你大哥背刺我,我們一起孤立他嘛!”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不過我一定站在逍遙哥這邊的!”憐雪陽老老實實地被抱住,拜托,這可是逍遙哥的抱抱唉!

逍遙順了順憐雪陽頭頂上亂糟糟的毛,有些不好意思道:“嘛…就比如說你們之前去喀俄涅斯卡雪山的遺迹遇到友琴哥,結果最後發現他的消息也是從我這裡得知的,你那時候是什麼想法?”

雖然是被友琴尹臻套了話就是了。

“逍遙哥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逍遙哥怎麼會害我們呢!”憐雪陽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逍遙,整個人都似乎在放射着一種神聖的太陽光線。

逍遙摸腦袋的手瞬間僵住,一句話,讓大明星愧疚一輩子。

我…我真該死啊!逍遙——慘敗!

這就是…幻界…若瀾無黔凝重地望着那血紅的天空與頭頂那漆黑的月亮,明明仰着頭,卻像是俯瞰着一口枯井,裡面裝滿了全世界的黑,竟顯得無比絢麗,令他無法從井口把目光移開,甚至想與那黑暗融為一體。

霧色彌漫開來,可視度低的要命,繁華的街道被拉得很,一切都是如此寂靜,目所不及的地界似乎有黑影蠢蠢欲動。不遠處傳來咔嗒咔嗒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硬質的東西在蠕動一樣…

歐陽黎玥的眼中閃爍着金色的菱形印記,她的身影在這一片霧色中格外鮮明,“跟緊我,身處幻界的你是看不清現世的路的,别亂跑,在幻界迷路可是大麻煩事,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也不要去理會,這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門,河,橋,樓梯,這些代表跨越行為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另一片幻界的入口,不要去接觸。”

若瀾無黔挑眉,“你能保證你的天賦不會被研究院的人發現?先明那群人對四季行者的研究還是比其他勢力超前的。”

歐陽黎玥倒是一副不屑的模樣,“人類怎麼可能參得透法則。”

走在真實與虛幻的交界線,幻世與現世交疊,究竟是怎樣的風景?若非是親身體驗又怎會明白。人類總是試圖掌控一切,可他們似乎從沒想過去理解一切,沒有過親身體驗,又如何去操縱它?

當然,他們想要掌控的東西,在歐陽黎玥眼中,沒有任何意義。

“歐陽家的大小姐,久仰大名。”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鋼鐵圍欄前,迎接緩緩走來的歐陽黎玥與她的侍從。

歐陽黎玥微微按下墨鏡,瞟了眼被各種奇怪機器與瞭望台包圍的枯樹,原本在樹頂端懸浮的繭被移動到瞭望台前,一道屏障将它包裹着,數根管道鍊接着它與狄卡彌斯與地面的那些供能源。

歐陽黎玥戴好墨鏡,擋住閃爍菱形印記的雙眸,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笑道:“歐陽家的封口費和焰靈晶可不便宜。”

“别太貪心了,小丫頭。”中年男人暼了她一眼,看起來并沒有把這麼個小孩放在眼裡,轉身向他們要去的供能點帶路。

“嘁…”歐陽黎玥暗自不爽,她最讨厭先明那群白大褂的原因就在這,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樣實在讓人火大。

但現在還不是發洩的時候,待會兒可有的鬧呢。歐陽黎玥打着哈欠,招招手,身邊一位侍從打扮的人微微俯身。

歐陽黎玥壓低聲音叮囑道:“糖,郁兒,待會若瀾無黔開始行動,你們就找準時機上去,能撈多少撈多少,最好什麼都别他們留。”

另一名侍從打扮的少女推了推墨鏡,掩蓋住眼角浮現的些許淺藍色鱗片,“速戰速決吧,我感覺我都要成魚幹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蕭糖糖不懷好意地笑着。

歐陽黎玥笑道,“裝什麼呢你。”

幻世的狄卡彌斯猶如被詛咒的煉獄。樹幹拼湊出一片怪異扭曲的人臉,每一個扭曲的面孔都像是在痛苦地呐喊。

歐陽黎玥踩在現世的枯木上,玫瑰随着她的身影不斷蔓延,不斷枯萎,腳下是腐朽的屍骨,那都是被枯枝敗葉吊死的欲望。

多麼荒唐的景象!可這或許才是真實。

“都什麼玩意兒…”在幻界的若瀾無黔感覺自己的san值都要掉光了,這種東西他以為隻能在恐遊裡見到的,“你每天就看這種扭曲的東西?”

歐陽黎玥擺擺手,她對此習以為常,不如說她自己也搞過不少奇形怪狀的東西,她并沒有開口說話,可聲音卻傳進若瀾無黔的耳中,“隻要我沒用天賦,不想看就可以不看嘛,不然飯都吃不下了。”

“外面什麼情況。”若瀾無黔問道。

“沒什麼情況,總之我說開始行動時自然會放你出來,清惡櫻所在地相當明顯,我也會盡可能地靠近,你隻要毫不顧忌地大鬧一場就好了。”

若瀾無黔挑眉,“不應該低調點行事嗎?”

“可是我看他們很不爽唉。”

若瀾無黔歎氣,這個小學妹的脾氣實在難以琢磨,偏偏他現在對現實情況的認知隻能由歐陽黎玥來轉述,他多少也能明白明明都是雅樂帶大,逍遙卻對這孩子警惕不安的原因了。

“這怎麼也不像…”逍遙看着完全不明白事态、被一包糕點就拿下了、安安靜靜吃着的憐雪陽歎氣,有時候會覺得憐希墨可能也比憐雪陽成熟的多。

那孩子表面不顯露,背地裡卻常常為人出謀劃策,而憐雪陽是一個徹底的執行者。

逍遙回想着在學校時他與若瀾無黔的一次交談。

“我插進家裡的探子全部失聯了,大概是被處理掉了。”若瀾無黔面色嚴肅地說道。

“啊…啊?”逍遙不明所以,他以前從來不會和自己說那些紛争。

“是憐雪陽處理的。我之前就有懷疑,前段時間管家失聯我正好在斯卡迪,就回去了,那時候他剛處理完屍體。”

逍遙一愣,這些事對他來說實在太不真實了,那孩子分明就是一個追在自己身後纏着人一起玩的鄰家弟弟,又可愛又帶了點傻氣,實在想象不到那孩子會…殺人。

“你不會是看你弟弟最近粘我吃醋了唬我吧!”逍遙幹巴巴地笑了兩聲,随後在若瀾無黔依舊嚴肅還莫名其妙的眼神裡收了聲。

若瀾無黔歎口氣,“大概是憐希雅指使的,你也知道,他從來不會好好聽我說話。”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吧。”逍遙皺着眉。

若瀾無黔看着他,語氣近乎是無奈地請求,他沒辦法去勸的,“所以,拜托你了逍遙,你的話他多少聽得進去,有空的時候拉他一把。”

“拜托了。”

(3)

“歐陽大小姐,焰靈晶的提煉就拜托你了。”

歐陽黎玥注視着上方的繭,那是清惡櫻施加于自己的束縛。

就算逍遙不說,她本來也是有想着試試救一下的。早在看到與天使交談的那個黃昏,天賦就已經将那群上岸的不速之客的意圖悉數告知,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着急地讓蕭糖糖乘接走她哥哥和無回的船趕緊過來,也不會讓遠在神域周圍海域的人魚速速前來相助。

畢竟無回可不擅長搞破壞。

說什麼她沒有良心未免太過分。

不過她确實也做好了試探不到便撤離放棄的準備,她的人可不能在這裡被盯上。

“怎麼熱鬧怎麼來是吧,那我直接上那招喽。”郁兒壓低聲音笑道。

“當然。”蕭糖糖摩拳擦掌,“咱就給他看看什麼叫熱情好了。”

“差不多啦。”歐陽黎玥壞笑着。

幻世之中,若瀾無黔的身側聚集起濃濃黑霧。

“這是什麼?”若瀾無黔皺眉,這些東西和那天那些暗渡者的小喽啰有種該死地相似。

“雅樂姐姐說他們是世界的灰燼,是一切幻物的原材料。”歐陽黎玥說道,“還是看到那群暗渡者才反應過來可以直接做成傀儡。”

身為所言現世的擁有者,她自然能夠随意捏造這些灰燼。創造一個幻物所需要的神力與想象力實在太多了,明明是最不切實際的東西,卻需要相當嚴謹的邏輯。

知道那天與那些灰燼對上手,她才反應過來可以

“你是想僞造成暗渡者的襲擊?”若瀾無黔挑眉。

“那當然。”歐陽黎玥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若瀾無黔拿出一個黑色頭套戴在腦袋上。

歐陽黎玥欲言又止,對着那個蠢爆了的悍匪頭套表示疑惑:“這有點像逍遙才會用的東西。”

“就是他的。”被學妹注視着這副難堪模樣,若瀾無黔多少有些羞恥,那家夥應該慶幸自己的青梅竹馬和經紀人都審美超群,懂得如何用衣服搭配他那張帥臉。

隻憑他自己,他是火不起來的。

絕對。

幻世的霧色逐漸濃郁,歐陽黎玥打起響指,一切虛幻皆支離破碎,被世界抛棄的灰燼在這一刻卷土重來。

“為了惡櫻,大鬧一場吧!”

或許是大鬼族天生的感情缺失,憐雪陽小時候并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的疼愛弟弟,那時候的他帶着骨子裡的慕強情結總是去找哥哥姐姐們玩,反而覺得弟弟有些過于粘人。

憐澤華和若子吟是一對非常開明且包容的父母,他們從來沒有因為他是别人家的孩子而要求他與自己的兒子玩,而是教導憐希墨懂得尊重别人的拒絕,更何況就算兄長不想和他玩了,他還可以找爸爸媽媽,他從來不會孤獨。

同時,他們教會憐雪陽正确理解與對待他人的情感,但也不需要為了遷就他人而委屈自己。

那個時候的憐雪陽或許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這不妨礙他愛着他的家人們。

一切都是在那個時候改變的。

父親和母親遇害時,他并沒有在家,他去了祖父家和哥哥姐姐們在一起。他沒有見過父母死時的慘狀,也沒能陪着弟弟度過那段孤獨而恐怖的黑暗。

他那時候或許才剛剛明白家人的含義,失去父母的恐懼壓的他喘不過氣,可是他拼了命也流不出悲傷的淚。

為什麼?這不公平!他在這個時候才發覺自身的種族缺陷多麼可惡,連他發洩情緒的手段都要剝奪。

再次見到憐希墨,就是在父親母親的葬禮上了。

因為家主遇害,家族動蕩,哥哥姐姐隻能在各個勢力不停遊走,穩定住斯卡迪城,而那場葬禮,隻有他一人前往。

他要哭啊,他想要哭出來啊,可是他隻能幹巴巴地看着那兩塊冰冷的石碑,什麼都做不到。

而這個時候,一個金發的男人牽着他的弟弟走過來,那是雅格學院院長若如夢的學生,夏成。

他的弟弟也沒有哭,安安靜靜的,可他的安靜又和憐雪陽不一樣,他的眼神一片寂靜,像死了一樣。

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哭的出來了。

因為他似乎一無所有了。

“我好像總是哭不出來,眼淚好像沒辦法幫我表達情緒,搞的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在傷心,我以為的悲傷會不會隻是我自以為是,為自己的沒良心開脫。”憐雪陽看上去有些沮喪,他也曾真真正正地為此而苦惱過很久。

逍遙看着陷入往事回憶的男孩有些心疼。

所感受的情緒沒有被證明,從而懷疑自己感情的真實,在不願承認的倔強與無可奈何的後悔中,所誕生的即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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