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但這個錄音機作為證物不能給你們帶走!”
上梨子徹到廣津柳浪身邊時,警察正略帶惶恐卻堅定的婉拒廣津柳浪帶走錄音機的要求。
廣津柳浪有些失望,在看到上梨子徹湊過來時,這份失望轉變成愧疚。
如今的港口黑手黨不允許随意和警方産生沖突,所以,這孩子的好意,怕是白費了……
上梨子徹弄清現狀後,側過頭道:
“廣津大叔,我們走吧!”
“嗯,我們回去吧。”廣津柳浪遺憾的搖搖頭,向車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等!”
上梨子徹趕緊拽住廣津老爺子的圍巾,圓圓的眼睛透着些許可憐巴巴的意味,
“廣津大叔,我們不去找‘遺産’了嗎?”
“可是錄音機都被警方帶走了……”廣津柳浪猶豫。
“徹醬這樣說肯定有徹醬的道理呀!老爺子,我們走吧!”
太宰治突然湊過來,擠在兩人中間,嬉皮笑臉推着兩人向車子方向走去。
“啧,你怎麼還在啊?”
上梨子徹态度瞬間冷了下去,兩人沒了方才破案時的默契,重新回到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态,
“債主,剛才就想問了,你是來幹什麼的?催債嗎?”
“雖然希望是的,但很可惜哦,這次不是來找小心眼的。”
太宰治故意“遺憾”的歎口氣,從胸前口袋裡取出一張紙,輕輕一抖,展開了這張紙,銀色的紙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我這次是來找廣津老爺子的。”
“銀之神谕!”
廣津柳浪先一步認出這張紙,但上梨子徹仍搞不清狀況,他狐疑的看着太宰治,搞不清太宰治的意圖。
“森先生委托我辦一點小事的獎勵罷了,有了這個,港口黑手黨上下任我差遣呢!”
太宰治晃着銀之神谕得意洋洋,尤其看到上梨子徹吃癟的樣子更是高興,
“雖然要借調休假中的廣津老爺子,不過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哦!我特許你們處理完島田組織後再工作哦!”
是最近那鬧得沸沸揚揚的“前代首領複活事件”嗎?沒想到森醫生居然把這件事交給了太宰治來處理。
上梨子徹咬牙切齒,雖然高興于廣津柳浪會因此被首領重視,但又見不得太宰治這麼高興,可是最後也沒辦法,隻能恨恨的看着太宰治得意的坐上車。
“那我們走吧!廣津大叔!”
上梨子徹故意不去看太宰治,重新看向前方。
“去島田的琴行吧!”
-
“徹醬怎麼确定‘遺産’在島田小陽練琴的地方的?”
已經接近荒廢商場裡空蕩蕩的,三人走在過道裡,前方的瓷磚地上是傾斜的夕陽,窗戶将光線阻擋,投在地上的陽光像梯子一樣連接着盡頭的琴行。
上梨子徹本想無視太宰治的提問,但太宰治拿出銀之神谕輕輕搖一搖,将“扯虎皮”這一行為做的淋漓盡緻,他不得不說出自己的判斷。
“島田小陽的手指幾乎無法彎曲,活動很不靈活,多半是練琴過度引起的腱鞘炎,而他作為島田組織的少主,得這種疾病不是很奇怪嗎?”
“順着這往下查,就可以發現他曾經多次出入這家琴行,而琴行倒閉時間也與他考取鋼琴等級成功後的時間相近。”
“最重要的是……”
上梨子徹想起今天咖啡店内獲得的線索,那個錄音裡吵得過分的背景音樂,
“今天錄音裡的音樂,倒放後卻是莫紮特的A小調圓舞曲的開頭部分——亦是島田小陽考級曲目。”
島田小陽當初練了千千萬萬的樂曲,以至于島田社長堅信,島田小陽一定會反複去聽他最後的遺言,也一定能聽出這個錄音裡的暗示。
那真正為島田小陽所留的“遺産”。
一個本來隻有島田小陽能讀懂的遺産。
隻是……
島田社長沒想到的是,在他被刺殺後,島田小陽留長了指甲,任由腱鞘炎再度發作,将所有和鋼琴有關的一切全部放棄,甚至還對他有那樣的怨怼。
一行人終于來到琴行門口,廣津柳浪的異能力作用下,琴行的大門被破開。
琴行内,孤零零的三角鋼琴立在大廳内,四面光秃秃的牆壁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厚重的灰塵随着有人的進入微微揚起,在僅剩的夕陽裡,反射出粒粒微光。
“就是這了。”
上梨子徹走到鋼琴邊,輕輕放下滿是灰塵的防塵罩,用力将琴蓋撐起。
嘎吱——塵封許久的琴蓋就此打開,像是揭開了一個常年隐藏的秘密。
太宰治好奇的探頭,配合的發出“哇”的驚呼。
鋼琴内部已經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被擺的整整齊齊的黃金!
這正是島田組織賬本上一直沒找到的部分!
上梨子徹取出一塊黃金,夕陽的餘光中,他細細辨認黃金上的小字。
【慶祝愛子小陽社區鋼琴比賽第一名】
右下角的小字标注着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