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方完全屬于自己的标記讓樓璆平日不顯山露水的占/有欲得到了隐秘的滿足,極大程度上填補了負面情緒腐蝕的情緒空洞。
不過樓璆沒有表露太多情緒,反而點了點歲徊的鼻尖,促狹道:“嗯,謝謝歲歲,身體力行地哄我開心。”還特意在身體力行幾個字加重了音。
歲徊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原本快要消散的紅暈再次覆上面頰,擡起頭瞪了樓璆一眼,使勁兒給了他一個頭錘:“好好說話!”
“難道不是實話實說?”樓璆笑眯眯說。
歲徊:“……你再不回到正題,我們從今晚開始分房睡!”
樓璆收起笑容,開玩笑,他老婆又軟又香還合法,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收起散漫神色的樓璆容顔依舊昳麗無匹,卻瞬間從溫和轉而令人驚心的鋒銳與淡漠。這種淡漠自然不是對着歲徊,但歲徊還是被攝住心神,不受控制的一呆,繼而在内心唾棄自己不争氣。這麼久了,他還沒對樓璆的臉産生免疫力嗚嗚。
歲徊呸呸自己的小動作被樓璆看得一清二楚,剛剛升起的情緒瞬間破功,極力遏止才隻在唇角彎出一點向上的弧度,撸小貓一樣順着歲徊的發尾到脊椎劃過,最後圈住他的腰,緩緩偏頭靠在歲徊的肩頭,一五一十交代了和歲徊分别這幾天的經曆。
“……雖非我願,但……的确是我的出生讓北域希望破滅,導緻後來……”樓璆沒說完,就被歲徊掰過了臉,表情是貨真價實的震驚:“不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人心不足蛇吞象,無論是兩境蟲族的遭遇還是敵對關系,這都是上位者欲望驅使的結果。把過錯推在你身上就更無理取鬧了,帝國史那麼多起義刺殺先例在前,聯邦的omega地下組織的奪權活動在後,不服就幹啊,還有血性的蟲族呢,把自己頂頭不幹人事的怨憤推到一個嬰兒身上算什麼本事? ”
歲徊使勁兒晃自己家鑽死胡同眼兒的大美人,恨鐵不成鋼道:“你不要自我PUA啊!”
歲徊,一款情緒很穩定,從不内耗的omega,不爽就是幹,星球級作弊,證據都找不到一個,曾經自閉的原因是無法幹掉所有讓自己不爽的存在。
自責? 根本不存在的!
樓璆:“……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秘……”什麼omega地下組織? 什麼奪權? 啊?!
歲徊伸手捂住樓璆的嘴:“蟲族帝國的皇太子殿下,請不要幹涉他國内政!
“哦。”樓璆繼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其實吧,”歲徊看見美人自閉心都痛了,“南北域蟲族對你感官不太友好,但……你要是露個臉,别說蟲族了,全星際都得為你瘋一瘋。”
不要小看可以頂級美貌的殺傷力啊!蟲皇樓客在位幾十年僅僅出現在人前三兩次,但次次都能将星網整癱瘓導緻機械族痛并快樂的集體加班,靠的可僅不是他蟲皇的身份,是那張絕殺前十序列所有君主的——臉!憑一己之力,統一星際審美的,帥臉!
歲徊自認為已經夠好看了,人類聯邦各種美人榜單他雷打不動前三(和他能一較高下的還是十來年前僞裝beta入學聯邦軍校的微生晝),但面對樓璆那張集中了造物主一切偏愛的臉,歲徊平日就時不時對着樓璆完美的五官與輪廓發呆,出現其他生動的表情更是會立刻被迷得暈頭轉向。
蝶族,尤其是閃蝶族,真的可以憑美貌鲨人。
而此刻,美貌惑人的某藍金閃蝶低眉斂目,無比乖巧地聽歲徊叽叽咕咕對自己皮相的贊美以及對各路壞蛋的唾棄。
眼看歲徊越說語速越快,聲音越激動沙啞,樓璆試圖制止失敗,複雜的情緒被沖散地一幹二淨,隻剩下哭笑不得,單手撐在床面上微一用力 ,單手抱着歲徊大腿根下床給他找水喝。
歲徊說得起勁兒,見樓璆分心頓感不滿,伸手一把揪住樓璆的衣領,樓璆沒有反抗,任由歲徊在拉近自己後又扯着衣領向下。
樓璆順着他的動作低頭,歲徊還不滿意,擡手箍住樓璆的脖頸,雙腿盤住了他的腰,同時撞上樓璆的頭嗷嗚一口叼起樓璆的臉頰肉,磨磨,松嘴後看到牙印,出于心虛又啪叽啪叽用力親了幾口,親完立刻縮回去,不鬧了。
樓璆眼神停留在歲徊因為連續又用力的親吻變得而更加紅潤的嘴唇,頓了一下,手指撫上他的嘴唇,聲音多了幾分無奈:“有沒有撞疼? ”
歲徊貓貓冒頭,搖頭。咦惹,牙印有點顯眼。
樓璆找到歲徊的花裡胡哨的小水杯,給他喂了點水,接着左手揉開歲徊蜷在他胸口的手,十指相扣,右臂圈住他的腰微一使力,将歲徊抱到了更高一些的桌面上,與他高度齊平。
這樣方便多了。
這個高度比較趁手,樓璆順帶握住歲徊的腳踝,将鞋也穿上了,夏日镂空小皮靴,配寬版襯衫和牛仔褲,清爽還酷酷的。
樓璆在穿,歲徊就在看,之後順便指導樓璆穿搭:“這種版型的襯衫應該配短褲,長牛仔褲奇奇怪怪,靴子馬馬虎虎,不過穿在我身上還挺好看的。”
話題變化的速度太快就像龍卷風。
樓璆:“嗯,你好看。”
歲徊:“你穿那件黑色的襯衫,褲子要純白,搭個……那個那個,銀鍊還有紅色發帶!”
樓璆一一照做,等收拾妥當,樓璆又回到台前準備将歲徊抱下來。
歲徊也不急,手搭在樓璆肩上,笑盈盈歪頭:“你知道嗎?我來蟲族的路上,還想着雄蟲都是被養廢的米蟲,描述都像超雄,跟你聯姻,我恐怕要吃苦的。”
樓璆在他唇邊一親,側頭:“現在?”
歲徊徊超響亮的在樓璆臉上吧唧一口:“我老公超棒der!”樓璆最好了~他才不眼瞎!